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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日子里，这样的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次。
她安静地半蹲在床边，嘴角噙着笑。其实温婉蔓应该疲惫了的，她坐了一天的飞机，还又回到公司处理了文件。
想到文件，温婉蔓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洗完澡又要加班了，不然明天那几个重要的项目都要开天窗。
温温的热气将林羽翼的发撩起，跟往日里的林羽翼不同，他一踏出家门便又恢复到那个冷血无情的林总角色，硬邦邦的脸部线条，让人找不出一丝可以亲近的勇气。
就连头发都是整整齐齐地梳在耳后，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可洗过澡的林羽翼却更像是孩子，他安静地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结实的手臂，湿润的发落在眼帘上。
这一刻，温婉蔓觉得心都软了。
帮林羽翼吹完头发，温婉蔓将东西整齐地收好。随后转身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刚一关上，林羽翼的眼睛便睁开了。
摸了摸自己已经全干的头发，他的心情比刚才更为地复杂起来。
林羽翼是一个特别警觉的人，他也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到深度的睡眠之中。这跟他在中俄边境时的生活习惯有关系，就算是回到A市，也未曾改变过。
所以，温婉蔓每一次帮他吹头发，这个男人都是知道的。
最开始的几次，他不动声色。
久而久之，却成为了习惯。
他习惯性地出了浴室就将水滴得到处都是，习惯性地看着温婉蔓抽出纸巾来擦干净。
习惯性地躺在床上假寐，习惯性地等着温婉蔓忙完了事情之后，来帮自己吹头发。
习惯，汉语词典的解释是积久养成的生活方式。
可在林羽翼看来，泱泱中华博大精深的汉语词汇当中唯独只有一个词是最为令他觉得可怕的。
那就是——
习惯。
林羽翼呈大字型地躺在暗红色丝绸薄被面上，双手两侧都是空荡荡的。
偌大的床上，空荡荡的。
突然之间，他很想要和温婉蔓做ài。
结婚五年，他们两个人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次，做ài的次数就算是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数的，他对她的身体有一种异常的迷恋。
温婉蔓很瘦，她吃得也很少。每天似乎就一个劲地喝着黑咖啡，令她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可是她却瘦而不柴，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
林羽翼的眼神越发地暗沉起来，单单是从脑袋里想了想，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白色浴巾下面高高抬头的部分，已经再清晰明显不过了。
打开床头柜，却发现里面的杜蕾斯已经用完了。
林羽翼懊恼地回想起来，半个月前两个人用完了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温婉蔓不在，他也没再去补。
现在要用的时候，却找不到。
温婉蔓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见到便是林羽翼一脸懊恼地拿着杜蕾斯空空如也的盒子。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径直地走到了梳妆台前，脸色淡然地拿起护肤品抹了起来。
温婉蔓依旧同五年前那样不喜欢用化妆品，除非会见重要客户的时候会化个淡妆之外，其余时候都是素颜朝天。
她不得不得感激她的父母将她生得有了素颜的资本。
或许，这也是温婉蔓唯一能够感谢她父亲的事情了。
“温婉蔓，我想要和你做。”
片刻，将她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中的声音，从林羽翼涔薄的唇内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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