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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趁着严柏宗在办公的时候, 祁良秦就故意在严柏宗面前练瑜伽。
他这套瑜伽, 是在学校里面学的。他这学期报的体育项目就是瑜伽。
老师教的都是一些很基本的瑜伽训练,他自己上网搜了一些, 挑了几个姿势看起来很带感的, 故意在严柏宗跟前练习。
他把瑜伽垫铺在地板上,然后趴在上面, 胸膛着地,头部和臀部挺起来, 修长的双腿伸展开,脚板蹬着地面。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严柏宗忽然问。
祁良秦“嗯?”了一声,回头看向严柏宗:“不冷啊, 家里暖气这么足。”
他只穿了一条短裤,而且是很贴身的短裤, 水蜜桃的完美形状凸显无疑。上半身却穿的很宽松,是严柏宗的一件衬衫,本来衬衫能遮住的, 但是他训练的时候一伸腰, 就遮不住了。
祁良秦觉得自己既然有心勾引, 就得下足功夫,听说男人都受不了对象穿自己衬衫的样子,因为会激发他们的占有欲。
他说完了,就继续一本正经地在那练习,他能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某些地方看。但是他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地时候,却看到严柏宗在一本正经地看资料。
也不知道是什么资料,他以前看过一眼,密密麻麻的都是表格和数字,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他好看?
但是这么认真的,不接受他任何引诱的严柏宗,也实在叫他□□焚身。
什么样的男人最勾人。明明有能力让你死去活来,却偏偏高冷禁欲的仿佛克制力很完美的男人,最勾人,因为自己可以看到一个自制力那么强的男人,为了自己溃不成军。
祁良秦自己在瑜伽垫上拱动了几下,反倒是自己先受不了了。可是严柏宗正襟危坐,不为所动,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颇有些泄气,却没看见严柏宗低着头,禁欲的薄唇一动不动,喉咙却攒动了一下,似乎干渴的很,咽了一口唾沫。
“你又要出门?”祁良秦问穿外套的严柏宗。
“嗯。”严柏宗没多说什么话,硬朗冷峻的脸庞看不出悲喜,声音也一贯的磁性沉稳:“你也别熬夜,早点睡。”
祁良秦很失落地点点头,眼瞅着严柏宗都要出门了,突然冲过去,抱住了严柏宗的腰身。
严柏宗问:“怎么了?”
“你别太累了。”祁良秦说。
严柏宗点点头,推门就出去了。
严柏宗都好几天没喊过他宝贝了,更不用说喊他媳妇。
媳妇,他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喊自己媳妇的时候,心里的震颤和满足。
他想要做严柏宗的媳妇,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爱,这大概是所有小受的终极幻想,羞耻而甜蜜。
严柏宗走到外头,回头朝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透过落地窗看到祁良秦在房门口站着,似乎若有所思。
外头很冷,正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日子了。他裹紧了大衣,顶着风想,这样的苦日子终于算是要到头了,以后他有良秦在怀,这么冷的天,抱着他在被窝里温存缠绵,想起来就觉得心情分外舒畅。
“大哥,你要出门?”前面走来了严松伟,问他。
严柏宗点点头。严松伟说:“最近公司不算忙啊,你还有别的事?莫不是真跟妈说的那样,跟小秦子吵架了?”
没想到严柏宗一听他这话,却皱了皱眉头,说:“你不要一口一个小秦子,他是你大嫂,虽然口头上不喊,你心里也得记着。”
这么冷的天,严松伟还真懒得在这里吃狗粮,笑了笑就朝里走。严柏宗问:“又去找谭永青了?”
严松伟一听这话眉开眼笑:“今天我可不是热脸去贴冷屁股了。人家跟我出来逛街呢。”
“那你真是出息了。”严柏宗拍了拍严松伟的肩膀,笑了笑,走了。
严柏宗不懂严松伟是如何做到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这点他真是学不来。他天生脸皮薄,也很看重男人尊严,谈恋爱最要紧是两情相悦,哪有一个上赶着一个不理睬的。
当然了,他完全忽略了当初祁良秦是如何上赶着的。
祁良秦躺在床上,光溜溜的,盯着房顶看。
他以前看小说,很爱看一开始虐受,受上赶着追攻,攻却不理睬,等到受伤透了心离开的时候,再虐攻,千方百计要追回来。这样的狗血实在酸爽,里头的人既能体验剃头担子一头热的苦,也能尝受被狂追的甜。
他这辈子大概体会不到被狂追的滋味,但所幸还好,他单相思的时间也不长,不过花了几个月,就拿下了天下第一大猛攻。
也不知道严柏宗那方面的能力到底有多猛……
祁良秦翻个身,露着光溜溜的屁股,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天早晨并没有课,他就睡了个懒觉。第二天被刺眼的太阳光给照醒了,他用手挡着眼爬起来,一眼却看到了光影里站着一个人。
他吓得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才看清是严柏宗。
严柏宗正在拉窗帘,说:“这下是真的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
祁良秦才意识到自己光溜溜地没穿衣服,赶紧钻进了被窝里面,心里想,严柏宗这是刚回来么?还是已经回来好一会了?那他都看见了么,看了多久,不会已经盯着他光溜溜的屁股看了个把钟头吧。
“暖气开的太足了,”他说:“所以脱光了。”
严柏宗也没说什么,只说:“你赶紧起来穿衣服,今天天气好,开窗透透气。”
祁良秦赶紧躲在被窝里穿上了衣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洗手间了。严柏宗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是祁良秦大喇喇地趴着呼呼大睡的照片。他笑了笑,然后将手机装进口袋里,咳了一声,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出了房间。
春姨说:“今天天气好,你们的被子也都拿出来晒晒。”
“我来!”不等严柏宗开口,远处就传来了祁良秦的喊声。
春姨笑了,说:“你们还没商量好呢,你生日是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这个让老太太定,”严柏宗说:“我都行。”
“都行都行,你呀,就知道说都行。”
吃饭的时候,大家就把这件事定了下来,准备在家里吃。老太太别出心裁,让每个人都从外头带一道菜回来:“这跟生日礼物无关,礼物该买还是要买,你们每个人带一道菜,再让春姨做几道,就够咱们吃了。”
“妈,光说我们,那你呢?”
