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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满足方孩童般的渴求。
火车脱轨故之后,他变得如此率性,不加掩饰好感。
那些认错父亲的别扭全部被他抛之脑后。
什么认错?
没有!这是亲爹!
方会检查诗歌,劝说学习,关心生活起居的健康,即使看他魏尔伦在一起不顺眼,仍然会沉默地包容下去。
阿蒂尔·兰波麻生秋也的误会越越深,丝毫不怕方的冷言冷语,认为这是方的“个性”。点亮了顺杆往上爬的技能后,阿蒂尔·兰波很容易领到了圣诞礼,哪怕这个圣诞礼是路边商店买的红苹果,他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拿回去作纪念的想法。
麻生秋也想到昨天平安夜,自己送给奥斯卡·王尔德的一套衣日用品,不沉默下。同时代却不同命,阿蒂尔·兰波的穿着仍然陈旧,勉强足够保暖,没怎么穿过新衣服。
“你的钱呢?”
“花光了,喝酒,吃饭,买书,买纸墨水。”
“魏尔伦呢?”
“他啊,陪着自己的妻子去过圣诞了。”
阿蒂尔·兰波哼笑一声,不以为然,眼中不羁,汲取着到巴黎后放飞自我的生活经验,性格越发的捉摸不定。
保罗·魏尔伦舍不得妻子,也舍不得兰波。
左右摇摆的下场——
快了。
麻生秋也停下脚步,阿蒂尔·兰波没注意撞到了他的肩膀上,少年发育的很快,一眨眼两的身快要等同。
麻生秋也淡淡地说道,“要是我没有猜错,你今天晚上会跟魏尔伦见面吧。”
阿蒂尔·兰波若无地吹了一声口哨:“嗯。”
麻生秋也说道:“你们做/爱的时候,在上面的一直是你吗?”
阿蒂尔·兰波惊悚地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问题啊!
麻生秋也讽刺一声:“别告诉我,你被他吃光抹净了?”
阿蒂尔·兰波马上说道:“没有!”
麻生秋也说道:“很好,不许在下面,他诱/骗你是他的错,你不离开他是你犯贱,但是你不许在这方面吃亏。”
阿蒂尔·兰波被骂得说不话,委屈巴巴。
麻生秋也着兰波的这张脸说不好话,却也无法看方吃亏。
金发兰波或许是野世界魏尔伦的同位体。
但是,兰堂绝不是电影世界里脚踩两条船的保罗·魏尔伦!
他酸涩地想道。
算跟金发魏尔伦旧情复燃,兰堂也没有同时脚踩两条船,想分分,想捅刀捅刀,这大概是最像兰波的地方了。
麻生秋也至今不敢复盘自己死亡的意外。
因为——他怕自己是被蠢死的。
因为——他怕自己在【书】上的全是名字反过的愿望。
他想杀的,他想爱的,他想要幸福的家庭……统统化为乌有,这让麻生秋也不止一次内心诅咒着许愿道具的存在。
“兰波,如果可以……不用再做插足婚姻的情了。”
“秋无法忍受吗?”
“是的。”
“那我让魏尔伦离婚吧。”
阿蒂尔·兰波给了随心所欲的答案,表现了相当的信心。
麻生秋也有一点点怀疑,情会这么顺利吗?
阿蒂尔·兰波冷不丁说道:“如果我成功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我是说——不是姓氏的那个名字。”
麻生秋也:“……”
阿蒂尔·兰波抱怨道:“你为什么总是喊我兰波。”
麻生秋也:【我连兰波不想喊你……】
麻生秋也转移话题:“让。”
方的全名是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一听,抗议不断,抱住了方的半个身体,“是阿蒂尔!是阿蒂尔,不是在法国烂大街的让!”
法国大街上的路们不乐意了,烂大街怎么了,别说啊!
第二天。
因为跟妻子离婚的这件。
阿蒂尔·兰波保罗·魏尔伦爆发了尖锐的矛盾。
保罗·魏尔伦口口声声:“我不能跟她离婚,我有家庭,有孩子,失去金钱,我们无法生活了!”
