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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后你……”
王徽一挑眉毛,加快了步子,拿出平日锻炼时竞走的速度,可怜邵云启虽然本事不小,却不怎么爱动,疏于锻炼,跟了一段就气喘吁吁的,再说不出话了。
不一时就到了破卷楼前,远远望着就见一小撮人聚在一处,边上还有看热闹的,指指点点,笑语窃窃。
就算是邵云启也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沉声喝道:“都没事做了?聚在这处干什么,讨打吗?”
众仆惊闻主人前来,顿时惊慌失措,呼啦啦跪了一地,邵云启沉着脸不说话,东皋瞧出公子心情不好,连忙吆喝着把人都撵散了。
于是就露出了中间几人,只见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正牢牢压着地上一人,另有个瘦削些的媳妇哭丧着脸解释,“老爷,非是奴婢几个不尽心,只是这蹄子疯得太厉害,趁刘嫂子送饭的当口跑了出来,一路奔到这里才被我们赶上……”
正说话间,却见被压的那人猛然抓住一个婆子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下去,那婆子痛呼一声,顿时松了手,她挣扎力道极大,另一个婆子压服不住,竟教她挣脱了开去,一咕噜爬起来就往前冲。
这一下猝不及防,谁都没反应过来,到底还是王徽一步跨上去,一把拉住她手臂,往外一扯又是一扭,只听咔嚓一响,竟是将那女子的肩膀拽脱臼了。
脱臼自是极疼,那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杀猪般惨叫起来,王徽面无表情上前一步,一手抬起她下巴,一手伸到她后脑,就要一个手刀劈晕她。
女人鬓发散乱,被这么一抬头,脸孔就露了出来,只见上面纵横交错全是疤痕,又深又长,最可怖的却是鼻子,鼻头已被削去,只剩两个漆黑的孔洞,周围是密密麻麻蜈蚣纹般的深红色伤疤,看着就如地狱里爬出的骷髅一般狰狞丑恶。
这副尊容,就连王徽也看得一愣,手下动作就缓了缓。
然而那女人本来还在惨叫,猛一下看清了王徽,竟是呆住了,怔愣半晌,忽然流露出极为恐惧的神情,浑浊的双眼竟流下两行泪水,整个人瘫在地上,抖成一团。
“你!我、我……”她声音沙哑,一边嘶喊一边向后蠕动,“婢子错了,婢子再也不敢了,婕妤娘娘,皇后娘娘……英秀姐姐,我不要走,我不想去!饶了我,饶了我——”
一边说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抖得筛糠也似。
王徽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回头看向苏锷,却见他也是一脸茫然。
婕妤、皇后……还有什么英秀姐姐?听着是这两个字的发音,却不知是不是这两个字,莫非——
印象中,和自己有关的……似乎只有付贵妃曾做过几年婕妤。
王徽眉头微蹙,却也并不急着去追问,看她这疯癫样子,想必也问不出什么,索性还是一掌劈晕了她。
“廷梅,这女人是什么来头?”她扭头问道。
苏锷抓抓头发,不好意思道:“是我在真腊遇见的,当时看见有人当街责罚奴隶,对这女子下手最重,我听她叫唤的是中原官话,又——这副形貌,有点不落忍,就干脆买下带了回来,好歹也算让她重回故土。”
“哼,又怕你爹娘兄长多问,还偷摸藏在我这里,一个毁了容的疯妇罢了……”邵云启嫌恶道,“说真的,你自个的别院什么时候归置好?一个人都塞不进去?”
“不急不急,就快好了,”苏锷就赔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爹娘这几年一直张罗着给我娶亲,若听我带了个丫头回来,肯定要啰嗦的……”
王徽沉吟片刻,拿定了主意,抬头道:“廷梅,不知你花了多少钱买下这女人的?可否转卖给我?”
“啊?你要她?”苏锷一愣,“没花几个钱,真腊奴隶便宜得紧,你想要送你便是,只是你要了去又有何用?”
“这女人一见我就如此恐惧,反应这么大,言语间又提及好些贵人,只怕事出有因,我带回去也是想要仔细查查。” 王徽也不瞒他,“廷梅,再跟我仔细说说她的事?”
“也没什么特别……”苏锷撑着下巴皱眉头,“一路带她回来都好端端的,除了有时会犯邪乎发疯,大多时日都很安静,也从没听她说过刚才那些话啊,怎的一见了你就疯得这般厉害?”
邵云启眼神意味深长起来,“你不在的这大半年,在渊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待会无人时我跟你详说,恐怕要牵扯到宫里……”
“行吧……”苏锷就吐吐舌头,转了话题,“其他也没什么了,就觉得是个流落异国的疯女人,我们当时行船紧要,也没多在意她。在渊你若想要,待会回去我便着人把她的身契文书给你送去便是。”
“如此便多谢了。”王徽拱手一礼,又转向邵云启,“只怕还要再辛苦龙骧一段时日,让她先借住在你这里,待我那别院修整好了,我就把她送过去。”
邵云启自然满口答应。
王徽就走过去,把那女人脱臼的肩膀接了回去,拉扯间牵动衣服,那女子的领口扯开一小块,露出了琵琶骨上一点鲜红的胎记。
王徽眼睛微微一眯,抬手把她的衣领拢好了。
出了这档子事,三人不免各怀心事,剩下的饭也吃得不香甜,草草用过,也就各自别过了。
回到东院已是下午,王徽心里一直挂着那疯婢的事,眉宇就有些舒展不开,索性走到小书房,让魏紫在旁服侍着,练几笔字静心。
写了半晌,吐出口气,沉吟着问道:“魏紫,我现在的长相,与七八岁那会差别可大?”
魏紫秀眉微蹙,细细端详主子一眼,道:“婢子打小同您一起长大,从没分开过,自然觉得差别是不大的,最多就是轮廓英气了些,鼻子更挺了,嘴唇也薄了些……其他就没什么了。”
末了又加一句,“还是得找个不常和您在一起的人问问,才公允。”
王徽缓缓点头,一个人从小到大,脸庞骨骼肌肉自然是有变化的,但变来变去,终究也脱不开那个模子,那疯婢当时那般惊恐,肯定对让她惊恐的那件事印象极深,只怕并不会认错人。
既是没认错,那恐怕……“婕妤”自然就是指的付贵妃,“皇后”就是当今穆皇后,只是那“英秀姐姐”又是谁?
当年又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怕成这样?
既是汉人,说一口标准的官话,还只是个弱女子,又如何会流落到万里之遥的南洋真腊?
莫非跟毁了她一张脸的酷刑有关?
想了想,王徽搁下笔,吩咐道:“待会去给宫里递牌子,问问付贵妃何时得空,我有事求见,越快越好。”
魏紫躬身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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