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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直线。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余笙会报复，那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即便是看着，都令人毛骨悚然。
难道留在他身边，就那么让她难以忍受吗？
是不是不管怎样，他都不可留下她？
看着那蜷坐成一团的人，他强行移开视线，开车远去。
欧阳决正在客厅里训着欧阳昔——昨天这丫头又跑去打架了，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就爱在酒吧追着小流氓打。
欧阳决真是恨铁不成钢，骂也骂了，打又舍不得打。
这不，这会儿欧阳昔一副老油条的模样，比他还不耐烦。摆明了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压根没往心里去。
“这个社会对女孩子偏见太多，她们既然不能保护好自己，那就由我作为这个正义的使者，劫富济贫，保家卫国！”
“你……”
正在这时，欧阳决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狠声道：“等我有空再收拾你！”
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欧阳昔对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拎着包包就出门去了。
书房里，欧阳决神色凝重，挂了电话后，飞快的给慕寒川拨过去：“发现那些人的踪迹了！”
半个小时之后，欧阳决在一处十字路口旁，见到了倚车而立的慕寒川。
他倚在车身上，眼神望着不知名处，神情冷漠的连路人都绕路而行。
隔着老远，他就感觉到来自慕寒川周身的寒意，仿佛冰冻三尺的霜寒天，明明是初秋的季节，一到他身边，就仿佛步入了另一个寒冬腊月，饶是习惯了他的冷漠的欧阳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随即便明了，这几个月来，他忙虽忙，但也去了几趟医院，再加上欧阳昔有事没事在他面前念叨慕寒川的无情，他多少猜到一些。
欧阳决见慕寒川坐上来， 便道：“E市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觉得，咱们的人这次可能还是会扑个空。那些家伙可狡猾着呢。”
慕寒川道：“他们既然这么喜欢在我的地盘上晃荡，那就让他长点记性，陪他也玩够了。”
欧阳决心道，乖乖，这慕寒川，火气好大。
“我们还没抓到那些人的死穴，现在尚未清楚他们的身份，你就是撒下天罗地网，也让他们吃不了多少亏。”欧阳决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笑问：“你今天吃火药了？”“
慕寒川冷声道：“多管闲事。”
“得，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吧，做为好友，我想我应该提点你了下，免得你死钻牛角尖。”
慕寒川脸黑的如雷公，阴沉沉无比。
欧阳决道：“你要真想让人留下来，就对别人好一点。我看余笙，也不像是会报复的人，余然的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她的隐情就是想离开。”慕寒川冷冷道。
欧阳决语重心长的道：“我发现在这件事情上，你出人意料的偏激。”
慕寒川闭嘴不谈。
偏激么？大概吧。
对于旁人，他可以选择信或不信，但对于余笙，信与不信没有意义。无论信或不信，她只能在他身边。
他给过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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