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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璘和紫萱跟着龙夫人,从分坛到码头一路问来,好几次想放弃,却越走越坚定。来到码头让管事查问了一会才发现,公孙煜祺正在跟段怀安在清点过年前最后几船的货物,却不见贺兰祈佑在场。
紫萱知道青璘心意,便先上前询问公孙煜祺。
“公孙公子,姑爷在哪呢?”
公孙煜祺看到她们来到已是一个头大,绝没想到贺兰祈佑只是走开那么一会儿,便让他难以交代。
郊外的山坡附近,公孙煜祺带着青璘等众人提前下了马车,徒步来到附近,远远看着贺兰祈佑和卿夫人正在一坟前祭拜。
“这些日子以来,我自以为对你有些了解呢。怎么还硬是要来这里?既然现在来了,也看到了,是不是要回去了?”这事情对段怀安及公孙煜祺甚为不利,虽不是抓到贺兰祈祐什么不堪之事,却也有叛主之嫌,因此龙夫人大著胆子想劝退青璘。
尤其段怀安本就非常不想跟来,只是妻子跟着青璘来了,他也只得跟来。公孙煜祺更是绝对绝对不想来,可是青璘要来,而且要他带路。
这全部人都跟着来了,紫萱自然不能漏了。其实她心底认同龙夫人说的,也觉得贺兰祈佑没做错什么,这件事情早些时候他也提起过,只是后来又瞒着没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少主夫人,回去吧。”见龙夫人劝不动青璘,公孙煜祺也接着力劝。
青璘的目光却一直往前看,没有转回来。她看向墓地上忙碌地摆设牲祭、焚香祝祷的人。根本没想离开,反而有想过去的冲动。
他说过要带她来,怎么现在却要过来也不敢通知她,难道心里还放不下?
“大小姐,姑爷只是来祭奠哪,有什么事回头晚上再说吧。况且逝者为大呀,要是那位姑娘泉下有知,也未必想看到大小姐吧?”紫萱真怕青璘会走过去,那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青璘终于把目光收回来,听了紫萱的话,也在心中挣扎着。
突然间远处有些动静,贺兰祈佑抱住了看起来像是在哭泣的卿夫人,那又吸引了青璘的注意力。
“大小姐,回去了!”紫萱直接扯了扯青璘的衣袖想拉她走,但她随即甩开。
“不回去又怎样?”她没料到看到这一幕会这么难受,像是心被重重打击了一下,根本没法镇定。
“大小姐!”
紫萱惊呼出声,原来青璘无意中把四周所有东西都升了起来!
毫无疑问,贺兰祈佑知道他们来了。
多年来贺兰祈佑都保持着回到杭州祭拜郑柔的习惯,每年他都会带卿夫人同行。但他几乎从未回过杭州老宅住,通常宁愿在船上住一晚上。
对于卿夫人那么迟才到杭州,他是有些恼怒的。早在带青璘出门之前,他已嘱咐她今年要先来拜祭,有机会他再带青璘过来。
但是现在他已经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带她过来,甚至开始觉得带青璘过来是一件很不合适的事。若站在青璘的角度去想,她怎会想见到丈夫对别的女子念念不忘?尤其二人现在的关系如履薄冰,双方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触破,因此他才不想青璘知道卿夫人来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