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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施以仁政,皇帝行事从容性情温和,君臣关系皇族关系因此有了很大的改善。
可皇后故世,像把皇帝那温和从容的个性从身体里抽走了似的,不足一个月,全国举哀、大兴土木、惩罚官吏,甚至连亲生儿子都不轻饶,皇帝无所不尽其极地悼念着先皇后,让习惯了皇帝“好说话”的大臣们看到了帝王的另一面,惶惶终日。
亲贵们担心皇帝长此下去,会失了民心斩断君臣羁绊,纷纷到宁寿宫向太后谏言。皇太后几时经历过这样的事,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亲贵老臣,而那些老王爷们也似乎从骨子里看不起她,皇太后不过是昔日先帝身边料理日常琐事的妃嫔,哪能比得上孝敬宪皇后当年母仪天下的气度和智慧。
见太后这边行不通,少不得有微词,太后又不能因此发作来显示自己的无能,便索性由着皇帝去,他不过是悼念亡妻,而那些官员也是咎由自取,便不打算劝诫皇帝收敛。
这一日裕太妃到宁寿宫请安,全因和亲王又被罚了一年俸禄,虽说王府里也不指望那点钱营生,可谁知道下一回是不是把人给搭上去了。
明明是翰林院的纰漏,却是刑部尚书背黑锅,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儿,皇帝竟然因为当时只找到刑部尚书而对他予以重罚,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裕太妃如何能不为儿子担心,眼下也只有太后能说得上一两句话,她不得不拉下脸来相求。
太后正为了这些事不高兴,碰见裕太妃主动送上门来,少不得一顿责备:“我多少次叮嘱你,要好生教导弘昼,可你一贯的宠溺放纵,这么多年为他收拾多少烂摊子,你眼下不去管教弘昼,让他好生当差,又来为他找什么后路。他就是仗着自己赖在你身上有口饭吃,才这么不求上进的。”
裕太妃碰了一鼻子灰,可为了儿子她实在没办法,哭哭啼啼地求道:“太后您一句话,皇上就会顾念兄弟情,臣妾也不求弘昼什么前程,他能保命臣妾就阿弥陀佛了。”
却被太后责备:“你这话说的,倒是弘历像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了?”
裕太妃慌地屈膝道:“臣妾怎么敢这样说,这天底下还有比皇上更温和的人吗?那日臣妾在寿康宫看到皇上与令嫔说话,令嫔笑得眼眉弯弯,皇帝对她呵护备至,仿佛先帝爷与孝敬宪皇后昔日的光景,一言一行都是情真意切在里头。”
太后听见令嫔就皱眉,幽幽问:“他们在寿康宫说话?”
裕太妃忙道:“温惠太妃身子不好那两天,皇上曾与令嫔前后脚来了寿康宫,皇上走时他们在屋檐底下说话,臣妾瞧得真真的。还以为……”她偷偷瞟了眼太后,说道,“还以为皇后故世,皇上再无笑容,那天看到皇上虽不算是笑了,可心情极好,仿佛和令嫔在一起,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够了。”太后重重叹了口气,她当然记得那天弘历拉着红颜的手离去的背影,对于裕太妃夸大其词的描述竟深信不疑,恨悠悠道,“她怎么会笑不出来,皇后没了,皇帝是她一个人的了,她做梦都要笑了。”
而太后更气恼的事,皇帝对着文武大臣皇亲宗室如此严厉苛刻,弄得百官惶恐,对着女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可见他并不是失去皇后悲伤得改了性子,而是魏红颜有本事,能让皇帝依旧温柔待她。
“既然你也知道皇上对着令嫔有好脸色,你怎么不去求她为你说几句话。”太后冷冷地说着,“令嫔既然常去寿康宫,你与她相见很容易。”
裕太妃心想,若是告诉太后自己求过令嫔但不果,此刻这番话就有挑唆的嫌疑,不如顺着太后的心思哄她高兴,她讨厌的人自己也讨厌,太后就会觉得自己是站在她那一边的,想要办什么事也就容易多了。
“过去那几件事后,令嫔眼中就再没有臣妾了。”裕太妃伏地道,“臣妾不过是先帝爷留下的妃子,如何敢去求当今的宠妃。”
太后怒道:“这宫里三纲五常,是要为了‘宠妃’二字,全颠倒了不成?”她喊过宫人道,“去请令嫔来,我有事要她帮忙,她若不肯来,那我就亲自去延禧宫。”
转身又对裕太妃说:“皇上那么喜欢她,现如今只有她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