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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愣住了,因为方元的身后跟着玄与雾冬,看三人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
“你别多心,”方元抢先说了话,“我们来看你一眼,知道你过得很好就安心了,现在还有很要紧的事要处理,就不能多陪你住些日子了。”方元说得神不守舍的,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看得出来。
“方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辛迪快步走到近前,很关切的问道。
“嗯、啊、呃,没有……”方元略微显得有些慌乱。
“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费心,”辛迪伸手扶在方元的前胸上,“我会认真看那些书的,其实我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能与小黑相伴,天涯海角逍遥自在,偶尔倦了,找个什么地方歇息一下就好。这里必不会将我永久羁绊,他日定能得脱,只是现在机缘未到罢了。若是一味的强求,反会惹出种种事端,保不准你此刻的心境便是因此而起呢!……”
方元伸双臂,将辛迪整个人抱在了怀里,看得大飞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来,却又做声不得,只好恶狠狠地盯着玄和雾冬——
“好吧,”方元终于要走了,“我们这就走了,你想要什么,就对着我之前给你的项链说,我自然会帮你找来的。每天只能讲三句话,虽然不多,也尽够你提个要求了……”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用这个东西?”辛迪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听到你的声音呢?”
方元抓了抓脑袋瓜子,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又在给人家添乱了是不是?”大飞说话了,“你这一句话不打紧,方元指不定要费多少心思呢!”
“怎么会费心思呢?你想啊,他刚才说对着项链可以说出让他听得见的话,那我想听他的声音的时候,就让他飞回到岛上来,不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了么?”辛迪的脑子确实与普通人类相差甚远。
“可不是么?嘿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方元之前的心浮气躁也稳定了些,“好了,时候不早,那些学生也要晨起溜早儿的,我们这就走吧!你——”
“不吃点儿东西就走么?再煮点儿汤也好……”辛迪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曾说过的话,心下对方元等人的离开,有了些恋恋不舍的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辛迪愣住了,双手捂在心口儿,定定的看着大飞、再看看方元及玄和雾冬。
方元见辛迪突然不说话了,正要开口,雾冬从旁插了进来,“我们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赶不上早茶、或者早茶凉了,都不是让人快乐的事情,你说呢?”听着是征求意见,实际上可是直接与玄拉着方元就往茂名轩外走,“孩子,日后若你能出得岛去,我家的大门是向东开的,随时都欢迎你。”
三个人头也不回的就朝外走去。
“我送三位一程吧!”大飞慢悠悠儿的说了话,脚下可是很快,“这岛虽然不大,却也容易迷路,有个向导总会省很多时间的!”这种特别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听在辛迪的耳朵里,把他从莫名的悸动中拉了回来。“去给你的老师们问个早安吧,我会把早点带回来给你吃的……”人已经走远了。
“我想喝蜜水儿——,哎呀,走得好快啊!才一下子就都不见了!”辛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回味一下刚才的那种感觉,却又找不到了,“嗯——,只有等下次方元来再说了。”
辛迪抓了几下头发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三步两步冲回卧室,对着窗外的镜子仔细的看,仿佛在找什么似的。转了几次身,终无所获,才慢慢爬出卧室的窗子向小书房走去。
一迈进小书房,辛迪就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屋子里的九个人看起来全都有些不寻常!若说他们都沉浸在某种情感之中,但表情却多少有些诡异……
诡异!?辛迪觉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透着说不清的东西,当下不由得全神戒备起来,逐个人看过去:首先是斯皮尔特,整个人象虚脱了一般瘫在椅子上,就是穴道解开,也不应该有这种表现,难道说——
辛迪不想继续往下猜,转而去看另外八位老爷子,一个个表情僵硬,仿佛木胎泥塑一般,呼吸也感觉不到,不会是——
不详的征兆在眼前晃,只是心里没有一丝的起伏,辛迪觉得自己眼前好象是一个被什么人做好的局,所为何来却又一下猜不透,只得抱着一丝侥幸试探——
“各位老师——,早餐吃点儿什么?……,昨天的羊汤好不好喝?……想不想去茅厕?……”
没一个人有反应,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哎呀!你们都死了么?”辛迪突然大叫起来,“我昨天只是睡了一觉,心里可是什么都没想啊!你们的死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一大早就鬼叫、鬼叫的,我们可都是一把年纪了,觉睡得轻,哪经得住你的大小声儿啊!”子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了进来。
辛迪一下子就冲到屋外,瞪大眼睛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子安和丁,再回头看看书房里坐着的,“你们……,那房间里的……”
“怎么样?吃了一惊吧?小东西!大半夜的溜到什么地方去了?嗯?把我们一堆老头子给掬了来,熬了大半夜,也不把壁炉点起来,只送热汤,你当我们都是那些异类么?不知道汤喝多了是要如厕的么?……”子安一开口就象河堤决了口子,夹七杂八的说了一大堆。
“啊——,厕所——,”
“等你给我们找厕所,我们早就憋晕过去了!”丁说道。
“哈!可是书房里——,”
“书房里怎么啦?不就是放了几只夜壶么?若不是你这茂名轩出不去,我们也不会放在房间里的!”子安没好气儿的说道。
“那些好象不是壶——,”
“夜壶当然不是壶!有人也只马桶,马桶!你明白么?”丁耐心的解释。
辛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脸白痴样儿,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对老双胞胎。
子安真的有点生气了,“你那手指怎么一直指着屋子?嫌我们弄脏了你的地方?”边说边向书房里面走,“我们……,”
子安一脚屋里、一脚屋外,也怔住了——
“丁,那是谁干的?!”子安厉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