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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很幼稚吗?再想到马家那位醋缸九娘,茹茹汗下来了,有个英姿就够麻烦的了再来一个她拿头撞墙的心都有了。于是茹茹很正式的同曹蕤谈了:我对你弟弟没感觉,千万别拉郎配!也别让父母难做!就这样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曹家。
后来曹颙大约知道了此事,他见不到茹茹。济兰也没回来,于是写了封信托人送到了琅府,他在信中表达了自己想法,说明了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定会遵从父母的安排。同时也责备了姐姐的多事,希望茹茹不要为此烦恼。茹茹见信不禁汗颜,曹颙温和敦厚对谁都挺好,他年幼待自己就和自家姐姐一样。这么去想她发觉之前的顾虑纯属自作多情,又觉得曹颙虽然年纪小可为人坦荡,有君子风范,自己实不该那样反应过度的。后来茹茹绷不住心事将此事给济兰说了,因为短时间内她可不好意思去曹家。就请他向曹颙解释一下。济兰听了暗恼曹蕤,他见了曹颙后。委婉的转达了妹妹的意思。曹颙更是替二姐道歉,希望他们不要见怪。
整件事最郁闷的是曹蕤。曹颙和茹茹都怪她不说。居然连济兰都怪自己,她觉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待曹葳知道了情况也怪自家妹子莽撞,还专门找妹妹进行了一次谈话,曹家长女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在这事儿就你们几个知道,万一被传出去,叫茹茹怎么做人?母亲怎么去见玉姨?又怎么对马家人交代?父母之命定下的亲能那么容易的退吗,里面牵扯到多少厉害你可知道,或者你想茹茹做小,且不说玉姨不能允,就是母亲也开不了这个口。就算你不喜马九娘做弟妹,也万不该如此行事。再说父亲也没指明是马家哪个姑娘嫁过来,我看宝珠就很好,她同连生也能说在一处,两个都是爱乐曲的,你怎么就光想着茹茹,没想到其他人呢?若非不是为着常见琅家大爷,你能这么上心?”
被姐姐一语道破心思,曹蕤羞愧极了,她反省着行事也觉得是自己错了,便真心后悔起来恋爱。
曹蕤和张采薇是好友,少不得就跟她提到这事儿,采薇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里面的曲直。她本就钦佩茹茹的诗才,又总听曹蕤说起她的作为,那可都是极聪明的人才能想的出来的,此次行事让她觉得茹茹是个能摆正身份的人,更认为她是个可交之友。不由暗自思忖:大哥早有嫡妻,二哥也定了亲,堂哥张懋恭还未成亲。说来是缘分,茹茹和他是见过两次的,下来堂哥也是赞过茹茹聪敏的。一个是官家一个是商家,两家家世是有些不配,不过庶出的能找人家嫡女,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算是可以了。
张采薇是个守规矩的姑娘,没曹蕤那么淘气不尊礼教,故此也就在心里转了这么个念头而已。谁料后来茹茹来家里做客偶遇了几次张懋恭,明看着二人只按礼数说了几句寒暄的话而已,她这堂兄下来可在自己面前不止一次的表达了对琅茹茹赞赏,言外之意任谁都明白。
张采薇暗思:暗通款曲的事自己可不能做啊。不过谦一哥哥向来是个眼高的,难得赞扬别人,何况是对个女子。难道是真心实意的么?一时间她便有些左右为难,她就同曹蕤提了,结果曹二小姐竟然径自去问了茹茹。
茹茹经一事长一智,自然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好笑之余也觉得感动。茹茹真实年纪是二十不是十二,平日说不结婚是气话,她知道想在这个社会生存,哪里真能不嫁,那非得被世人议论死!所以有了好的绝对不能放过,这点她和甄氏的想法是一致的。古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子女只能顺从,结婚当夜才见庐山真面目的大有人在,幸运的是,之前她是和张懋恭见过的,讲心里话自己对这人有好感,觉得他性格文静又诗书善工,特别是面相上有几分像傅山,结交一下也未不可。
在认真想过后她一半好玩一半认真,先佯装羞涩不答,最后才说了句不搭界的话:“听说张公子善书画,最善山水写意,不知可有其事。”听她这么一说曹蕤就笑了。之后的事便是采薇拿了几幅张懋恭得意的字画给茹茹看,见字如人,也许自己就是很幸运一次就碰对了呢?茹茹微微有些期待了。
再说回张懋恭。此人不过十八岁,跟着张鹏翮经历的事儿却不少,比起戴诺曹颙更显稳重,城府也更深沉。先前他在揽月楼见了茹茹就有些起念,只是想着她太小又是商家女对自己的仕途并没有帮助,有点可惜了呢。后来得知琅家和曹李两家都有深交,家产又厚,又是清白出身的,和之前那个大不相同,父母的阻力该不会很大。张懋恭想起揽月楼里茹茹的华贵可爱,粥棚处茹茹的俏皮伶俐,心里就火热起来,觉得她性格甚好,这样的嫡妻定会是贤惠宽容的,那么将来许多事儿也好办的多。如是张懋恭就再三请求堂妹撮合。
这样的状况看在张采薇的眼里,已然觉得这二人有谱,待愈见有戏,到了年前她终于给母亲婉转的提了。张夫人闻言大惊,先是大骂了女儿一通!如此失了规矩的做法要是让旁人知道几家人的名誉就都没了!虽说是好意但对人家姑娘的名声有损,以后万不可如此了。见张采薇眼泪婆娑的应了,张夫人这才和缓了语气忧心道:
“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茹茹那姑娘,他们能好,你也算积了功德一件。只是你堂哥这人……原先你我住在老家,和你这堂兄并不相熟,你父亲也没多说他的事,不过南下的路上我隐约听说谦一离京是跟婚事有关,也问过你父亲,他没给我细说,但绝不是什么好事。谦一做学问是好的,处理公事也稳重,只就是风流的紧。再说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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