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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第一次的，虞小莫怀念起了温暖的大床。
他现在躺在人鱼的贝壳床上，耳侧可以听到细细的水声，安宁而温和，可是，总觉得却了什么。
夜幕深深，虞小莫悄悄地转了个身体，望着和自己相隔不到两米的那人，眨了眨眼。
他想念起了莫楚的怀抱。
已经习惯了和他抵足而眠，现在一来，真是有点睡不着。
虞小莫很想偷偷爬到莫楚的床上去，可惜，幼年人鱼是不能离水太久的。
恹恹地甩了甩尾巴，虞小莫重新闭上了眼，想起了莫楚早上和他说过的话。
被主系统无视什么的，就连凰也解释不了，最后只能给出一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而莫楚的反应就更平静了，毕竟他早就知道，在面对虞小莫的担心时也只是笑着安抚了他，说了声“没关系，把这些交给我就可以了”。
真是........
虞小莫又甩了甩尾巴，不小心地弄出了一点水声。
他也想帮莫楚啊，想和莫楚站在一起，和他面对这一切。
轻轻地叹了口气，虞小莫忍不住睁眼再次看向那边的人。
然而，刚刚还躺在床上的莫楚此时已不见踪影。
虞小莫惊了一惊，刚想弹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一只手就伸过来摁着他的肩膀将他轻轻压下。
“还不睡？”
莫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虞小莫身边，勾起了一缕海蓝色的长发在手中把玩，“乖乖睡觉，明天我带你去我的训练室看看。”
人鱼在夜间也可视物，虞小莫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见莫楚眼中的笑意和温柔，莫名的，刚刚还紧张着的心就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也没睡？”
他贴着莫楚的手掌蹭了蹭，这个小举动明显地讨好了莫楚，低低一笑，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抱住这只黏人的小家伙。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幼年人鱼不能离水太久，就算他抱住了他，最后也还是得把这只小人鱼送回水里——他知道自己绝对是舍不得的。
“你在一边乱蹭当我听不到吗？你都没睡着我怎么睡得着？”
莫楚颇有些无奈而不甘地笑着，摸了摸人鱼光滑而稚嫩的小脸，“要是你能快点成年就好了，小东西。”
“还有两年——”
想到这里，虞小莫也有点不太开心，“我肯定等不到那个时候。”
不是他等不到，而是剧情等不到。按照前几个世界的经验，他在这里最多就只能待几个月，哪里来的两年时间呢？
“未必。”
莫楚道，“这个世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虞小莫惊讶：“为什么？”
莫楚握住他的手，摩挲着指间的一枚蓝宝石戒指，道：“你忘了我被主系统无视了吗？放心，到时候，这个世界也会被改变的。”
不知是不是虞小莫的错觉，他总觉得莫楚在说出这句话时那语气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在刚刚说话的那一瞬间里，坐在自己面前的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根本不是原来的莫楚。
仲怔间，虞小莫张口想说些什么：“你........”
“好了，乖乖睡觉，明天带你去训练。”
莫楚这么说着，还捏了捏虞小莫瘦弱的肩膀，“你要变得强一点，在我不能站出来保护你的时候也要学会保护你自己——当然，我肯定不会有不能保护你的那一天的。”
“训练室？机甲吗？”
虞小莫知道这个世界有神器的机甲，也知道作为二皇子，安第斯拥有一架强大的S级机甲——再不受皇帝的喜爱，皇子尊贵的身份也摆在那里，况且，安第斯的实力并不算弱，反而很强。
相反的，自己这具人鱼身体就真的弱到没话说，上个世界的沈汐虽然是omega，但好歹有一战之力，系统还给了一把枪，而到了这个世界.......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自己能变强，虞小莫就不由得兴奋了起来，登时觉得自己的爱人真是全世界最好的那个，没人比得过！
察觉到小人鱼兴奋起来的情绪，莫楚好笑地又花了一点时间安抚虞小莫，等他终于平息下情绪安然地枕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入睡之后，莫楚低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吻。
“晚安，我的小人鱼。”
第二天虞小莫醒来时，意外地从女仆那里得知莫楚已经被皇帝召到凡夏行宫里去了的消息。
“皇帝？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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