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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是谁?”
这日休沐,心莲不用上学堂,就携了古琴坐在絮絮飘雪的院中抚琴,云翠居四周都是翠竹,郁郁葱葱的景致与上次冷寂夫子带她所去的山庄有些像,同样的翠竹森森,同样的白雪皑皑。
心莲正闭眼享受着心中的春雨,突然耳畔传来一个捏着鼻子调皮的清脆童音,心莲轻轻一笑,不用睁眼都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小家伙来了。
“是咱们小阿萱吧。”
睁开一只眼,果然见到一个古灵精怪摇晃着小脑袋的阿萱。其实,小阿萱一进入云翠居,心莲便已知晓她来了,甚至还在心中的春雨图里加入了小阿萱活泼乱动的身影,只见她或跳或唱,还双手捧着春雨打转呢。
心莲停了手中的琴,小阿萱顺势倚靠进了心莲的怀里,小身子使劲儿蹭蹭,娇软着声音道:“莲姐姐好厉害呀,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我来了。”
小家伙扬仰起红扑扑的小脸蛋,要心莲亲亲,亲过后,又双手攀住心莲脖子,一屁股坐上了心莲的腿,晃荡着两条小短腿,软糯着声音道:“心莲姐姐,我也会弹琴。”
见心莲一脸不信的样子,五岁的小阿萱一把蹬掉了脚上的靴子,这一幕让心莲双眼都闪耀出金芒来,莫非小阿萱是个神童,五岁就能用脚丫子弹琴?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简直让十四岁的心莲自惭形秽。
“我的脚丫子会弹琴的。”小阿萱一脸的自信满满,伸过小脚丫就去压了压琴弦,又试图往前拨了拨,往后勾了勾。
可无论是压还是拨,那琴音都有些……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呢。
“呃,小阿萱。”心莲有些愣愣地看着阿萱套了白绫袜的小脚脚,想说的话哽在喉间吐不出来。
小阿萱的小脚丫真的会弹琴么?
就在心莲犹疑不定时,小阿萱嘟嘟囔囔地叫唤起来:“不对嘛,不对嘛,上次明明看见峻王哥哥就是这般随意动了动脚趾头,一支曲子就出来了的嘛。”
小阿萱很有些不开心地曲腿掰起自己的小脚丫瞅瞅:“你们怎么就这么笨呢。”说罢,还一脸无辜地看向心莲,一副被人骗了的小模样,“峻王哥哥骗我,他说等我满六岁就会了的,可我后儿个就满六岁了。”嘟着小嘴嘴,一脸的不开心。
听到阿萱的话,心莲不禁乍舌,峻王……弹琴也这般厉害么?
连脚趾头都能拨弄出曲调?
她一直以为,峻王只是战场上厉害,平日里有些个读书的喜好罢了,没曾想,连音律方面都是个行家。
可谓是文武兼修。
这般优秀的人,难怪为人那般冷傲又霸道了。
“莲姐姐,你在想什么?”小阿萱见心莲不搭理她,老不乐意了,两只小腿儿蜷曲上心莲的腿,脚丫子戳戳心莲的小肚子,好似在提醒心莲求关注。
缓过神来的心莲,一把握住了小阿萱调皮的小脚丫,冷冽的冬风一吹,心莲才意识到小阿萱脱掉靴子的行为有多不合适,冰天雪地的,冻坏了脚可是不好,忙拾起地上的粉红靴子哄阿萱道:
“峻王哥哥不是说,你满了六岁脚丫子就会弹琴么,眼下你还不到六岁,可别冻坏了小脚丫,免得日后真弹不出来了。”
这般哄骗着小阿萱套上小靴子。
看得出来,阿萱将峻王哥哥当神明一般供着,凡是峻王哥哥说过的话她都信。
“表姑娘,”心莲正给阿萱套第二只靴子时,一个小厮进院来向心莲禀告道,“表姑娘,山麓书院的冷寂夫子,派了马车前来接您。”
听到冷寂夫子四个字,心莲套靴子的手都快了几分,自从那日见过夫子后,已是五六日光景没曾见过了。这阵子,心莲勤学苦练,很想听听夫子对她最近的琴艺有何评价。
送阿萱回了她自个的小院,心莲又向三舅母禀明一声,换了套衣裙便登上了冷寂夫子那辆古朴雅致的马车。大约行了半个多时辰,心莲又来到了那日来过的那片竹林。
今日大雪下得比那日更甚,纷纷扬扬的雪花黑压压一片,由天空向大地倾泻而来,压得竹枝都有不堪承受其重之感,一根根压弯了腰。
整座竹林,唯有夫子的琴声还在轻快地跳跃。
闻琴知音,今日夫子心情不错。
心莲微微笑地跳下马车,踩着几寸厚的积雪,“嘎吱嘎吱”往前走,那踏着节奏的脚步声仿佛在给夫子的古琴声伴奏。
一刻钟后,在竹林深处寻到了冷寂夫子白衣飘飘的背影。山风吹拂起夫子的白披风,摇摇曳曳如在跳舞,乌黑的长发飘飘荡荡,心莲只望了一眼,便双脚定在那儿不动了。
梦中多少次,回忆起这样的背影。
不同的是,师兄每次都在练剑。
而夫子在抚琴。
突然,冷寂夫子停了指尖的琴弦,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心莲。
不知是不是错觉,心莲怎的感觉,转过身来的夫子猛的一刹那间就浑身加了股冷意?方才透过琴声,明明还感觉夫子今日心情愉悦,透着股轻快的。
难不成,自己身上哪处不妥,惹着了夫子?
