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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么么哒 礼氏觉得说的有礼,便点头应下了。
一向喜穿,恨不能一日换三次衣裳的蔺和不太高兴,直呼“太含酸了不可”。
蔺觉直接没接这岔,另有话讲。
“阿和,父王和母妃能不能尽快进京,就看你我的表现了。”
蔺和最不爱听这个,眨巴眨巴眼睛,不快地道:“咱们进京,难道不是回家嘛!”
他的意思很简单,家不就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地方。
蔺觉并不反驳他的话,只是侧了侧身子,问礼氏:“母妃,这里没有外人,孩儿有话便直说了,孩儿和阿和此去定是凶险难当,孩儿与阿和并不曾见过皇祖父和皇祖母,只听人说皇祖父近几年身子不好,缠绵病榻,特允了皇祖母参政。母妃便同我和阿和说说,皇祖父和皇祖母是个什么样的喜好?以免往后我们出入皇宫,着了有心人的道儿。”
先前蔺和还不以为然,听他兄长这么一说,顿时脸都吓白了,原想着进京的路是一条鲜花夹道的平坦大道,不曾想,竟是荆棘丛生。
还想道一句“兄长别唬我”来着。
却见他母妃面色凝重地道:“你们皇祖父倒是个和善的,只是你们皇祖母……你们只需以礼行事便好。你们皇祖母的出身……切记了,在人前人后都不许乱说话。阿觉是兄长,一定要多多提点阿和。”
蔺觉颔首:“这是一定的,母妃尽管放心好了。”
转脸又对着蔺和道:“我且将丑话说到前面,我是你的兄长,不管是平日出门还是入皇宫,你都得以我为先,听我的。你若不听话……父不在跟前,长兄为父,我便会代替父亲请出家法。”
蔺和噘了嘴,同礼氏道:“母妃,你看兄长……大不了,我不进京了。”
自打接了圣旨,礼氏的心便七上八下。
起初,她确实是想以孩子大了要读书明理的理由,上书一封,请旨让阿觉去国子监读书。
是他不肯,才作罢。
不曾想,想讨来的恩旨,还不曾讨过,便砸在了头上,这时候,她有五分的惊喜,还有五分的害怕。
儿子是什么?儿子就是她后半辈子的依仗。
礼氏神游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脸色凝重地同蔺和道:“阿和,不许胡闹,进了京之后,你若是不听你兄长的话,就给我滚回于洲去。”
想起在于洲那吃不饱的岁月,蔺和莫名打了个冷颤,缩了脖子不再说话。
礼氏又有些不忍心了,生二子蔺和那会儿,因着整日劳作,不足八月便动了胎气,在田埂间产下他。又因着缺衣少食,刚生下来的他,还没有个猫大。
因此,这心里头便总觉亏欠了他。从于洲来了晤阳,便不自主地娇惯于他,二子明明只比长子小了一岁多,可心思,竟还像个小孩一样。
礼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由自主又把眼睛移到了长子身上。
长子与儿子相比,简直如云泥之别,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焦虑的。
蔺觉不是没感觉到礼氏带着审视的目光,他太了解他的母亲了。
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都是更偏爱蔺和。
上一辈子,他还为此愤愤不平过。
这一辈子,倒是坦然了。
他斜了蔺和一眼,附和着礼氏道:“你以为京城是你想去就能去,不想去就能不去的?”
蔺和接收到了来自母妃和兄长的双重打击,再也不提含不含酸的事情。
蔺觉便接岔和礼氏道:“孩儿以为,奴仆也无需多带,带几个得用的就好,尤其是丫头,最好一个都不带上京。”
礼氏皱了皱眉:“不带丫头,谁照顾你二人的起居?”
“母妃糊涂,进了京,这些临时买来的丫头还配伺候我们起居!”
这话不假,大蔺的规矩,王子十二出宫建府,府中伺候的丫头,全部都是赐下来的宫女。
蔺觉见礼氏的神情已有所松动,又道:“母妃不想想,咱们被贬十几年,京城里有多少人想看咱们的笑话,等着咱们出丑,咱们自个儿小心谨慎就是了,可那些丫头,没几个真正懂规矩的,倒不如不带。”
他如此费尽口舌,还不是因着上辈子,蔺和干的那件荒唐事。
上一世,进京的第四年,蔺和不仅弄大了丫头的肚子,还想让出身卑贱的丫头做侧妃,甚至还在府中口出狂言,说皇祖母也是侍妾出身。
结果,话还是传到了皇祖母的耳里,派了她身边的太监苏宁,以勾引主子的罪名,直接将那丫头杖毙,一尸两命。
也就是由那起,皇祖母越发地不待见蔺和,甚至连瞧他都不顺眼。
礼氏一听这话,允下了。
蔺觉松了口气,其他的事情,无需他说,礼氏自然会差人办好。
他道:“如此,孩儿便先告退,好回去瞧瞧,屋子里还有什么是必须得带的。”
“去吧!”礼氏点了头。
蔺觉行礼告退的时候,抬头看了看蔺和,只见他眼神忽闪忽闪,没有言语。
少带衣服,不带丫头,都是针对蔺和来的。
他如今想不通也没有关系,只要不作妖便行。
蔺觉一路疾行,回了自己的春落院。
站在院中,忽地想起那一天,傅白彗坐在台阶上的情景。
顺意见他凝神不语,良久,才敢凑上前,“世子……”
蔺觉回了神,指着满园的野草道:“去告诉花匠,让他在我这院子里,种上一院子的桔梗。再告诉大总管,让他每月的十日差人去百鸣书院,送二斤点心二斤肉脯,还有二斤蜜饯。”
“给谁?”顺意很傻地问了一句。
待他们世子的眼神一扫来,他张大了嘴,顿悟的样子。
蔺觉又道:“每月的十日上山,她若有什么小事,便让大总管一并给办了。”
顺意点了头,正欲领命而去。
蔺觉叫住了他:“等一等。”
说罢,一撩衣摆往屋里去。
——
说一点都不担心没吃的,哪是假的。
傅白彗倒是会安慰自己,吃得少,长得慢,胸前的肉长不出来,就少一分危险不是吗?
