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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蹿天灵盖,这……这这这……
祁霖玉也像是吓到了似的,愣了半晌,忽然一本正经的道歉:“苏宜香的哥哥苏子康你知道吗?我让他和我一起去邯州,没想到他把王姑娘也带了出来,王姑娘是孟夫人的义女,没办法我只能把人一块儿给带过去。”祁霖玉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忽然对着沈雀欢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去的时候绝对是异车而坐,回来的路上不知怎么的王姑娘的马车坏了,她和苏子康只能来我马车里坐。”
祁霖玉那马车就像栋房子似的,去的时候竟然让苏子康和王芮异车而坐,好吧这虽然的确很符合祁霖玉霸道别扭的性格,可他这会儿一本正经的,难道是被自己那“踢……”的动作所摄?
沈雀欢脸烧的更红了,发现祁霖玉头垂的很低,忽然有些不忍心,正要说话就瞧见男人唇边强压着的嘴角,以及微微震颤的身体,是……竟然是在忍笑。
“喂!”沈雀欢声音陡然拔高,马车外一众浑身就是一哆嗦。随即祁霖玉更大的笑声传了出来,马车外一众又哆嗦回去了。
要不是对那俩人今后的关系心知肚明,祁霖玉那些和他脾气秉性十分相似的属下,会不会把沈雀欢当妖女给杀了?
祁霖玉见沈雀欢的表情的确有些危险了,才缓了缓神情,可那嘴角的笑意仍缀着,不由自主似的。“我去邯州办了件大事,今天太仓促,改日告诉你。”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点惋惜的说:“进城吧,我给你当护卫。”
沈雀欢看着他起身要走,目光闪了闪,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内个……”
祁霖玉先是看了看她的手,又看向她红晕未消的脸,笑了:“我一天没换衣服,臭的厉害,再待一会儿熏到你了,乖,我出去骑马。”
啊?
沈雀欢呆了呆,她能说自己其实不是想挽留她吗?
狠下心终于鼓起勇气:“我其实想跟你说,我这次到大业山……是去避难的,三日前我在京都……嗯……闯了祸……可能……”她鼻子眼睛挤了挤,“可能闯的有点……大。”
祁霖玉怎么可能不知道三日前京都发生了什么,亏她还好意思说“有点”大。不过看她这副小猫需要狮子庇护的模样,祁霖玉连最初的那点埋怨也烟消云散了。
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本王兜的住。”
在沈雀欢表情彻底僵住的时候,祁霖玉笑着下了车,嘴角那抹笑一直延续到坐骑前,翻身上马后又恢复了清冷淡漠的样子。
他身后侍卫纷纷上马,祁霖玉对邓奉吩咐:“进城吧。”
“啊?”邓奉张口结舌,“进……啊啊啊啊啊,进城,进城。”
金杏和银杏连忙钻进马车,沈雀欢还愣愣的没回过神来,只听银杏异常激动的对金杏说:“姐,你快掐掐我,真的是王爷在护车吗?”
向来风云不过眼的金杏也有点小激动,她朝车窗外偷瞄了一眼,通体黑色的高头大马上,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冷心冷肠的靖安王,当护卫竟然当的如此惬意,如此潇洒,如此……
祁霖玉冷眼瞥来,金杏浑身一紧正要垂头,就听见王爷凉凉的吩咐:“起风了,帘子放下吧。”
“啊?……哦哦哦哦”
连金杏也特不争气的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