心莲狐疑地低头瞅了瞅自己,一身月光白暗绣莲叶的长裙,外罩一件兔毛领纯白披风,这样的装束应该没什么不妥,与夫子的白锦袍和白披风看上去更像是同门的师徒,不是么?
“过来。”三丈(约十米)之外的夫子冷冷开了口。
那冷冽的声音让心莲猛不丁地一震,像个犯错的小姑娘般慢慢走上前去,正要向夫子见礼时,冷寂夫子一把打断了心莲的屈膝动作:“谁让你这么穿的?”
呃,果然问题出在了衣裳和披风上么?心莲一脸的莫名奇妙:“夫子,我平日便这般穿的。”
“脱掉。”戴着淡青色脸谱面具的峻王,躲在面具后铁青着脸勒令心莲。那幅画上,让峻王刺眼的除了她和师兄对望的笑容,便是这身该死的情侣服装了。
“夫子……”心莲刚想询问原因,可“夫子”两个字卡在喉间突然吐不出来了,莫名的,她怕惹夫子生气。
迟疑一瞬后,心莲陡地解开披风带子,任由白披风从双肩滑落在地,溅起一层薄薄的雪。冷风嗖嗖刮过心莲的身子,有些冻得慌。
“撞裳的过错,以后不许再犯。”
撞裳?
听到夫子的话,心莲一脸莫名奇妙的样子,双眸有些傻乎乎地看向夫子。撞裳这个词,心莲还是第一次听说。果然有大本事的人,脾气古怪得很。
冷寂夫子扫了一眼心莲单薄的身子,似乎有点可怜她没了披风冻得慌,站起身偏过头道,“跟我来。”
兴许是拐向了一条背风的小道,反正进了那条小道后,心莲突然觉得没有刚才那般冷了。穿过这条不算长的道路后,跟着夫子来到了一座精致的小院。
小院里满满都是簇簇红梅,若不是心莲浑身发冷,定然会觉得它们冻在皑皑白雪里很是红艳璀璨的,此时,却只是可怜那群红梅,天长日久地这般冻着,连个避风的地儿都没有。
“自己挑衣裳。”冷寂夫子带着心莲来到主殿一侧的东暖阁,心莲跨进去一看,整个人有些发懵,暖阁里挂着各式各样的姑娘服饰,那品种之多,简直让心莲要质疑这山庄的主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了。且一眼望过去,件件都是精品。
“身上这件也脱下来换掉,换上衣裳后,来外面的红梅林找我。”丢下这句话,冷寂夫子转身就迈了出去,大有不容心莲拒绝之意。
这夫子好霸道啊,心莲内心嘟囔一句。
若是她的师兄,才不会这般苛求她呢。
心莲咬着嘴唇内里,眼见夫子的背影消失在外头的堂屋后,才转过身看着身后那群衣裳,颜色深浅不一,唯独没有白的。看来夫子是真心讨厌姑娘家与他撞了衣裳颜色吧。
“撞裳。”心莲调侃似的嘀咕一句,便随手挑了一件冰蓝色锦袍和配套的冰蓝色绣白莲花的披风。穿在身上,竟正好包裹住心莲发育了一些的女儿身,连胸脯处和细腰处都刚好纤侬合度,不多一寸布,也不少一寸布。
为何这般合适,心莲没那功夫去细想,一心惦记着要练琴呢,对着镜子瞅了瞅,没啥不妥后,便迈着步子出门寻夫子去了。
“夫子。”心莲穿着一身冰蓝色,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夫子。幸好,这次看向她的夫子,明显心情又恢复到了最初始的轻松状态。心莲不由得松了口气。
却说,带着淡青色脸谱面具的峻王,看着心莲一袭冰蓝色锦袍,映衬在漫天飞舞的白雪里,像一朵盛开的蓝莲花,曼妙而多姿,脸蛋上一层浅浅的潮红,竟有股说不出的娇美。
心莲,十四岁了吧。
峻王微微偏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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