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1938年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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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8年春节，25岁的日军第十六师团上等兵东史郎，乘船离开南京，他将随部队开赴新的战场。在日记中,他这样写到：“扬子江河岸上堆满了如山般的、像畜生一样被屠杀的敌兵尸体，这些尸体已经变成了黑色，像被充满了空气似地肿胀起来，这些尸体一踩上去，如烂泥般恶臭的内脏就会流出来。士兵们就是踩着这些尸体跳上船去的。

    1938年春节，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致自治委员会信：

    尊敬的先生们：此处附上的中文信函的英文原件昨天已面呈日本大使馆的福井先生。我们在信中重申了我们的请求，即允许我们提取前任马市长交给我们的米面储备中的剩余部分。我们请求福井先生再次向日本军事当局提出这一问题。福井先生让我们与贵委员会接洽，因此从现在起，我们也请求你们，就此事与日本军事当局进行协商，以便我们能用这批有争议的米面储备赈济城中的难民。

    以往在水灾区的经验告诉我们，难民在3月和4月主要依靠赈米生存。而我们用于施赈的现有储备只能维持至2月15日前后。目前粥厂每日免费定量向5万人发放大米或施粥。此数目在下月估计将增至目前的2倍。对此我们必须预先采取措施，以保证10万人在10周内的供养。为确保危机时期的定量，我们需要万袋米，供5万人维持10周，如果是10万人则需2倍，即万袋。由此你们可以看出，我们在报告中提及的万袋大米及1万袋面粉只够用于今年春天在南京发放。

    一旦这批储备得以落实，我们将在向安全区内外的居民赈放粮食的工作上与你们合作，并愿意效劳。

    预先对你们将在这件事上作出的努力表示诚挚的感谢。

    1938年春节，一篇难民营的日记写道：

    今日添了两个难民，死了一个半难民。你们念这日记，为何死了（一）个半，想是奇怪，因为死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身有孕五个月，所以是一个半。今日又下了一天大雪，五点钟死的，晚上抬不出去又没有地方放。他（她）是住在三百号三楼的，他（她）家里人睡在旁边，那里还有一百多难民住，也陪她。现在死了人，棺材找不着，连四块板都没有，因死的人太多。埋了多少死人，都是没有棺材的。南京死了七八万人，那里有这许多棺材，这些人不但活着不安，死了也不安。今晚我们好像吃年饭的，虎踞关的人住在东院，他们见我们没有菜吃也不过年，他们送了四碗菜，一碗咸肉、一碗咸鱼、一碗咸鸭、一碗十样菜，都是过年的。平时三个菜，今晚六个菜，不是吃年饭吗？在这种情形下，真是过年，可说口腹过年而已。

    1938年春节，魏特琳日记中写道：

    上午11时。有位先生来找我，让我带他去12月26日那场惨剧发生的那个山谷。我们幸运地找到那个山谷附近的一些人，他们很乐意陪我们前往。在那个大池塘边，有96名男人惨遭不幸，在另一个池塘边大约有43具尸体，附近的农舍里大约也有4具尸体。农民们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日本兵先将煤油和汽油倒在人们身上，然后点燃，逃跑的人遭到机枪的扫射，有4个人带着伤痛跑到那所房子里躲避，房子就被烧了。当我们站在那个小池塘边，看见一个个像是人头的东西。我们用竹竿和木钩将一具男人的尸体慢慢推到岸边，他穿着平民服。这男人一定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有一个人逃进大学医院，但几天后死于烧伤，我们保留了一些照片。

    在苦难的流逝中，尖嘴岭迎来了1938年的春节。

    文建阳、方天浩、高传辉、萧飞羽、成耀东、薛语嫣、张楚良、邓丁山、丁德彪、张楚良等所有汉华军指挥官齐聚尖嘴岭，整个尖嘴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欢度春节。

    汉华军分散驻军，扩展战略空间的军事策略在极短时间内取得了卓有成效立竿见影的效果，严明的军纪，秋毫不犯的戒律让汉华军所到之处，无不深受地方百姓的拥护，汉华军也是尽演鱼水之情，地方有事，一概是有求必应，修屋添瓦，劈柴挑水，竭尽所能为村里乡亲给予举手之援，文建阳、萧飞羽、方天浩、高传辉将后世解放军待民之道，演绎的淋漓尽致，汉华军全歼富仁大队的骄人战绩，在**兵败南京城的阴云下更是彰显的弥足珍贵。在多方挖掘下迅速扩散传播，自然就少不了慕名前来投军的热血志士，爱国青年。之前在尖嘴岭，地形隐匿，报头无路，现在队伍扩展向县城运动，自然方便了众多爱国义士，报国青年，甚至是流散的国民党残部。

    等到萧飞羽、方天浩、邓丁山、成耀东等人告诉文建阳目前队伍的实际编制人数的时候，文建阳着实大吃一惊。除了高传辉特战连因为对人员选拔的高标准、高严格人数增加有限之外，其余各连队人员全部都飙升到500多人，队伍尽然有一个团的规模。

    好在枪支弹药尚算丰裕，装备不成问题，唯一担心的训练和部队战力。

    听着萧飞羽、方天浩、邓丁山个个汇报各队伍发展训练状况，文建阳的担心慢慢化为喜悦。各连队训练量并没有因为队伍编制的扩大而降低，反而是循序渐进，科学训练，队伍战斗力、凝聚力一跃千里。各连队也是隔三差五破袭战、麻雀战、骚扰战在各自区域打的热火朝天，不仅增加了队伍实战能力，更是赚足了部队的物资需求。

    详细的了解过各队伍的春节用品发放、伙食、队伍布置等工作，一切无忧后，文建阳、方天浩、萧飞羽、高传辉开始了后世的第一个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