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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对照相关古书才能破译出来。我之前看过这样的书籍,记得一些,却对不上几个,但和那些图画联系起来,约摸能知道一点意思。”
“说说看?”
“……大概就是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强大的人叫颛顼,这个颛顼的六世孙被推选为部落首领,后面大概记录了他作为首领期间的一些政事。那边尚未磨损的地方,具体不知发生在哪一年,说洪水来犯,这位首领便派遣了一位名叫鲧的男人去治理洪水,但没有成功,于是……”
“怎么?把他杀了吗?”
楚云深摇摇头:“后面都看不清了。”
唐阮蹲在黑石碑的一个角落里,小心地用袖子轻轻擦上面的尘土,梨花白的袖子擦脏后,只得改为用大拇指去揩拭。那里有一片非常细微的突起,肉眼是注意不到的,但在人体细腻的皮肤感知下,浅浅的轮廓顿然绽于指尖。
好像是一只兽的形状。
这只兽的躯体有非常长的毛发,龈肉中龇出四根獠牙,紧凑的五官不像是古书中寻常古兽模样,倒有点像人的五官分布。它的旁边还刻了一个小人,和那人的形状比起来,它的个头应有差不多两人高。
这怎么好像是刚刚追她们的那只……梼杌?
“你在看什么。”
风情的声音于头顶清冷传来。唐阮忙站起来,指着刚刚那个地方,说:“那里雕了些东西,我想摸摸看是什么。”
“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确定,要不我画给你看?”
风情的左眉抽搐了一下,眼中透出股复杂情绪,但还是举起右手向唐阮摊开来,“……你画。”
唐阮托住风情的手掌,发现她掌心中还缠着那晚她为她绑上的衣摆布条。不知是不是因为弓匣上长生结的缘故,她手心的伤已经差不多好透彻了,那条梨花白的覆纱布条已经混着干涸的血迹泛出旧物特有的淡黄。唐阮的手指轻轻挨上已起了毛边的衣布,想要好好描绘,但心神已不由跟随这条布漂游远走。
一个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保留另一个人的物品呢?
舍不得?留念想?还是单纯地忘了呢?
“你好像,每次于我掌中作画时都会走神。”风情垂下目光,尾稍泛红的桃花眼映出唐阮发呆的面庞,嗓音平淡,“难不成我手心长了鸡眼。”
“不是……”唐阮立即抬头,仰视风情的眼睛,“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伤好了还要留着这片衣布……”
看着她的眼睛,唐阮的声音愈来愈小,禁不住再次出神。
风情这张脸上,最违和的恐怕就是这一双眼睛了。
老天明明给了她一双最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但这双桃花眼,硬是被她塞满冷硬疏离的低沉情绪。绮罗香曾开玩笑讲过,这双眼睛长在风情脸上就是明晃晃的暴殄天物,就像一个精致华美的酒盏,你不给里面添美酒,反而倒了一杯铁观音进去,不能说这酒盏就不漂亮了,也不能说里面的铁观音不好喝,但是就三个字,煞风景。
不知谁能有此荣幸,让这双眼睛能显露出真正美不胜收的风情。
“……这条布啊,是我忘了摘下,多谢提醒。”风情挪开了目光,戴着软皮手套的左手三两下就拆掉了那梨花白的布条,转而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地上。
唐阮咬住唇,极为艰难地掩住失落,低声道:“……我画不出,不过应该是梼杌。你若不信我,可以自己去摸一摸。”
说完,唐阮便低着头走开,绕到了黑石碑的另一面去。
风情看唐阮过背对着自己再不说话,只是由鼻腔轻轻叹气。她亦蹲下去看唐阮摸过的那块地方,看石碑的同时,似是不经意地向身边一捞,飞快地拾起了适才自己亲手扔在地上的布条,藏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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