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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离得尚有十余步距离时, 沈月檀听见身后传来兄长的嗓音, 柔和问道:“贤弟意欲何往?”

    沈月檀停住,转过身去对他扬眉笑道:“雁州哥哥, 我哪里也不去。”

    沈雁州仍是一身深如青黛的锦绣华服, 衬得他深沉内敛,柔和无声,比起身为离难宗宗主之时, 要更多些克制。因总是守在沈月檀身后,又总是着一身深色衣衫, 常如阴影一般沉默低调,令人将他忽略了。

    他仍是和缓道:“既然如此, 就随我回去那边。”

    如若说梦中的沈雁州如骄阳般璀璨夺目、行事肆无忌惮,眼前的沈雁州则宛若月下一片阴云默默无闻。

    沈月檀恍惚间反倒有些分不清这两个沈雁州孰真孰假, 他足下未挪动半步,只脱口而出问道:“雁州哥哥, 若是你也做了一宗之主该多好。”

    沈雁州神色未变, 沉稳笑起来, 走上前去,仍如幼时一般, 轻轻抚了抚那少年的鬓发,微凉指尖拂过耳廓时,冻得沈月檀一颤, 令他直至此刻才意识到, 自己耳朵滚烫, 也不知为何就莫名慌乱了起来。

    沈雁州柔声道:“傻小子,哥哥若做了宗主,就不能时时陪伴你了。”

    沈月檀因这句话而顿时心中空落,一把将沈雁州的手指抓在掌中握紧,仍是期期艾艾道:“可……可是,我梦见哥哥做离难宗宗主时,比现在开心得多。”

    在沈月檀梦中,沈雁州铲除了几位专权的长老,一手掌控离难宗,上得勇健阿修罗王信任,下有百万门徒敬仰,智如程空、勇如夏祯,都对他忠心耿耿,人中龙凤、莫过如此。

    哪里像眼前,那沈梦河、沈落蕊鄙薄他不过是个义子身份,颐指气使,将他当做仆人对待。沈青鹏在世尚且如此,义父去世、义弟离心的那几年,沈雁州过得何其艰难。

    两者待遇天差地远,沈雁州尚未表态,沈月檀就先替他不甘心了。

    沈雁州却仍是笑道:“贤者有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此刻不开心?”

    沈月檀又捏了捏手掌里依旧微凉的手指头,叹道:“只怕是我魔障了,偏偏总是觉得,那个一剑劈了我,带着几个心腹纵横修罗界、张扬得不讲道理的,才是真的雁州哥哥。”

    他不过无心之语,然而一言既出,整个人却如醍醐灌顶,回过神来。无边湖泊、漫天孔雀、香大师、白桑、叶凤持、龙髓……林林总总的碎片一起涌入识海。

    他伸手一摸,脖子上空空荡荡,只垂着串寻常装饰的珠子,哪里有佛牌的踪影?

    那扇木门愈发清晰,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碰。

    周围仆从来来往往,一个也不将他二人放在眼里,双亲的身影隐没在数不尽的宾客当中,早失去了踪迹。

    唯独沈雁州一声低叹,清晰在耳,他缓缓反过手,将沈月檀双手包在掌中,低声道:“沈月檀,你真贪心。双亲俱在、兄长呵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沈月檀猛抽出双手,怒道:“哪里来的邪魔幻象,乱我心智!”

    沈雁州道:“分明自从你心中所生,正是依你心愿,事事如意、件件顺心,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沈月檀摇头道:“不对,不对!雁州哥哥,凭什么只能屈居人下,一世做个沈氏家仆?”

    沈雁州道:“我不过是修罗界万千弃婴之一,若非得蒙青宗主、关夫人垂怜搭救,早就横尸荒野、入了轮回。如今别无所求,只为报答义父、义母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往后月檀继承大统,成了亲、生了子,非但我要一世辅佐月檀,我的子子孙孙,也要世世代代辅佐月宗主的子子孙孙。”

    沈月檀忽而怒道:“我不成亲!不生子!谁要你照顾!生什么生!”

    沈雁州平和安祥看着他,柔和笑道:“无缘无故的,你气什么?”

    沈月檀也不明白,然而莫名就气得涨红了脸,怒发冲冠,厉声道:“不知道!”

    沈雁州一双幽深黑目注视他许久,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来,摇头叹息,又重复了一次,说道:“沈月檀,你当真……贪心。”

    沈月檀气得眼前发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忽然转过身去,也不待周围人一拥而上要来阻拦他,就一掌推开木门,大步迈了出去。

    随后倏然睁眼,就见头顶天色碧蓝,白云团团,湖风清凉吹拂,几根纤长碧绿的杨树枝随风摇摆。

    他渐渐回过神来,察觉自己正躺在一件铺开的外袍上,身上也被仔细盖了件外袍,青莲淡紫的织锦,缀着灿银色边,缀着璀璨耀目的各色细碎宝石,必然就是沈雁州的衣服了。

    ——沈雁州那厮看似豪迈不羁、一副草莽英雄的模样,实则骨子里最爱五光十色的锦缎珠宝,原先在问道宗里是没有机会,如今成了离难宗主,便愈发肆无忌惮、穷凶极奢,令提倡简朴持家的各大宗门诟病不已。就连沈月檀的双亲也无缘见识他这一面。