说说去,是不想离婚而已!
金钱?
我没钱也可以生活。
阿蒂尔·兰波瞧不起他的三心二意,直接离开了住所,留下了被水果刀插穿了掌,在原地哀嚎的保罗·魏尔伦。
四处打听之后,满心挫败的阿蒂尔·兰波在睡大街之前,找到了麻生秋也的落脚地。
阿蒂尔·兰波想给方一个惊喜。
他兴冲冲地发挥四肢灵活的优势,从三楼的窗户外爬进去。
房间被窗帘挡住了。
他坐在窗沿处,“唰”得一下拉开窗帘。
昏暗的房间内染上橙色的光芒,被落日前的斜阳照亮了半边。
床边,散落着男士的西装外套、衬衣绷带。
黑发男着一面镜子,赤/裸着上半身,检查后背,从肩头到腰肌,密密麻麻的缝合线拼凑了可怕的上半身。
腰后,缝合线分割开了一个青黑色的纹身。
他侧着脸,面孔无暇,脖颈处,一道横截线触目心惊。
宛如被斩首过。
著名的《圣塞巴斯蒂安》画像上,因为坚定的信仰,拒绝国王的追求,从而被乱箭射死的美男子,也没有这般残酷的下场。
这是被……分尸啊!
阿蒂尔·兰波的四肢百骸发凉,笑容僵在脸上。
黑发男似乎被阳光惊扰了。
鸦羽低垂一的睫毛抬起,瞳仁乌黑,与惊悚至极的身躯应的是那张脸的完好无损,仿佛被单独地偏爱了。
“、不起——我爬错地方了!”阿蒂尔·兰波马上想开溜,身体不小心往后仰去,整个要栽倒了三楼,双惊慌失措地想要攀住窗沿,在下坠之中被一只冰冷得没有温度的抓住了脚踝。
麻生秋也力气大得可怕,一点点把拖上。
他重新关上窗帘,黑暗笼罩,把擅自攀爬危险地方的金发少年丢到了床上,砸了木板碰撞的闷声,成功把方吓破了胆子。
阿蒂尔·兰波腰背疼痛,爬起失声痛哭。
“我不是故意的!魏尔伦不肯离婚,我甩下他找你了!”
“你用什么办法劝他离婚?”
麻生秋也把镜子扣下,正在穿回衬衣。
阿蒂尔·兰波脱口而:“我问他选择身体还是灵魂!”
麻生秋也被无形的束缚住了动作,仿佛有片刻化作幽灵,空荡荡得没有重量,随时可以被房间里的黑暗吞噬。
“他……选择了什么?”
“身体。这个家伙钟爱身体,只相信身体之间的关系!”
“如果他选择灵魂,你会相信他吗?”
“不会!”
阿蒂尔·兰波被他的冷静从容感染,恐惧感削弱,怒火被点燃:“如果他真的选择了我的灵魂,那么他该明白我的性格,放下法国的家庭,跟我一起踏上旅途——”
兰波的性格,极端到了堪比麻生秋也。
“要么一切,要么全无!”
“我为他看着我的时候会想到另一个而恶心!”
这句话如闪电般地贯穿了麻生秋也的大脑,让麻生秋也倏然看向发火的阿蒂尔·兰波,视线重叠,上了兰堂晦涩莫名的目光。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爱的是我的灵魂吗?】
选错了的。
何止是保罗·魏尔伦。
……
房间窸窣,看见没有危险,阿蒂尔·兰波壮起胆子,去问穿好衣服的麻生秋也,“秋……你……你的后腰上……是我的名字吗?”
“不是。”
“有跟我同名?”
“那是给了我三十八刀的爱。”
“……”
“看着你,我总是想起他,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你比较好?”
“——我这去帮魏尔伦包扎伤口!!!”
巧合!
统统是巧合!
阿蒂尔·兰波终于弄懂了方默默关注自己,不肯喊名字的原因。
方的爱比自己还狠啊!
嘶——三十八刀,居然只划破皮肤,捅不死?
这技巧,如魔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