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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了一副棺材板,本世子也不必操心要去抬棺了。”
他傲骄地将头扭过,转身就走。
慕容墨望着他的背影,道,“郑凌风,多谢。”
“不必,我是看在小羽的份上才救你,我怕你死了,她会哭死,本世子见不得她哭。”郑凌风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走出了小园。
慕容民风流公子哥一个,却也是个识趣的,将园子里的人,一个一个的赶了出去。
韩大罗二竹韵等人也很自觉地退离了这里。
园子里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笑声不断,个个欣喜得如同过年一般。
空气中,散着淡淡的药香,还是一丝冷梅香。
凤红羽朝墙角望去,原来这园子里的两株红梅花,不知几时开了,热热闹闹的开满了枝头。
白的雪,映着红的梅,煞是好看。
“来,进屋吧。”
耳旁有温柔的声说道,凤红羽的手被人柔柔的握起,而眼中,又忽然滚出了泪来。
慕容墨笑了笑,目光温和看着她,低头吻去了她的泪水。
她将头扭过,冷着脸走进了屋里。
慕容墨吻了个空,眉头皱了皱,唇角却依旧浮着笑,跟着她走了进去。
他从后面怀着她的腰身,“小羽,我刚才听到你说,可以随时洞房。”
“你想得美,我几时说了?”凤红羽拒不承认。
“刚才,你帮我擦身子的时候。嗯,看来小羽要多加怜惜,有些东西险些被你揉坏了。”慕容墨轻笑。
凤红羽忽然转过身来,红着眼怒目看着他。
“慕容墨,你可知,你昏睡了多久?”
“多久?”慕容墨眸光闪了闪,认真看着她。
眼波如秋日湖水般清澈。
“六天,我们都以为你……”她低下头去,咬了咬唇,没往下说。
慕容墨抚着她的脸,轻声说道,“最后一次,再不会让你流泪。”
凤红羽抬起头,不满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单独行动?倘若我在的话,我们联手,你哪里会这样?”
“那人是用毒高手,毒药洒下得会令你防不胜防。”慕容墨拉着她的手,又微笑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慕容墨。”凤红羽想起了那个梦,抬头望进他的双眼里,“你可曾听过,折寿换命一说吗?”
慕容墨赫然睁大双眼。
他昏睡了几日,眼眶本就深陷,此番看着凤红羽,更显得目光锐利。
见他没有说话,凤红羽又道,“我做了个梦,梦见白发苍苍的你跪在一个月老庙前,向一位道长祈求说,愿折损一半的阳寿,换我再活一世,你喊那人师傅。”
“……”
“慕容墨,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有前世?”
“……”
“我们前世真的认识吗?倘若是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何德何能要你折损一半的寿命,换我重生?”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知道慕容墨喜欢她。
可没有想到,他竟然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她。
慕容墨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除了有震惊,还有痛楚。
他伸手将凤红羽拉进怀里,柔柔的搂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髻上。
“小羽……”
“是真的吗?”
慕容墨默了良久,“不过是几年的阳寿而已。”
不过是……
他倒是大方。
凤红羽闭上眼,将脸埋入他的胸口,两颗大大的泪珠滚出了眼眶,果然……
。
虽然慕容墨醒了过来,但毕竟染的是疫毒,来得凶猛,又昏睡了六天。
他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到下午时,独孤傲才背着一个药箱风尘仆仆的赶来。
他一进院子,便有几柄大刀朝他砍来。
韩大同罗二还有商六王生,四人一齐恶狠狠的盯着他。
独孤傲眼皮跳了跳,目光往四人的脸上撩了一遍,嗯,个个神情倦怠,眼露凶光,“慕容墨死了?”
“你爷爷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凤红羽大怒,“韩大,给我打!”
“是!”韩大四人提了刀,更加凶狠的朝独孤傲砍去。
独孤傲也会些拳脚,抱着他的宝贝药箱子,左躲右闪的,逮着一个喘息的机会,忙问道,“一个个的干什么?像有人杀了你们的老子娘一样,老夫得罪你们了?”
凤红羽冷着脸,“飞鸽传书六天了你才来,要不是王爷命大,只怕……”想着她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死呀?老夫就知道他不会死,所以才在半路上又采了些药来,专门给他研制了一种新药。”
“不需要,你从哪儿来,就滚哪儿去,我也不会将师傅嫁给你!”凤红羽说完,冷冷转身就往里走。
“小丫头,你懂什么?慕容墨中的那个‘噬血毒’虽然每月要让他生不如死一次,但却是能吞噬身体中其他的毒,这个疫毒,在他体内过不了几日就会被自动吞噬掉,所以老夫才不担心。”
“有这回事?”凤红羽讶然,这么说,慕容墨是因祸得福了?
