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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只有太太,姑娘是太太嫡亲的女儿,现在我是她的丫鬟,时时记住这点可叫忘本?我可不像有的人,见了有头脸的就成了哈巴狗儿,见了其他人自己倒成了半个主子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见了面就跟乌眼鸡似地,莫不是上辈子一个是猫一个是狗?好妹妹,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了,看这活计做的,啧啧,真是得了干娘的真传了。”
“姐姐也莫夸我,为你这事儿我可没少挨训!去坊里的时候,我娘看到这荷包了,就问是做给谁的,我说是做给你的,我娘就说,琉璃一向喜红,怎么这次倒要了个蓝的了?虽我没说,她可是猜到了,对我一顿好说,只让我给姐姐你传话,做下人的就是下人,莫存了其他心思。还有就只这一次,下回可别再让我做这事了。”
“你看,还说不是忘本,竟说出这话来了,莫不是得了宝络那贱婢的好处了?”
“琥珀,你……”琉璃咬牙道:“这是干娘的话,还是你的话?!”
“谁的话都一样,总就是这么个意思。姐姐,我多说一句,若不是你我还有姐妹之情,今儿我就不来了。”
楚如雨正听得有味,忽见远处璎珞拿着披风匆匆的往这里来了,她一惊,忙悄声蹑脚的从旁的小路下去,路窄有青苔,若不是她灵巧早就摔倒了,正走着就依稀听玲珑道:“那不是璎珞吗?”
璎珞路赶得急,脸上见汗,到了停风亭不见琅豆儿虎了一跳,又听有人叫她,往下一看是琥珀等人,她急问道:“琥珀姐姐,见到姑娘了吗?”那三人互相看着脸上俱有疑色,忙不迭的上来问道:“方才姑娘在这儿?”
“可不是,我去拿披风,怎么就不见了姑娘呢?”
正不知所措时,只见楚如雨悠然的拾阶而上,看到他们聚在一处显是一愣,她问道:“你们几个做什么呢?”
众人给她见礼,璎珞过去又把披风给她披上,问道:“奴婢没见着姑娘可是吓坏了。”
琉璃笑道:“我们在这儿玩呢,这就要回去了。”
“我方才在亭子里歇息,又看到池那边的白兰开得极好,就过去捡了些,你们瞧,”她说着把手里的帕子打开,几朵洁白的小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姑娘喜欢这些花儿呀,赶明儿,奴婢给姑娘做个花心的枕头可好?”此刻楚如雨看琉璃的笑未免有做作的嫌疑,她嫌这位的算计之心太重,已不喜欢,但也不露神色,只笑道:“还可以用花做枕头,你的手真巧。对了,我房里的宝络手也极巧,嗯,琥珀的女工也很好,看她戴的荷包就知道了,这枕头让他们做就是了,何须劳动姐姐。琥珀,你可会做?”
听琅豆儿这样说,琉璃和玲珑的脸色顿时变了,也猜不透姑娘是个什么意思就只能强笑着。琥珀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接话道:“奴婢的女工可比不上宝络姐姐,不过做个花心儿枕头还是可以的。姑娘若要奴婢就让小的们去采些花回来。”
“哎呀!”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璎珞忽拍额道,“怎忘了,珍珠姐姐正在屋里等姑娘回去呢,说是把家什的图样给送过来了。”
楚如雨道:“珍珠姐姐做事真麻利。这就回了。”说完,她对着那两个一笑,“你们也别在园子里闲玩了,快回吧。”
琉璃忙道,“这就回呢。”
楚如雨带着琥珀璎珞往回走,琉璃也不走只是绞着衣带看着那三人的背影,玲珑看了看她,担忧的道:“姑娘会不会听到了?”
琉璃也不理她,玲珑又道:“咱不回吗?”
