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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才叫你来守一守。”
“守……”沈雀欢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没带护卫?你真以为他是自己锦衣夜行来到这儿的吗?
靖安王慢悠悠地喝着杯中水,眯眼看着沈雀欢,眸内精光内蕴,长儒与他坐在一起,像是在逗弄狮子的小猫。
“哦……那我去门外守。”沈雀欢实在不忍再看长儒那傻样。
就听祁霖玉开口:“你身娇肉贵的,在门前支个榻,里边儿守吧。”
沈雀欢一脸诧异的盯着他,祁霖玉神色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是。”
沈雀欢走到门边儿,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去,这事儿弄的,好好的床不睡,到这儿来吹门板风。
好在几案上有各式水果和糕点,她对食物不挑,够到什么就吃什么,没一会儿小半个几案都空了。
二更天的时候祁霖玉总算有了要走的意思,沈雀欢起身送他,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潇洒的在前襟处掏了个信封出来。
祁霖玉把信封递给沈雀欢:“上回你拖我办的事儿。”那口气就像是在说“我出门经过天桥给你带了包糖栗子”。
沈雀欢愣了半晌,抓着信封的手凛冽的一颤,打开来看,果然是康王的亲笔密信。再看祁霖玉,已经不知道消失在哪片夜色中了,沈雀欢对着夜色嗡了嗡嘴唇,心想,下次一定记得向他道谢。
沈雀欢来了精神,将之前作为证物的康王密信找出来,放置在桌案上对比。
“不一样!”她几乎是咬着后牙惊呼出声。
长儒双手笼袖,站到桌案前:“康王和江帅的笔记都经人模仿,时间跨度长达这么久,或者……”
沈雀欢愕然:“康王的亲信。”
这便着实麻烦了,若此人在康王谋逆案中没有幸存,线索怕是要断了。
长儒亦想到了此处,未免她钻死胡同,提醒道:“这不是唯一的线索,如今我们回了京,许多事情都要查一查,你之前让我去查的那个江二夫人的侄女,我这里便有了线索。”
沈雀欢精神一震:“如何?”
长儒正要细说,忽然听见院子里细细碎碎的响声,沈雀欢肃了一下身子,冷不防一个人从门外栽了进来。
“先生,这是偷听之人。”话是门外黑影说的。
沈雀欢回首盯着长儒,她竟然连出手都未来的及。再瞧向门外,只见一个黑洞洞的影子,除了周身散发着的肃杀之气,几乎与夜色分不清明。沈雀欢心情复杂的看向长儒:“你也有暗卫?”
长儒答非所问,对着地上正躺着的半死不活的奴才,问她:“你有经验吗?这种事该怎么处置?”
“绑上石头,扔狮子湖里。”沈雀欢几乎没做考虑。
地上的人听到这一句吓得立刻爬起来哀嚎:“二爷饶命……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奴才是看着您和小姐长大的啊……”竟然是荟奴。
沈雀欢瞧着长儒,只见他安静的站在那,似有浮光掠影般的记忆自眼中一掠而过。
“按小姐的意思,扔出去吧。”他声音依旧清雅好听,却是沈雀欢听过最凉的口气。
荟奴再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被黑影捉了去。院子里连回音都没有,寂静的夜似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