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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我知道。”霍亦点了点头。
周尧尧抿了抿唇，这是她的习惯动作，每次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抿唇。
“我母亲是出车祸离开了，妈妈走后，爸爸整日买醉，最后也是在酒醉后出了车祸，他选择了和妈妈一样的离开方式。妈妈出事的时候，爸爸跟亲戚们借了很多的钱，后来爸爸也出了事，那些所谓的亲人一个个逼着我还钱，那段时间，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出，如果不是遇到了学长，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霍亦听得皱起了眉，他隐隐觉得高三那年发生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周尧尧偏偏不肯说。
“家里的房产都被那些亲戚卖了，占为己有，只有一处爸爸偷偷买在城郊的屋子留了下来，那些人不知道。我那时候走投无路，在街上的时候遇到了学长，他一手把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包括我上大学的费用也是他给的，再后来，我研究生考了他的学校。”
周尧尧说的简单粗糙，大概可以听出陆修远的对她有过帮助，但是也远没有到她说的那种程度。
霍亦知道，周尧尧一定瞒了自己很多，她不说，他便不问，但是他可以查。
那段漫长的故事里，周尧尧省略了她父母出车祸的原因，省略了自己走投无路的原因，也篡改了她遇到陆修远的真实场面。
她没办法告诉霍亦真相，现在的幸福都是她偷来的，真相若是说出，这段幸福就再与她无关了。
“陆修远周五的飞机？”
“恩。”
“你要去送他？”
“恩。”
“要我送你过去吗？”
周尧尧眼睛一亮，她原本以为，他会反对的。
“好！”
她有些庆幸当初对霍亦的坦诚，可是霍亦每对她好一分，她心里的内疚就多一分，有好几次，她甚至想要说出真相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
说到底，她还是贪恋眼前的幸福。
很快，便是陆修远离开的日子了，霍亦提前下了班，接了周尧尧一起去了机场。
“尧尧，霍总也来了？”
看到霍亦的时候，陆修远有些意外，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敌意。
霍亦只是点了头，没有说话。
除了在周尧尧面前，在其他人面前的霍亦，都是冷漠自傲的。
“学长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陆修远真的要走，周尧尧还是有些不舍的。
“最快也要一年吧，哈哈，是比邱湉那丫头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一点。”陆修远笑道。
说道邱湉，周尧尧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躲连佑禹躲的怎么样了，不过算算时间，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你可以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霍亦毫不客气的开口。
陆修远望着霍亦笑道：“这请霍总放心，我一有时间一定立刻飞回来，尧尧放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呵。”霍亦懒得多说，只是冷笑了一声。
周尧尧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学长，你到了地方记得给我发个邮件，有事情可以邮箱联系，以后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多多保重，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回国的时候，能给我带一个外国嫂子回来。”周尧尧笑道。
“前面的要求都可以答应，最后一下，恐怕恕难从命了。”陆修远看着周尧尧，目光中满是不舍。
“霍亦！”陆修远突然转过身，看着霍亦，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喊霍亦的名字，“一年后我回来，我要和你公平竞争，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你已经输了。”霍亦淡淡的说道。
此时的陆修远并不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只当是霍亦在炫耀，等到后来，他终于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再回想起这一天自己的宣誓，才意识到是有多么的幼稚。
“好好保重自己，如果霍亦欺负你，来法国，学长照顾你。”
临上飞机前，陆修远突然抱住周尧尧，在她的耳边说下了这么一句话，等到霍亦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了周尧尧，入了登机口。
“真不应该让你来。”霍亦的声音很是不满。
周尧尧笑了笑，没有说话，一直目送着陆修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回去的路上，周尧尧心里不好受，一直没有说话，霍亦也很识趣的没有开口。
“嗡嗡嗡——”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的喧嚣。
“怎么不接？”霍亦见周尧尧只是皱着眉拿着手机，也不去接，问道。
“我……姑姑。”
周尧尧迟疑的开口，终究还是接起了电话。
“尧尧啊，是我，姑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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