“回什么回,太太又不回来……”她蹙着眉喃喃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时光飞快,倏忽已到中秋,琅府上下张灯结彩,怎一个热闹了得。这是楚如雨在异时空过的第一个节日,所谓中秋,在现代无非是多了几天假吃吃月饼看看晚会,和家人一聚罢了,可在古代中秋之重要并不比春节少半点。
从几十天前琅府下人们就开始布置,手巧的丫鬟婆子用各色竹条扎灯笼,在灯罩上绘着果品鸟兽还有鱼虫,这是要在中秋当夜系在高树瓦檐或露台上的,也可以用小灯砌成字形或旁的形状,挂于家屋高处,俗称“竖中秋”,据说燃灯之热闹仅次于元宵灯节。
至于拜月要用的“月光马儿”早就准备好了,楚如雨已去见识过,那是一种供月时用来焚烧的纸,大的有七八尺长,小的有两三寸长,顶上有二面小旗,红绿或黄色,纸上画着月偏照菩萨或是太阴星君,下面绘着月轮桂殿和捣药之兔,人立而执杵,藻彩精致,金碧辉煌。
楚如雨还得了两个玩意儿——传说中的兔儿爷。是她两个兄长送的,具是用黄土抟成的彩色蟾兔,一个是武将,另一个是骑着麒麟的。楚如雨哭笑不得,由着宝络在庭院的东南角上,摆上供桌,把这两个宝贝儿放上,又置了四碟水果,四盘月饼,月饼叠起来有半尺高。中间还有个大木盘,放着直径有一尺长的圆月饼,说是专给祭兔时供奉的。这到底是玩具还是供品呢,有什么好玩呢,真是把自己当小孩了。
吃的东西也不少,西瓜被刻成了莲花状,藕都是九节的,月饼瓜果多的惊人,有人送的有送人的,这点倒是和现代差不多,不过以上大约都摆在供桌上,并不怎么吃。厨房从一早就开了灶,先由济兰和雪竹领了一众男仆祭拜了灶神,厨房里的婆子们才开始杀鸡宰鸭的为夜里的大餐做准备了。
中秋这日人人沐浴,着新衣,楚如雨也不例外,她穿着甄氏早就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在新添的落地水银穿衣镜前左看右照的,红色缂丝缎蝶恋花袄和一条绿缎地三蓝打子绣蝶恋花侧褶裙,脚上是红缎落蝴蝶的绣鞋。仍梳着双髻,两边各戴着一小朵红艳艳的半开芙蓉,耳上戴了葫芦样的红玛瑙坠儿,胸前挂着那条长命锁,腕上是同色的红玛瑙珠子穿成的手链,腰里系着绦子,佩戴了一个织锦香囊。这红配绿的打扮放在古代很是时髦,放到现在,一般人叫乡气,时尚的叫撞色,若让楚如雨自己说就是亮晃晃的一根绿缨子水萝卜,她怎么看怎么怪,可一旁的郑嬷嬷还一个劲儿的夸俊,说的她脸红。甄氏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琅府主母今日穿着金褐缎底平针绣凤穿牡丹的对襟褂子,下穿着条藏青摘绫绣马面裙,梳着牡丹头,戴着不坠流苏的点翠金雀,又插了根秀气的银簪子,斜簪着一朵淡紫的芍药花,胸前挂着一个镶玉的金项圈,脸上只画了眉,收了往日的妩媚多了几分华贵内敛,好一个韶华正在的美人!可惜是个寡妇呀,楚如雨心里不知第几次的遗憾了,人美会打扮又经商,这样的女人只是怕非议不少吧,就算是现代也是被人在背后指点的。楚如雨看着镜中袅袅婷婷的娘,暗自揣测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老公没长辈管着,虽穿不得红施不了脂粉,且这看则内敛实则闷骚的打扮就知道这是个“我心狂野”的主儿,若被卫道士看到,那后果可是大大不妙,但在琅府甄氏就是女皇,谁又敢议论她在家时这种不合规矩的打扮?
“豆儿又发呆了呀。”镜中美人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