    沈雁州站在不远处,面前吊着只毛色漆黑的魔兽,形态倒有七八分酷似黑猫。那魔兽被绳子密密匝匝地捆住,悬吊在一根树枝下,只露着脑袋跟半截尾巴,嗷嗷呜呜地嘶叫,声音里颇有股不肯服输的倔强。

    沈月檀目瞪口呆看着堂堂离难宗宗主虐猫,连站起身都忘记了。

    那边厢魔兽却率先转过头,见了沈月檀,嘶吼就变成了近似撒娇的哼哼唧唧,半截尾巴晃得比头顶树叶还欢快。

    沈雁州也讶然转身,走近了捏着他脸颊仔细查看:“醒了?可有什么不妥?”

    沈月檀余怒未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才回过神来,揉了揉双眼茫然问道:“宗主?出了什么事?”

    沈雁州一指那魔兽,叹道:“是我大意了,想不到这畜生偷袭。”

    那魔兽在树下晃荡,咪咪地哼叫,半点不见方才同沈雁州凶狠对峙的模样,连两只三角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十足十地驯服姿态,一双金色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沈月檀。

    沈月檀挠着头,回忆了许久修罗界的魔物与灵物,迟迟疑疑道:“难不成……是、是俱摩罗童子兽?”

    修罗界之人修行到三重天时,脱胎换骨,从此与凡人不同,且能与天人界的神佛之一结缘,往后供养街缘佛,也受其法力庇护。而所有能与修罗之人结缘的神佛,被绘于一个巨大无比的法阵之中,这法阵便唤作曼荼罗。

    俱摩罗童子则是位于曼荼罗之外、专事侍奉众位神佛的佛童子,传闻其生有六面、手持莲花,端坐于一片莲叶之上。

    然而约莫数万年前,俱摩罗童子生了叛逆心,忤逆神佛,获罪而被打入地狱界,要被关押至无量数尽头,换而言之,便是地狱界存在一日,他就要被关押一日。

    俱摩罗童子自然不甘心,发下血誓要报复天人界,于监牢中将自己血肉之躯一片片切割下来,分尸而死。他的每一片血肉都化作魔兽逃出地狱界,散落于六界之中,被称作俱摩罗童子兽。

    这魔兽形似黑猫,生性残暴狡诈,靠一双幻眼迷惑人心、诱发邪念,却又天生欺软怕硬,是以若输给了幻觉,魂魄被其吞噬;然而若战胜了幻觉,这魔兽便会驯服,心甘情愿认其为主。

    沈雁州笑道:“我困住了它,纵你被幻觉欺瞒也不怕被它吃了,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唤醒你。想不到自己便醒了……不过……”他神色略微古怪,若有所思打量沈月檀,“俱摩罗童子兽最擅长蛊惑人心,能摆脱其幻境者,莫不是凭着绝强意志斩断诱惑。然而月檀看起来却像是……气醒的?”

    沈月檀窘迫得满脸通红,他可不就是被气醒的?只是原因连他自己也不懂,故而一心想敷衍过去。

    沈雁州却以“此乃克服心魔的手段,事关重大,还请小友不悯赐教”的借口死缠烂打,沈月檀只得吞吞吐吐道:“我……我梦见白岐大哥要成亲,扔下我一个人,就、就气得醒了。”

    沈雁州噗嗤一声,随即果然丝毫不顾虑他,笑得畅快至极。沈月檀又心虚又气恼,狠狠站起身来,偷偷在他装饰精美的袍角踩了几脚。

    沈雁州却毫不在意,笑完才摇头叹道:“杞人忧天。”

    沈月檀叹道:“是我想多了……白岐大哥明明已经……”

    沈雁州道:“白岐就算尚在人世,也绝不会娶妻生子。”

    沈月檀不解,就见沈雁州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道:“想来他也是看你年纪小,不愿吓着你,故而一直隐瞒——他是个断袖。”

    扑通一声,原来是沈月檀惊吓之余,脚缠上了仍旧铺在地上的衣袍,摔了个五体投地。

    沈雁州这次忍着笑,弯腰将那小孩提起来,又去给那俱摩罗童子兽松了绑。

    童子兽立时撒欢一般跑到了沈月檀身边,侧着头在他脚边磨蹭。

    沈月檀虽然有心事,仍是在随身行李中摸了一阵,找到吃剩的半块肉干,掏出来递给它,那童子兽倒也不挑剔,伸出金色的爪子按住肉干,啃得津津有味。

    沈月檀摸摸它毛发细软的头,叹道:“你走吧,我养不起你。”

    童子兽尾巴摇得啪啪作响,仍是啃肉干啃得欢,闻言只抖抖耳朵,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沈月檀捡起外衣,交还给沈雁州,再往四周张望。他如今身在湖泊中央一个岛屿边缘,一边是水波浩渺,一边则是高山耸立,深不可测。这才又是后背一凛,颤声道:“宗主要只身挑战什么魔兽?”

