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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甚是难熬,刺骨的寒意如同黑夜一般无处不在。
骤起的狂风声势浩大的掠过山林,仿佛海潮浪起汹涌,好似万马奔腾澎拜,路云风紧贴着马腹苦守,尽管他自幼熬炼,体格血脉远超同侪,这一夜也是被冻的面目僵硬,手脚麻木,不得不数次起身活动着筋骨关节。
近凌晨破晓时分,老疤醒了过来,虽然手脚还是有些酥软无力,但口舌总算是恢复了它的功能,咕咚咕咚的饮完一囊的水,灰暗的朦胧晨色中凝望着路云风,语音低沉怀有歉意。
“路小子,连累你了。”
勉强扯动着脸上的肌肉,路云风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疤爷,您别这么说,除了逃跑,我什么也没干。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冰蟾酥药性消褪,左肩的伤势开始困扰着老疤,寒冷和疼痛如附骨之蛆,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神经。老疤咬牙缩腿侧起身子,勉力往狭小的空间里挤了挤,扔出来一件皮袄。
“不碍事了,来,你先进来避避寒,冻僵了吧?”
窝棚内窄外宽,最挡风的地方勉强能供一人存身。路云风还是依言挤了进去,小心的不去触碰到他的肩膀,有些关切的说:“疤爷,得找个医馆帮您看看伤,别伤了筋骨。咱的金疮药用完了,唉,那两匹马也跑了。”
“不妨,这个你不用担心。”老疤苦笑,拍了拍他膝盖以示安慰,“就是不知道杜全咋样了。”
路云风闻言更是忧心,“马都让我放走了。杜叔没了坐骑,不知该怎么脱身,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说着就有些自责的把脑袋埋到了膝盖里。
“这不怪你。云风,你生就一副男子汉的骨头,别出这个模样。”
老疤安慰着,随即脸上厉色一显,“端着马帮这碗饭,生死由命!杜全这遭要是有个好歹,谁也怪不到你头上。只不过我跟这三江车行从此就是不死不休。”
“疤爷,您得先找地方治伤。”路云风抬头看了看天色,“恐怕铺子上不能去,咱过不了河。”
凌明前的黑暗笼罩四野,天际边缘呈现着有些颓废的灰暗之色,皑皑白雪的映照下,四周的景物依稀可辨,夜里肆虐的山风疲累了些,雪也飘的三三两两稀疏零落。
起身钻出窝棚,路云风抓了把雪擦洗着面颊,精神为之一振,扒拉着马包找出几个吃剩下烙饼,然后挤了回去递给老疤。
“疤爷,您吃点东西。我想去渡口上瞧一眼,如果可能,我就打听打听情形,看看杜叔跟我李叔都怎么样了。”
老疤稍加犹豫,还是点了点头,“成,天亮一些再去吧!我在这儿等着。记住,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身单力孤,切莫与他们冲突,风头不对就赶紧脱身,千万别逞强。”
“好!”
啃了两个干硬的烙饼,吞下几把雪,肚子里面有了食,寒意也就无形中消褪了些。老疤元气渐复,虽然左臂行动不得,但窜出个把只野兽还是能应付,路云风撕开布条,帮他将左胳膊悬挂在胸前,狭锋刀留下来给他防身,自己结扎停当以后,挥手作别便往山坡下走。
“云风,千万小心。”
老疤的叮嘱声追了过来,路云风没回头,举手做了个明白的手势,脚下劲力使处健步如飞,很快步入了山林之中。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老疤谓然轻叹,下意识抠抠脸上的疤痕,缩到窝棚里轻抚自己的肩伤,脸上恨意满满的喃喃咒骂着:
“八十岁老娘倒綳孩儿,算你们狠!三江车行,你等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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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风避开了大路,在山野里穿行,约莫半个多时辰以后,出现在道路旁边的高岗之上。
天色已经渐亮,岗下不远处的小湖正是莲花泊,透过树林的间隙,能看到白家别庄的一个角落,亭廊过道里挂着几盏气死风灯,亮光如鬼火一般在枝头间闪烁。
渡口处水气蒸腾,隔远相望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河对岸的六里铺仿佛蒙了一层灰纱,沿坡依次排列的幢幢房影在雾气里时隐时现,黑乎乎的恍若蠕动的巨蛇,远远看过去,给人一种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感觉。
更远处的天命台地势较高,上面有火光摇曳,从距离和冒起的浓烟来判断,火堆烧的应该是不小,偶尔晃动的人影比蚂蚁还小了一半,即便是路云风这静功修炼了十多年的眼睛,也实在看不清那里在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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