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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对着电话听了一会儿，面上格外焦虑。
挂了电话之后，便对程燕说：“我现在要去医院，我妈又犯病了！”
程燕点头：“行，你赶紧过去，开我的车，我的车快！”
陈曼刚想说什么，程燕推着她出去，“别跟我客气了，赶紧过去！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要是需要钱，就跟我要！”
“谢谢你，燕子！我昨天跟你说的……”
“想把奖金提前提出来是不是？可以，我帮你办。你先过去，阿姨那边重要，有事儿给我电话！我这儿有钱，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你过不去这个坎儿，你放心吧！”
程燕说着，把车钥匙塞到陈曼的手中。
陈曼开着程燕的跑车，一路飞驰，到了医院。
她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心脏外科。
手术室上面红色的灯，一闪一闪的。
陈曼感觉自己的心脏也猛地一缩，好像要犯病似的。
她有些脚软，扶着旁边的墙壁。
赵医生正巧从里面出来，看到陈曼，赶紧迎上来。
“小曼，你过来了！”
“赵叔叔，我妈她……”陈曼声音有几分哽咽。
“必须马上手术了，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犯病了，现在小傅在里面，正在抢救，正好你过来签一下字。”
陈曼跟着赵医生去办公室，一步三回头往手术室看。
当看到“手术风险”之类的话，她手不停地抖。
赵医生看出陈曼的紧张，温言宽慰：“这只是医院的流程，你不要害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妈妈有事的。”
“嗯，我知道的，赵叔叔。”陈曼颤抖着声音答道。
她知道是走流程。
尽管赵医生还有傅北辰都说过，手术风险并不大，但是她依旧紧张。
这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妈妈！
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现在她没有任何依靠，要独立面的这样的事情，内心说不出的恐慌。
签过字后，赵医生说：“我还去里面盯着，你不用太担心。”
陈曼点头，眼睁睁看着赵医生进去，手术室的门重新合上。
她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着，心情焦虑不已。
妈妈今天竟然又犯病了，以前真的没有那么频繁，现在是怎么了？
陈曼想不明白。
她心情沉重。
曾经有人说过，父母是每个人的依靠，因为父母为我们挡住了死亡。
一旦父母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在前面遮风挡雨，我们将直面死亡。
她很害怕。
越想，越害怕！
难道母亲又是因为她的婚姻才被气病的？
她一直坚持要离婚，母亲一直都不同意。
之前两次犯病，都跟这个有关，难道这次也是？
她是不是做错了？
陈曼在走廊里乱走，这种时候，更加会胡思乱想。
她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有个小护士跑过来，跟陈曼说：“陈小姐，别这么紧张，真的没事儿，傅医生到咱们医院里，这样的手术都做二十多例了，没有一个失败的。你放心吧，我给您倒点水，你坐下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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