“不信的话,让老夫给那小子把把脉,输了老夫出家当和尚。”
论医术,江湖上三大神医分别,苍泠月,孤独傲,还有便是慕容墨的另一个身份墨龙阁主。
她眸光闪了闪,让开一旁,“进来看,量你也不敢糊弄他。”
凤红羽发话,韩大几人才收刀,尽管如此,看向独孤傲的眼神依旧不好看。
独孤傲伺机拔腿就往屋里跑。
经过凤红羽身边时,更是小心翼翼。
里间屋里,慕容墨正靠在床头翻看京中百香楼送来的密信。
慕容墨醒了后,吃了些药粥,精神也好了许多。
凤红羽让他休息,他却说睡了六天,误了六天的事,说什么也不肯。
孤独傲往慕容墨的脸上看了看,捏着胡子笑道,“老夫说吧,气色哪里像个得了疫病又好转的人?”
他把了脉,点了点头,没一会儿,一脸惊异地看着慕容墨,“比老夫预想的还要好,是你体内的‘噬血毒’救了你。”
慕容墨也讶然,没一会儿,又抬头笑着看向凤红羽,“小羽,看,我说没有事,就没事了,你还担心?”
凤红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能不担心吗?前几天一天比一天的气息弱。
。
慕容墨病好的消息传出去时,凤红羽命韩大改了说法,只说慕容墨体内的疫毒去除了,但身体更弱。
反正他常年装病,因此也躲过了京中老皇帝的不少眼线,继续装下去,没人会不相信。
镇江知府和城中的世家大户们,象征性在来到沁园看望了慕容墨,都被凤红羽客气的赶走了。
他们哪里是来看望?一个个都揣着心思呢!
凤红羽心中只有鄙夷。
凤镇川得知慕容墨醒后,也于百忙之中来沁园探望他。
并向慕容墨汇报了城中的最新情况。
“按着王爷的指示,两城的人分开居住,西城那些早一批染病的人,只活下来十二人,死了一百八十三个,第二批有二百三十人是轻微的病症,有三十三人病得较重。不过,已经有四日没有新增病人了。轻微的病人,日日都有病好的人转往其他地方居住。”凤镇川道。
疫情没有蔓延开来,没有新增病人,且有好转的人,说明疫情抑制住了。
慕容墨微笑朝凤镇川点了点头,“三将军辛苦了。”
风镇川憨厚的笑了笑,“王爷,在下是职责所在,要说辛苦却是王爷,王爷都将自己累得病倒了。”
他又说了江家的事,原来,镇江知府一直在江家的事上和着稀泥。
凤镇川一走,慕容墨的目光马上冷凝了起来。
“看来,还得本王亲自出手了。”
凤红羽担心他身体,说什么也不同意,“你不能出门,你得多休息着。”
慕容墨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那更加尖下来的下巴,“小羽这是担心会嫁个病鬼相公?放心,身上没一处坏掉,全是好的,不信,你来检查。”
说着,慕容墨便掀开了被子,伸手要去扯腰带。
她脸一红,吓得拔腿就跑。
查你个头!
“我去送三叔了。”凤红羽找了个借口没再进屋。
果然,他的病一好,本性就露了,凤红羽心中直腹诽。
“你说好了随时可以洞房,小羽。”
凤红羽装耳聋。
难道他早醒了?偷听了她的话?这个慕容墨——
凤红羽的脸都黑了。
。
次日一早,镇江知府收到了慕容墨的贴子,请他晌午后到沁园听戏。
还说,要借一借江家家主江恒一用,要他扮个角色。
镇江知府捏着贴子沉思了许久,容王请听戏?容王的病才好,就急着听戏?他不是不爱听戏的吗?
为什么借江恒?
但想归想,镇江知府不敢不去。
又命衙役将江恒用链子锁了,送往沁园,他则是坐了轿子随后跟上。
镇江知府的轿子停在了沁园的门口,又见不少城中的大户们也纷纷前来,心中更是摸不透慕容墨的想法了。
。
沁园前院的一处空地上,已搭起了一处戏台。
戏台并不大,中间拉着藏蓝色的幕布,幕布前摆着一张桌子,并一把椅子。余者,并无他物。
没有抚琴的,也不见小旦和生角。
前来赴宴的众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慕容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多时,慕容墨由凤红羽扶着走来了。
男子步伐轻缓,依旧尊华无比,着一身墨色的锦袍,外罩一件墨色的貂皮大氅,墨色的貂绒帽子上,镶嵌着一粒龙眼大的金色东珠。
手上一枚成色极好的碧玉板指,在冬日的阳光照射下,耀眼炫丽。
他的脸颊虽然因病瘦削了一些,但那双眼,看人时,更加的锐利。
女子一身红衣妖娆,一双杏眼,似笑非笑,闪着睿智的光芒。
大家都想着,这二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都说江家大小姐美,那种美,美在外面,是死鱼眼,而凤红羽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众人见他们前来,纷纷起身拱手行礼,“参见容王,凤大小姐。”
慕容墨朝众人虚虚抬手,浅浅笑道,“本王睡了这么久,想散散心,便搭了个戏台子,请大家一同听听戏。”
“多谢容王厚爱。”又是一番客气话。
凤红羽也一一谢过。
她冷眼看着众人,今天被慕容墨请来有三十多人,他说,除了镇江知府外,其他的人,不是当年慕容氏的旧臣,便是现今城中的世家富户。
凤红羽问他搭戏台的原因,他只笑笑不语。
他越是不说,凤红羽越发好奇。
当然,好奇的还有来听戏的。
问安过后,各人落座。
慕容墨也没有怠慢大家,仍有好茶点心果子一一奉上。
昨天雪停了,今天的天还洒了点儿阳光下来,此时是晌午刚过,暖暖的阳光照在沁园里,听着戏,吃着热茶,倒也惬意。
慕容墨和凤红羽在主座落座。
不多时,戏台上缓缓走来了一人,书生的打扮,正是商六。
凤红羽眸光闪了闪,商六唱戏?
