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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很小，把自己整个埋到了沙子里面，差点把自己憋死，他就像死硬了的尸体一样，挺死在坑底。
乔木安把沙土翻了个遍才找到奄奄一息的杜小花。
他们都是灰头土脸的，再加上饿得厉害，一只老鼠很快都被消失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杜小花看起来倒是更精神了，甚至是好久的秃头都好了，已经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尖的花苞。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木安特意把杜小花揣到了胸口，为了怕压着他，还专门侧了一晚上的睡觉。
醒过来的时候差点就僵硬得动不了。
“你打算去哪里？”乔木安看着抠脚都玩得开心的大头。
大头把脚收回鞋里，看着远处，“留在这里，我一只丧尸怎么上窜下跳都没问题，跟着你们，实在是危险。”
“十三区，不安全。”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人挪活，丧尸一挪就给整成无窝可归了。”
丧尸的排外意识和领地意识都非常强，毕竟好好待着谁也犯不着谁。
乔木安起身，拍了拍睡了一身的干草，“那好吧，希望下次见你，你还活着。”
“……”大头理了理发型，“滚吧你。”
杜小花从乔木安衣服里面钻出来，“要走了吗？”
“嗯。”乔木安看着天，“跟着我走吗？”
杜小花没有回答，沉默已经给了乔木安答案。
他们走到十三区的边区的时候，乔木安突然挺住脚步，安静的看着大头露出来的大头鞋，这一路上他们都很安全，估计是大头跟着的原因。
这双鞋是乔木安从地下室里捡出来的，自己不合适，随手扔给大头。
大头显然是第一次收礼物，高兴得没有边，穿着那双鞋在席郁面前趾高气扬的走了三个来回。
大头一直没对乔木安动手，甚至是还帮着乔木安，估计就是那一双鞋的情谊。
谁也没有真正论断过，丧尸没有感情。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头？”杜小花托着手坐在乔木安的肩头，回望着大头那颗怎么看怎么小的脑袋。
乔木安走得很慢，每一步走得很稳，出了十三区的边界，只要不遇到人类他们就暂时安全了。
“下次见到大头，我们……”乔木安停了停，“我们就是敌人了。”
杜小花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把脑袋靠在乔木安的脖子上，他好像有点累了。
乔木安好像听见杜小花在哼歌，声音小小的，带着独特的走调。
这是杜小花最喜欢的那只丧尸明星的成名曲，除了调子只有啊啊啊啊。
但是乔木安知道杜小花很难过。
太阳的残影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十三区已经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
“小七啊。”
乔木安，“嗯。”
“我好想只是一朵花啊。”
“你本来就只是一朵花。”乔木安拍了拍他胡思乱想的脑袋。
杜小花说得很认真，“以前是的，现在不是了。”
“做一朵花多好啊。”杜小花摸着自己的叶子，“那时候有聪明的小四，老实的小一。”
这是这么多天来，乔木安第一次听他提起那一群丧尸。
“唉。”杜小花道，“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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