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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渊看见跟在燕行天的关关, 惊喜喊道:“关关!”
直至看到熟人, 关关才醒过神, 也不管燕行天,连忙跑到床边去:“岳渊!”
燕行天打声招呼就退下了, 让两个小孩子待一起顽。岳渊让关关跟他一起到床上,两人对膝而坐。岳渊问他:“你去哪儿了?”
关关说:“我就在西边的院子里。岳渊,这里的人你都认识么?我听恩公说, 你是他老师的儿子...原来你爹是官老爷。”
岳渊摇头否认:“我不认得。我爹也不是官老爷...”
“那他怎么会成为神威侯的老师?”
“神威侯?”岳渊惊了惊眼睛, “神威侯是谁?”
关关问:“是李恩公啊!他没同你说?”
岳渊说:“没有。”想了想,岳渊又得意起来,兀自嘟囔着说:“我爹真厉害,居然是侯爷的老师。”
关关默了一会儿,同岳渊躺到一边,倚着软软的靠枕,望着绣花床顶,叹气道:“那你以后就要享福了。”
关关想到自己刚刚跟在燕行云身后,差点走迷了路, 又说:“你知不知道,我见这里下人穿得衣裳, 似乎都比韩爷穿得好, 这个宅院不知道比韩爷的院子大多少。侯爷就是...连县令都会怕、韩爷也怕的人, 韩爷就是你口里的地头蛇, 侯爷就是龙, 飞在天上的龙。”
说到这里,关关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岳渊,说:“还有,他不像韩爷那么凶巴巴的,又那样厉害!”
岳渊想起李檀执刀的模样,一袭白袍如同神兵天降,李檀的容颜仿佛即在眼前,这般想着心中不禁涌上一股热流。
两个人躺了一会儿,岳渊问关关:“李檀说以后让我跟着他,一直等到我爹来接我。那你呢?你以后想去哪里?”
关关说:“我也不知道。”
岳渊想起关关的爹娘,关关是被他爹娘卖到黎州兰城来的。
关关老家是在永州,当时他们家境苦寒,一家七口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他爹娘无奈之下只能将老幺关关卖到兰城作奴。前些年关关的主人家死了,关关被赶了出来。他也没有盘缠回家,索性就在兰城乞讨度日了。
岳渊说:“我求李檀,让他将你送回永州去找你爹娘,好不好?”
关关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定定看向岳渊:“真的?”
岳渊抿了抿唇,坚定地点头:“恩。若他不应也没关系,我找个书坊抄书,你去当个脚夫给人跑腿儿,等攒够了盘缠,我就陪你一起回永州找你爹娘。等将你送回去,我再回来找我爹。”
关关笑了,对岳渊说:“谢谢你,岳渊。”
“我们是兄弟,不说这种话。”
晚上黎州下了半月的零星小雪终是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下人在前提着风灯引路,李檀执着纸伞,缓步走向岳渊的居处。
侍女小奴皆在门外候着了,小奴接过李檀手中的伞,替他收了,告诉李檀:“岳小公子和那个西苑的小公子说了半天的话,这会子累了,刚睡着不久。要不要让奴才将他们唤醒?”
李檀走进去,轻着声音问:“吃过饭了没有?”
小奴回:“没有。岳小公子说要等着您,所以还没吃。”
床边也守着个侍女在旁伺候,怕两个小公子从床上挤下来。见李檀来,轻声行礼。
李檀吩咐道:“传膳罢,我与他们一同吃。叫燕兄好好招呼着兄弟们吃酒,既然离了京都,就不必像在京里那样拘谨,叫他们敞开了肚子喝就行。”
“遵命。”
小奴喊侍女一同出去传令去了。
李檀解了大氅搭在屏风上,走过去看看岳渊和关关,许是他身上还带着屋外的雪寒,突如其来的凉气将两个人都惊醒了。
李檀赶忙退了一小步,见两双惺忪朦胧的小眼睛齐齐望向他,顿觉有些窘迫,说:“是我不好,身上凉。”
岳渊揉了揉眼睛,见模糊光影的李檀渐渐清晰起来,刚刚睡醒也不记得规矩,兀自嘟囔了一句:“吓死我了,还以为之前都是自己在做梦呢。”
他觉得凉,以为自己又回到城隍庙了。
还是关关先反应过来,爬下床给李檀行礼,他不懂规矩,只知道磕头。
李檀将他扶起来,问他:“不必多礼。”
关关怯怯地看着李檀。见这孩子有些怕人,李檀没有同他再说更多的话,只叫他们起来用膳。
李檀坐得端,两个小孩儿也坐得身杆板直,菜一道一道端上来,荤素得当,每样菜就像精致的摆件儿似的,光是看着就已垂涎三尺,可又叫人不舍得吃。
李檀先动筷,给岳渊和关关夹菜,两个人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头说“不用不用”,又点头说“谢谢谢谢”,听得李檀直想笑。
李檀说:“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不用拘着自己。”
岳渊拿起筷子,又放下,端着样子说:“那吃饭的时候能说话么?”
李檀说:“我同你用膳,便是要听你讲话。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讲。”
岳渊抿唇,犹疑再三,还是将关关的事告诉了李檀,并求他帮关关找到父母。不想李檀听后想都不想就应下了,仿佛这是件极为简单的事。
岳渊不敢相信:“你答应了?”
李檀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君子一诺千金。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关关找到爹娘,你不用担心。”
关关又要给李檀磕头道谢,李檀令他起来,说:“你待岳渊好,就是我欠了你的,送你回家不算甚么。等明日,我就叫燕兄将你送回永州去。”
岳渊抓住李檀的手:“谢谢,谢谢你肯帮关关。”
李檀反握住岳渊的手:“以后不要再说道谢的话。”这是他应该做的,也是他欠岳渊的。
岳渊见他神色凝重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
“还有这句。也不要说。”
他替岳渊再夹了几口菜,催他快些吃,好好养身体,其余的事,他都会帮岳渊处理好。
关关和岳渊这才敞开了吃,吃得肚子滚圆方才餍足。
食罢李檀说还有些文书要看,就令下人在岳渊房中伺候,半夜里又冒雪赶回书房了。
两个孩子正开心,等李檀出去又跑到床上说话。
岳渊瞥见屏风上的大氅,心想应该是李檀落下的,赶忙抱起来给他送去,正和折回来的李檀撞个满怀。
李檀惊着伸手将他抱住。
岳渊怀中还抱着大氅,整个儿全落进李檀的怀中,脑海里鼻子间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不似特意用过香,却有丝丝淡雅的香气,像是话本里的兰草公子,让人闻着很安心。
李檀将他扶正站稳,说:“外面冷,你还没好透,小心别着凉。”
岳渊学他说话:“外面冷,你的衣服忘了,小心别着凉。”
李檀笑着接过大氅,将他往屋中推了推,说:“好。我记下了。走了。”
这下李檀是真得走了,岳渊在门口张望好一会儿,见他消失在廊口才回到房中。
明早关关就要走了,岳渊心里为他开心,还是有些舍不得。两个人躺在床上,谁也睡不着,说了半夜的话,后半夜全在哭。
岳渊见惯了生死离别,可每再遇见一次,便再多伤心一分,到后半夜又不想让关关走,可挽留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迷迷糊糊地想着就入了睡,直至清晨的时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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