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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芹儿娇躯一震，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螓首深深埋进萧默胸膛。
片刻，萧默耳朵似乎动了动，随即嘴角泛起一丝罕见的无奈之色。
“嘎吱，嘎吱”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片刻，萧铁林、萧旭东以及萧远峰匆匆走来，萧铁林仅穿着一件睡袍，拄着拐杖，须发上沾着片片雪花，严冬中，身子骨隐隐在颤抖。
“芹儿，快跟我回去！”萧铁林老远便瞧见了抱在一起的萧默与萧芹儿，高喊道。
“芹儿！你太不像话了！”搀扶着萧铁林往这边走，萧旭东喝道。
“爷爷，爹，就让我跟石头去吧，我每年回来看你们一次。”萧芹儿急道，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
“你当是过家家呢？”萧旭东骂道，“你知道萧默此次要跑多远？甚至可能跑出泠域了，泠域啊！数百万里！你一年就回来？”
萧铁林没说话，只是喘着粗气，拄着拐杖大步往这边跑。
“吱嘎”
“嘭”
只顾着往萧芹儿这边赶的萧铁林没注意到积雪中的一个深坑，直接一脚踩进坑里，摔倒在大雪地，再起身时，睡袍上沾满了雪屑，并且鼻子上还在流血，满头银发散乱。
“芹儿哇，你真要我们死在你的面前吗？”萧铁林浑然不管脸上的血渍，声音有些沙哑。
萧旭东连忙拂去他睡袍上的雪屑，看萧芹儿的目光里已满是愤怒。
“爷爷！”萧芹儿再也忍不住，飞奔上前，一把抱住萧铁林，瞬间红了眼眶。
“爷爷，我……”萧芹儿哽咽着，还想说什么，而萧铁林却是一把将她推开。
“萧默！老朽求你了，放了我孙女，好吗？”萧铁林推开孙女，嘴唇冻得发紫，哆嗦着望着萧默，双膝一弯，竟似乎要跪下去。
萧默大惊，连忙挥手，送去一道柔和的气劲，硬托着才没让萧铁林跪下。
这么一弄，萧默反倒是像个混蛋、罪人，拐带人家闺女似的。
萧默默然，望着萧芹儿，沉默少顷后开口：“芹儿，是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想要的安定生活，我走了，不要来找我。”
闻言，萧铁林、萧旭东以及萧远峰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可是熟知萧芹儿脾气的，犟脾气一上来，那可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此时，得萧默如此决然开口，无疑是给他们吃了定心丸。
“石头！”萧芹儿大急，想要往萧默奔去，却被萧远峰以及萧旭东死死拖住。
“老二，我们走吧。”萧默招呼一声，当即转身。
本想明日再离开的，看如今这情况，不走也不行了。
大雪一直在下，萧默肩头，背上满是雪花，依旧是那单薄的黑袍，他的速度不快，两排浅浅的脚印渐渐延伸开来，直至模糊，始终没回头。
直到走出很远，直到萧芹儿模糊了的双眼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黑色的笔挺的身影时，一道沙哑的熟悉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芹儿，如果……不要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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