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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的样子,对自己的身世开始疑惑了:“外婆,孙儿从来都不过问父母的事情,但是这一次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婆已经把林云当成自己亲外孙,本来自己是打算以后全部告诉他的。但是那个杀千刀的林河远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要是自己说了实话,这云儿能承受得住吗?会不会也一走了之,恨上自己再也不回来了,于是只能私心一回了。看着林云艰难的说:“你妈妈抱着你回来的时候,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外婆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爸爸。但是林河远把你的名字,医院什么的说的都那么真切。我就以为真的是你的爸爸,我没想到他是骗我们的。”
林云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妈妈精神不正常:“外婆,我妈妈为什么精神不正常?”
外婆没有多说其他的,就顺势说了下来,心里想着外婆有在的一天,绝对把你抚养长大,算是还了你的债了。“这是遗传精神病,只有遇见特别刺激的事情才会发作。你妈妈把你抱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精神不是很好。少数的时候才不正常,才告诉了我你的事情,但是始终没有告诉我谁是你的父亲。她有一次精神发作,就跑到河里淹死了。我抱着你怕是非多,于是就离开你舅舅来到这个乡下过日子了。你其实不止一个舅舅,但是都因为各种原因早逝了。”
林云一听整个脑子嗡嗡作响,自己的妈妈是变成精神病了。林竣亭,你到底对我的妈妈做了什么,她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疯掉的。我自己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遗传病,我是不是在某天也会发疯,所以林竣亭怕我给他丢脸不愿意承认我,要我去当别人的儿子。妈妈,我苦命的妈妈,儿子绝对不会去认仇人的,绝对不会认那个伤害你的男人作为父亲的。
林云以前在别人屋外是听过生产的婶婶是疼的叫的是多么撕心裂肺,生了快两天才生出一个小婴儿。自己去红鸡蛋的时候,都看着婶婶躺在床上不能动。那自己的妈妈是忍受了多大的痛,把自己抱回来的,那个时候你林竣亭在哪里,你有什么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我是绝对不是认你的。
外婆看着林云的样子怕是他误会自己也有这样的病,于是内疚的安慰到:“别怕,孩子,你看你舅舅也正常的结婚生子了,只要不是大刺激,是不会发病的。”
林云看着苍老的奶奶,一辈子养的儿女死了好几个,黑发人送白发人,辛辛苦苦拉扯自己长大,自己不能再让她忧心了,于是故作坚强的说:“嗯,知道,我不会疯掉的,我会一直陪着外婆照顾外婆。”
外婆想说什么但是也没有继续说了,走进厨房就开始给林云做饭。林云是一天没有吃饭,连夜赶回来的。所以吃完饭就去睡觉了,也没有来得及问外婆怎么不在舅舅家。
外婆看着熟睡的林云,摸了摸他的头,叹息了一声,到菜园子里收拾去了。这就是命吧,这就是自己女儿造的孽啊,云儿,你放心外婆一定会供你读出去,外婆一定会让你取上媳妇。
林云睡着睡着居然梦到孟晓晓了,颐指气昂的指着林云指责他欺骗自己:“你不光是一个没有人要的私生子,还是一个死掉的疯子生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而且你还有精神病,我才不要和一个精神病患者在一起,你赶紧给我滚蛋。”
林云直接疼醒了,原来只是一个梦,可是这个梦就是现实。自己的后代也会有这样的疾病,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去喜欢孟晓晓。孟晓晓从一开始就对自己那么温暖,那么友好,自己怎么可以自私的把她拉入这样的家庭。林云拿起《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抱在怀里久久,慢慢的掀起床板,放进了黑漆漆的床下面了。
林云起身,看见外婆在除草,连忙过去帮忙。艳阳高照,但是林云的心里冰冷的放不下任何妄念,青市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切都是一个笑话的遮幕,林云你自己也是一个笑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