哪知,傍晚时分,便有寿王府的家奴给她送东西。
那人还自我介绍:“小的麻时,每月的十日会上山给公子送东西。世子交待了,公子若有什么小事需办,只需交代小的就行。”
傅白彗正在愣神,不知蔺你觉这又是几个意思。
只见麻时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双手奉于头顶。
她接过,打开来看,信上只有四个大字——见信如面。
傅白彗……他分明今早才下山,写个什么信!
嗯,大抵他自己也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才写了四个字而已。
又一想,季路言原先说过的粘牙,应该就是蔺觉这号的。
很快就是中试的日子了。
真的是考了才知道,嘿,没什么大不了。
刘夫子考的是帖经,张夫子负责墨义,山长亲自负责诗赋,武夫子…反正也会给傅白彗开小差的,能给个良就行。
所有的考试成绩分了三个等级,优良差,傅白彗的愿望是能得四个良就行了。
毕竟她一个没什么基础的女孩,和那些恨不得三岁就开蒙的贵人们拼什么拼。
傅白彗很有自知之明,不过,她也不差,好歹六岁开了蒙,能比蔺觉考的好就行。
谁让他笑话她来着!
考试的过程,不提也罢。
而考完了试,书院便给众学子放了假,成绩要等放假归来才能出来了。
算一算,上山都有五个月了,是该归家瞧一瞧。
傅白彗让小德往家里送信,让林叔套了马车来接她归家。
哪知,小德也就是将将下到山脚,便碰上了前来报信的林叔。
小德又引着林叔上山,林叔一见了她,便老泪纵横,道:“公子,夫人被二老爷派人接到了城中,说是要给夫人找郎中看病。”
她二叔会有这么好心?
当然不会。
恐怕这是想趁她羽翼未丰,折断了她的手臂。
傅白彗冷着脸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日一早。”
林叔的左脸上还有一块淤青,他就是不说,她也能想到当时发生的事情。
傅白彗的脸色变得铁青。该怎么办?她一直在心底问着自己。
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尤其是如今的她,不仅仅是身无二两力,身旁可用的人也就只有林叔和小德了。
屁股决定了脑袋,身份决定了地位。如今她才是案板上的鱼,鱼要是想活,必须得有水才行。
她的脑子很清醒,将林叔和小德撇到了一边,径直进屋。
顺意奉了他们家世子的命令正在收拾东西,忽见傅家公子大步流星打外头进来,掀了衣摆就跪在了他们家公子的跟前,顺意愣了。
蔺觉一直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无奈他们说话的声音太低,他什么都听不清。
可傅家的老家奴来巡她时,面上焦急的表情不会假,他判断傅家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他抬了抬眼皮,道:“出去。”
顺意真的是愣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他们家世子这是在跟他说话呢!
他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出门的时候,又听见他们家世子说:“关上门,在外头守着。”
她倒是硬气,即使跪着也是腰杆挺得笔直。
蔺觉道:“站起来说还是跪着说?”
“跪着。”
这是有求于他了。蔺觉又道:“那就别绕弯子,直接说。”
傅白彗也没打算和他绕弯子,“原先我想着,我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手里面没有砝码,说效忠谁都是笑话。如今我说,你且先当笑话听。我愿意投诚效忠于你,你且掂量掂量愿不愿意!你若也愿意,就得想法子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也不瞒你,我的母亲如今被我那好二叔接到了城里,明着是给我母亲治病,实际上是想让我回到傅家,我一旦回去,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而我若不回,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的母亲。如今这世上,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傅白彗明白,这事儿能难得住她,却难不住他的。
他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呢,哪怕他怕皇帝皇后,他怕赵家,可区区一个乡绅,想要拿捏不在话下。
蔺觉几乎没有思考,反问她:“你说你效忠于我,我该如何信你?我与你,在一个屋中住了五个月,你可曾跟我说过一句心底话?”
“心底话?”傅白彗有些懵,她迟疑了一下,“说过的吧!”五个月呢,就算一天只说一句话,也说了一百多句,可他们哪天也不止说一句话呀,光废话都得有十来句。秋后算账,她哪儿记得她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呀!
“我且问你,你是男还是女?”蔺觉道。
敢情在这儿等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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