    沈雁州收回外衣,信步往上山的小路行去,一面应道:“也同你有点关系,随我来。”

    沈月檀只得跟随他一道进山,那童子兽几口吃掉肉干,也亦步亦趋跟在后头,沈月檀任它跟随,只打定了主意回程时不带它就是了。

    沈雁州见他不再多问,只跟着自己往山上走,略略扬起一边眉毛,诧异道:“沈月檀,你也不怕被我骗了?”

    沈月檀仍记挂着先前梦中种种,满腔心事,是以只下意识应道:“我信宗主,宗主不会骗我。”

    沈雁州走在前方,眉目柔和地笑起来,“哦?你信我?”

    沈月檀回过神来,只觉方才那句话近似谄媚,微觉赧然,又补了一句:“宗主若想害我,直接动手就是,何必大费周章、绕个弯子设骗局?”

    沈雁州失笑,突然转身看着他,正色道:“譬如我此去讨伐魔兽,需要一个诱饵,是以带你同行,如何?”

    沈月檀脸色发白,心道沈雁州莫非当真堕落成了这样的人物?不免动摇起来,期期艾艾道:“不、不如何……”

    沈雁州再度大笑出声,只道:“尚有一段距离,你腿太短,上来,本座背你走。”

    沈月檀被他接连玩弄嘲笑,愈发心头气闷,恶狠狠往这人后背一扑,沈雁州却轻若无物地将他背起来,骤然加快了步伐。

    同记忆中的雁州哥哥颇有不同,不过分别两年时间,这青年好似成熟、魁梧了许多,后背坚实宽阔,与沈月檀如今稚龄的纤瘦身躯愈发成为鲜明对比。若是十八岁的沈月檀尚有抗衡之力,眼下这十二岁小孩的躯壳,却只得彻彻底底依赖于他。

    沈月檀独立惯了,眼下这依赖感颇为新鲜,小心翼翼侧头靠在他肩膀上,果然和暖结实,舒服得很。

    他一时觉得满心喜悦,一时却又想,沈雁州啊沈雁州,你当年不顾兄弟多年情谊弃我而去,任凭我被上至长老下至奴婢的一群人欺瞒陷害,以致丢了性命;如今却对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呵护备至!这外室的私生子比我沈月檀还值得你用心?

    于是反倒愤愤然起来。

    沈雁州背个人依然身形如电,在陡峭山崖上也如履平地,连累那只俱摩罗童子兽也撒开四爪发足狂奔,勉勉强强吊在后头。

    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转过一处巨大山石,才进入密林之内,一阵甜蜜香气猛烈袭来,熏得沈月檀头脑昏沉。待沈雁州将他放在地上,他急忙翻出了净味盘重新佩戴,这才往前面细看。

    只见及膝深的黑色草木中,点缀着一株株通体纯白的狭长兰草,草叶里伸出一根花茎,两边成排垂挂着一颗颗拇指大小的壶状花朵,个个圆肚窄口,雪白浑圆,内里盛着满满的花蜜。

    那股甜香正是由此而来,故花名甜兰。炼药炼香,都是绝好的材料,能助兴、静心、疗伤、惑敌。

    而与这甜兰伴生的黑色丝绒状苔藓,也是一样极难得、极重要的炼香珍品,名唤夜明丝,炼五重香必不可少。

    沈月檀仿佛一跤跌进了宝库里,对沈雁州的不满也因此消弭了小半,两眼闪亮、跃跃欲试,沈雁州却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自密林深处跑出来四五个人,个个穿着竹林宗的制服,为首的青年老远就厉声喝道:“住手!这片林子我竹林宗先占了,一株也不准染指!”

    沈雁州道:“原来是竹林宗的诸位同门,在下沈雁州。此地花木于我也有大用,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与我几株,我离难宗必有重谢。”

    他说得客客气气,岂料竹林宗那边却丝毫不给他面子,为首的青年走得近了,生得瘦削因而尖嘴猴腮,正是先前在飞舟上出言讽刺、反被七小姐当众责骂后偷偷溜走的那位仁兄。他仰着头拿鼻孔对着沈雁州,斜着眼睛打量他同一旁的沈月檀,突然眼睛一亮,跟同门说了些什么,同门遂也个个不怀好意地扫了沈月檀一眼。

    那青年便笑道:“呵,原来是离难宗的宗主大驾光临,要摘甜兰玄苔?好说好说。沈宗主,只是我竹林宗弟子众多,此处香草虽然看似庞大,然而分薄到每人头上可就不多了,所以……”

    他露出一幅贪得无厌的神色,引得沈月檀厌恶皱眉。

    沈雁州却淡淡道:“郎敬,你就只有这点小伎俩?竹林宗不思进取,堕落到了这等田地,勇健十宗改名勇健九宗为时不远了。”

    郎敬脸色遽变。

    沈月檀仍如坠五里云雾:“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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