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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看着那一头与斯佩德夫人如出一辙的金发,罕见地结巴了下,在这个结巴的空当里还吃惊得倒咽了一口冷气,发出“咕”地一声,让阿黛拉的思绪很不合时宜地分散了下。
——祭司长请原谅我吧。她想道。我觉得刚刚那一声像极了正在用力下蛋的母鸡。
祭司长觉得眼前的女子瞬间就没有那么容色冰冷而慑人的感觉了。他甚至饱含欣慰地想道,啊虽然阿黛拉嘴上说着嫌弃那些私生子们,但是这不是留了一个下来吗?照这么想的话那她所说的“三个私生子都已经尽数死亡”的话也是不可信的嘛。
——还是个孩子呢。祭司长带着些许欣慰和后怕的情绪想道。
阿黛拉按着剑柄走了过去,羊皮的绣花小靴子在地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雪白的披风在身后飘荡,英姿飒爽得很,和她甜美柔和的外表颇有几分不合,却也都被她唇上的一抹血给冲淡了,搅和了。她走过去拉起金发少女的手,让一直蹲在地上的少女站起来,尽量放轻了放柔了声音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金发少女揉了揉眼睛。她站起来的时候仅仅比阿黛拉矮小半个头,然而斯佩德的少君侯在同龄女子中便已经算身形高挑修长的了,可见她也不矮,一头灿金的长发色泽纯正,宛如刚刚那一枚被放进斯佩德族长手中的金币般耀眼,海蓝色的双眼里蕴着无垠的汪洋,面容清丽,却在一开口的时候便将周身阳光般明媚温暖的气息冲了个干干净净:
“醒来,姐姐不在,发现了,就很害怕。”
她的眼睛纯净如稚子,有着不应该出现在任何一个成年人身上的澄澈与无邪。不仅如此,她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有些断断续续的,而且语不成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是心智有问题。阿黛拉却对她展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拉着她的手走入第二道大门,任由雕花精美的巨大的门扇在她们身后合拢,留给平民们并肩离去的两个背影。
“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嗯,开心!”金发少女拍着手笑了起来:“希尔达开心!”
阿黛拉看着眼前的少女沉默了很久,突然就抬起手来不轻不重地往她头上戳了一下子:
“你呀……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愁人。”
——这位少女自然不是斯佩德前任家主夫人的私生女,当然也不是家主的。那位日夜连轴转跑了几百里回来报信的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家主意外战死”的这样一个噩耗,还有这么个活生生的大累赘。
气喘吁吁的信使几乎要瘫在地上了,却还是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单膝跪地,向着阿黛拉禀报道:“少君侯,这是族长的遗书,还有他指名要你接手照顾的女孩子!”
阿黛拉接过那份加密的、火漆封口的信,手上的玫瑰纹样的戒指便自动发出一阵柔和的金光,将印着同样玫瑰纹样的火漆给化解开了,她一边一目十行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
“辛苦你了,请下去喝杯水休息一下,但是在此之前麻烦你去传唤负责礼节之事的长老来见我,我要为族长操办葬礼。”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如果她先跟这个已经明显快要累趴下的人说去找长老过来再去休息的话,这人的心里便会有一种“啊,还要做这么多事才能休息”的怠惰的情绪,连带着可能干活都不积极了,还会影响阿黛拉在他心中的形象,都不体贴人一下的,但是阿黛拉只是调转了一下语句顺序,便会让人觉得“马上就能休息了”,而且还会因为她的体贴而心生好感,觉得这是一个人性化的领导者。
你看,语言的艺术就是这么微妙。
传信人匆匆离去后,一直在门口徘徊不前的金发少女走了进来。她的两手不安地搅动着衣角,海蓝色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阿黛拉,小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你要回家?”阿黛拉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顿觉十分好笑:“你都被我族族长死前托孤到我这儿来了……回家?”她挑了挑与长发同色的、白金的眉:
“等我也死了吧。”
结果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生生就把这个姑娘吓哭了。
阿黛拉目瞪口呆地从手上的遗书挪开眼,觉得这种能被一句话就吓哭的金发少女简直是稀有物种,她在之前二十年的人生里都没接触过精神上这么娇弱的物种,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你别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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