她记得商六最擅长模仿他人的声音,商六莫不是模仿哪个红角的戏?
慕容墨拍拍她的手,笑道,“商六的业余爱好便是唱戏,你且听听看。”
凤红羽瞄了他一眼,想着,只怕今天的戏文唱得不简单。
商六朝台下的众人拱了拱手,便一撩袍子,坐下了。
“小生唱戏时,还请各位不要发出一丝声音来,否则,这戏便唱不了了。”
慕容墨也道,“各位听清规矩了吗?”
来的人,不知慕容墨在搞什么名堂,他身份又尊贵,谁敢不听?
一个个的纷纷点头,“容王请放心,在下们不会喧哗。”
不多时,幕布后面,传来一声击掌声。
商六清了清嗓子,便开口道,“江家主,本阁主差遣你办的事,如今办得怎样了?”
这是带着北燕腔的中原官话。
商六最拿手的绝活便是模仿他人说话,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台下的众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慕容墨的目光忽然凉凉朝众人扫了一遍,大家连呼吸声也给压了下去,又专心看向台上。
幕布后,那人静了静,说道,“阁主,老夫不是按着你说的办了吗?老夫将城中的人尽数骗到南山,让一部分人染上疫毒,再传遍整个镇江城。”
“……”
“如今城中染了疫毒的人有二三百人了,按着这样的情况,不出一月,镇江城便是一座鬼城,到时候,你们再以治疫情的借口,将你们的人安插进城中。”
这是江恒的声音,江恒可是镇江城的世家大族的家主,他的声音并不陌生,大家都听出来了。
这下子,更让来听戏的人惊骇不已了,一个个的脸色大变,心中更是在不停的腹诽着,怎么,江家同北燕人有来往?
可这分明是容王的一个护卫,装成北燕人在套江恒的话。
为了想听到下面的,一个个更加配合的半丝儿声响也没有发出。
商六又道,“哼,你拿了我们北燕烈王的五十六万两银子,却要一个月才将事情办好,太让烈王失望了,时间太久,本阁主等不及!”
幕布后的江恒道,“阁主,不是我江家不努力啊,实则是容王忽然来了镇江城,他已经怀疑阁主和老夫了。”
“放心,本阁主已在南山设了一个局,他自然会找到那里,到时,他会有去无回。”
江恒喜道,“如此,那可太好了,他既然不娶老夫的女儿,他就不再是老夫的主子了,你们最好杀了他!以血他不娶之辱!”
嘭——
有慕容氏的旧臣实在听不下去了,大骂起来,“江恒,原来镇江城的瘟疫,是你们江家搞的鬼!”
“这等小人,让老夫打死他。”
“最好是千刀万剐!”
“识人识面不识心,说什么是江南大儒,分明是个阴险小人!”
“你居然还有脸说容王不娶你儿女,你们江家,早在十五年之前,不是退婚了吗?”
“为了面子和银子,你居然害我们一城的人?江恒,老夫要将将扒皮抽筋!”
义愤填膺的人们,一一纷纷冲跳上了高台,扯开幕布进了幕后。
脸上蒙着黑布双手被捆的江恒,在牢里时,商六扮成的阁主假意救出他,又将他点了穴。
因此,等他醒来时,只听到“北燕阁主”的声音。
此时,他正专心的同“北燕阁主”说话,谁想到,竟听到了旁人的声音,他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脸上的黑布被扯掉了,脸上身上挨了好几拳。
他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北燕阁主”,是慕容墨的一个护卫扮的。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在江家宅子里搜出药材,只判的是藏匿药材罪,罪并不重,不会砍头,但这下子说出了同北燕人有勾结,江家就会满门抄斩!
。
江家的确是判了满门抄折,镇江知府想保,也再保不住了。
三日后,凤红羽听着竹韵眉飞色舞的汇报,只淡淡的笑了笑,“他们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又休息了几天,慕容墨的气色明显的好了许多。
他正看着一封密信,眉头微皱。
“怎么啦?又出什么事了?”凤红羽最近几日在学刺绣,她放下针线走了过去。
“小羽,看看。”他将密信递给她。
凤红羽接到手里,脸上也跟着一变。
“柳清泽——果然不是柳丞相生的,他是柳丞相的侄子?那他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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