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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卿陌言把蚕宝宝圈在怀里,用手把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扒开,露出了柳函红彤彤不知所措的脸。
柳函重见光明的时候眯了眯眼,看自己被人圈在怀里更不好意思了,想把脸缩回被子,卿陌言可不干。
掐住怀里人的下巴就是一个深吻。
等人没有反抗的力气时才把人放开。
这下柳函老实了,看着卿陌言端着碗和勺子,喂他吃饭也不抵抗,就这蚕宝宝的样子乖乖的把饭吃完了。
卿陌言笑着亲了亲柳函的眼皮,把人抱回床上。
“身子如何?”卿陌言坐在床边看着窝在被子里靠着墙的柳函。
柳函摇摇头:“没什么疼的地方。”
抬眼看了一眼卿陌言的脸色:“你没事吧?”
卿陌言闻言摇摇头,淡淡地笑了:“你帮我解了毒,自然无碍。”
柳函眼观鼻鼻观心,红红的脸显露了他此时羞涩的心情。
“你且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卿陌言站起身后,刚挪了一步,又折回来,看着坐在床上抬起头露出斑驳印记的锁骨的柳函,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啾”的一下亲了一下红润的嘴唇,才安心离开。
柳函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晚上卿陌言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一脸羞红地自言自语。
这是墨萧敲了敲门,一脸揶揄地看着他。
柳函一看来人,吼,整个人都炸了,抓起身边的一个枕头唰地扔了过去,结果动作太大牵扯到腰部肌肉,这个人一下软了下来。
墨萧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这毫无攻击力的一击,慢慢走过来:“啧啧啧,看这可怜样,我们少主技术不错吧?”
柳函恨恨地哼了两声:“我这个样子你好像挺开心啊?”
墨萧笑了:“哪里哪里,少主性命无忧,你又顺便舒服了一番,我是在替你高兴。”
柳函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个坑队友专业户,捏着被子躺下来准备休息一下,腰都要断了。
墨萧收起笑意:“少主让我过来照顾你。还有,这几天宫里比较乱,你好好休息别乱跑。”
柳函当然知道,所以乖巧的点了点头,墨萧摸了摸柳函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就关上门走了。
这几天陌言阁里异常的安静,除了晚上卿陌言总是匆匆忙忙回来陪柳函吃了晚饭又出去了。
柳函知道大家都在寻找袭印的位置,顺便还要解决竞争对手,卿陌言能回来陪他吃完饭已经很好了。
这天晚上,柳函守在饭桌前等着卿陌言回来。
结果饭菜已经凉透了也不见人回来,这还是第一次卿陌言没有回来吃饭,柳函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柳函眼睛一亮,迅速走过去打开门,然而却是个不认识的仆从。
“你有何事?少主为何还不回?”
那仆从低着头,背着月光看不清样貌,他低声回答:“少主临时有事不能回来,特地吩咐我告知您。”
柳函失望地点头,表示知道了,然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背后的侍从突然发难,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迷药捂住柳函毫无防备的口鼻,瞬间昏迷。
柳函晕过去的时候只想骂娘,他又招谁惹谁了!
袭击柳函的背后指使者不是卿韦还能有谁?这人自上次被柳函从手中救回了卿陌言就怀恨在心,这次终于逮到机会把人给劫了过来。
柳函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室内,他被绑在椅子上,正对着密室的门,右边则是罗列着一套套刑具,这刑具还和一般折磨囚犯的不一样,这分明是调教xing奴隶的东西!
他往左侧看去,那里有一个少年浑身赤裸,身上没有哪里不是血肉淋漓,脖子上被套着一个铁环,铁环上挂着一个锁链,锁链另一头嵌入了墙里。
少年正昏迷着,显然已经精疲力竭了。
柳函看看身上的绳子,再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没人,手中化出殃鱼反手轻轻一磨蹭,绳子瞬间断成两节。
他们是不是太小瞧他这小身板了?柳函嘲讽地笑了笑。
从空间里拿出体力丹,喂给了那名少年,少年过了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柳函下意识警惕起来,柳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害怕,我也是被关进来的,我现在先送你出去。”
用殃鱼劈开锁链,削断了铁环,从空间里召唤出马车“烟”,少年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小马车,再震惊地看着柳函,一脸懵逼。
把少年推进马车吩咐到:“我用这车把你送到陌言阁,你去找里面的墨萧、白暮或者晨澄,叫他们注意卿韦。”
少年还是懵逼的:“你为什么救我?把我送走了,你怎么办?”
“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一定记住我的话,出去之后他们会保护你的。”柳函说完将车门关好,马车瞬间消失在原地。
柳函握着殃鱼,轻而易举地把密室门给撬开,打开门后,警惕地伸头看了看,出门是一条直直的楼梯,左右没有岔路。
灯火昏暗勉强能照亮楼梯,不过习过武的他不需要依靠亮光来辨别方向。
他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袭印就在这密室的哪个地方,他有这个感觉。
出了这个楼梯,只有左右两条路,看了看右边,又看了看左边,犯了难。
男左女右,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于是柳函选择了左边。
不知走了多久,柳函看见了一个房间,门上挂着一把锁。
柳函剑起剑落,门锁咔嚓一声落地,推开门,发现这是一间书房。
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摆设,不敢贸然踏进房间。
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才走了进去。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情报,不知道拿来有什么用。
绑架他的人他只猜到是卿韦,毕竟前几天他才得罪了他。
翻箱倒柜,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抽出几本书看了看,又丢回去。
走到一面墙边,发现这里有一副女人的画像。
柳函停下脚步,发现这女人面貌异常秀丽,那眉眼像极了卿陌言!