“我出酒。”老太太说。
“哎呦,妈这回真出血本了,你珍藏那几瓶好酒,我以为得等到你六十大寿才能拿出来呢。”
吃完饭,老太太把祁良秦叫上楼,给了祁良秦一瓶酒。
“这红酒啊,还是前些年买的,是有钱也难买到的珍藏,好好喝,别可惜了。”
祁良秦看了看手里的红酒,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给他一瓶。老太太说:“你拿去跟老大喝,你们年轻人过生日,末了了不都喜欢小情侣凑在一起喝个小酒么?”
老太太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最近严柏宗老是在外头睡,这实在叫她有些担心。都说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过生日的晚上点个蜡烛喝个红酒,旖旎夜晚肯定很难把持。年轻人,有什么是一顿颠鸾倒凤解决不了的矛盾呢。
祁良秦却不打算这酒在严柏宗过生日的时候喝。他要今天晚上用。
吃了晚饭以后,他们就各自回房去了。外头北风呼啸,其实下午的时候就变天了,晚饭后他们一起看天气预报,说是晚上可能会有中到大雪。
“天上月亮星星都不见了,”祁良秦将窗户拉上,说:“看来真的能下雪。”
“你很喜欢下雪么?”
祁良秦点头:“下雨下雪都喜欢。”
严柏宗也没说别的,坐在书桌前看文件。祁良秦晃晃悠悠过去,站在书桌前,几次欲言又止,手指头划拉着桌角,问说:“你最近怎么都这么忙。”
“每年最后一个月,都比较忙。”严柏宗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我也不困。”祁良秦抿了抿嘴,手忽然伸到毛衣底下,装作抓痒,将下摆掀了起来,露着一点肚脐眼。
他的腰身平滑又结实,重要的是纤细但看着有韧性,他最近锻炼不少,好像很有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但是严柏宗并没有要抬眼看他的意思。祁良秦就去看严柏宗的脸。严柏宗的脸周正,下巴的线条硬朗冷峻,鼻梁很高很挺,薄唇依然是充满了禁欲的味道,让他想要狠狠撬开。
他的手指就微微用力,关节处有些发白。
严柏宗忽然抬眼看他,祁良秦抿了抿嘴唇,转身走开,然后把瑜伽垫又铺在地上,开始在那练习瑜伽。
他撅着屁股,用前臂支撑着身体,故意装作很累的样子,一直在那哼哼。但是他哼了半天,突然泄气了,觉得这没什么用。这点撩汉手段,跟从前比真是差远了。泄气完了就是生气,气自己手段太小儿科,也气严柏宗太冷酷,他还就不信了,以前睡一起每天早晨严柏宗是什么样,他还不清楚!
“你饿不饿?”他问严柏宗。
这都快十点了,严柏宗还没走,大概今天要睡家里了。
没想到严柏宗竟然点点头,祁良秦说:“那我去弄点夜宵。”
祁良秦立即跑出去了,不一会回来了,端着个托盘,上头还放着两个高脚杯。
“老太太给我一瓶红酒,我们今天把它喝了吧。”
书桌旁有个小餐桌,严柏宗便挪过去坐了。祁良秦倒上酒,说:“天冷,喝了暖和暖和。”
酒是好酒,只可惜祁良秦还没有学会品,他只是觉得不算难喝,但也不像他以前喝得葡萄酒那么甜,他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光了。严柏宗笑道:“红酒不是你这样喝的。”
祁良秦拿着空酒杯,看着严柏宗。严柏宗给他重新倒上,说:“我教你。”
严柏宗就跟他讲,什么样的酒才是好酒,视觉上怎么看,鼻子怎么嗅。
然后就是喝。
“喝一口在嘴里,不要太大口,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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