柳函摩擦下巴,这女人,可能是卿陌言母亲或者姐姐之类的,没想到原来卿韦是喜欢这人才导致卿陌言成了替身啊。
随意地摸了摸画像,正要离开,突然一声机关想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柳函将剑比在身前,紧盯这面前的画像,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是这里。
不过机关响了之后却没有什么暗器陷阱袭击柳函,柳函有些疑惑,用剑尖小心地掀开画像,发现画像之后有一个巴掌大的方形凹槽,里面放着一个木盒子。
柳函没有伸手去拿,一手固定住画像,用剑把盒子挑了出来,才用手拿住。
嗯,盒子上应该没有毒,把画像归位,柳函打开了盒子。
里面躺着一个像是印章的东西,白色的玉被雕刻成一只像是凤凰的鸟,盖章的地方雕刻着几个字:卿魇宫宫印。
柳函一下就笑了,他这莫名其妙而来的感觉看来不是错觉,果然袭印在这里!
小心地把木盒盖好,收回系统空间,打开房间门准备离开。这边没有岔路,回到刚刚他纠结的地方,直接往左边走,那边应该是出口。
走到尽头,那里有一扇门,柳函握好殃鱼,看旁边应该是开门的机关,手往上一拍,石门轰隆隆打开了。
亮光袭来,柳函避了避,等看清楚门后情况时,有些愣。
门后卿陌言以及他的手下堵在房间里,卿韦站在一边,脖子上架着一把剑,他们正对着密室的方向,听见响动整齐划一地都回过头看过来。
柳函提着殃鱼一脸尴尬地看着卿陌言,卿韦倒是先叫了起来:“你怎么逃出来了!”
柳函看向卿韦:“呵,我怎么就不能逃出来了?你也太小看我了。”顿了一下,又嘲讽地笑了,“对了,袭印我已经拿到手了。”
卿韦不敢置信地看着柳函,激动得跳了起来,又被身后的人按住:“你怎么可能会拿到袭印!你骗谁呢!”
柳函将手伸进怀里,装模作样地摸出了木盒子,摇了摇,然后又收了回去。
卿韦心里暗自咬牙,这小兔崽子真是不好收拾,计划都被打乱了!
柳函悠哉悠哉地走到卿陌言身边,猝不及防被一把抱住。
“终于找到你了。”卿陌言抱着柳函,在他耳边呢喃。
柳函笑笑:“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弄死了。”
flag立得飞起。
柳函视线一转,一瞬间看见卿韦手中的动作,瞳孔紧缩的同时用力与卿陌言调换了位置,整个人抖了一下,嘴角流下了红色的血迹。
卿陌言心一紧,随即搂住柳函软绵的身子,一把抽出手边侍卫的佩剑,红色残影一闪而过,卿韦的脑袋即刻落地,动脉血管的压力使得房间墙壁上溅满了温热的血液。
站在那边的侍卫也被喷的一脸都是血,这残暴的一幕让众人脖子一凉。
浑身戾气的卿陌言啪的扔掉手中滴血的剑,抱住柳函,咬牙切齿地吼道:“还不叫医师!”
众人才惊醒过来,忙手忙脚乱地挤出房间去叫医师。
柳函背上插着的是一只造型奇特的暗器,形似莲花状,正不断吸取着柳函的生命力。
柳函一脸扭曲,玛德简直太痛了!这什么鬼东西居然还吸血!
不过来不及了,系统正在倒计时,柳函挣脱开卿陌言的怀抱,看着卿陌言通红的眼眶以及其中的担忧害怕,笑了。
那一笑就如同昙花一般惊艳,深深印在卿陌言的眼里,心里。
此时的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卿陌言害怕地想要抓住他。
柳函避开他抓来的手,把木盒以及盟主令拿出来,气息不稳地对卿陌言说:“这盟主令,你一定要交给喻闻,有他在,这个江湖一定会和平的。”
撑住桌子,擦了擦不停吐血的嘴:“愿你做一个好宫主,好好活下去。还有,”他笑着看着卿陌言,“我不会死的。”
接着,从脚开始,一股迷雾弥漫开,迅速包裹住柳函整个身体,迷雾散开后,原地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卿陌言瞪着眼前的空气,眼眶终究拦不住肆意的泪水,顺着那精致的眼缓缓流出,滴进脚边的地毯,一滴一滴,那块地毯的颜色渐渐变深。
死无全尸,却是连这个念想也不给他,既然你说你不会死,那么他就信,只要是你说的,他都信。
墨萧等人,风一样吹了回来,却是连柳函的影子也没看见,光留下地上沾染着血迹莲花,以及桌上那只木盒和盟主令。
墨萧默了,喻闻站在他旁边抱着他,听着他无声地哭泣。
卿陌言低垂着眉眼将袭印收了起来,那过盟主令递给喻闻:“他说,有你在,这江湖便可太平。”
也不多话,与众人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间的。
墨萧擦擦眼泪,捏着喻闻的袖子也走了。
几个月之后,卿陌言雷厉风行,收服了宫内所有人,登上了宫主之位,在夜深人静之时,却还是会对着那袭印发神。
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