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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 他静静得站在那, 发带落在地上, 一头青丝披散下来,一拢红衣,容貌艳丽无双,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现在就说叶长笺是个女人, 还有谁会质疑呢?
叶长笺抬头望一眼,是唐门宗主, 唐雪出手了。
他轻轻地自言自语道:“驭雷术?你以为我不会吗?”
叶长笺随意地向后挥挥手,挥去虞初一的黑色身影。
他抬头望着唐雪,亦或是望着那冷傲无双的青年。
叶长笺微微扬起嘴角, 手下掐诀,嘴里轻声念道:“五行天雷, 皆听吾令, 速速现身!”
“身”字刚一脱口, 乌云层层叠将上来, 风起云涌, 电光连闪。
“轰隆, 轰隆”的闷雷声, 由远及近。
唐雪向来冷静自若的脸也出现一丝惊慌, 按着栏杆道:“叶长笺, 你快停下召唤天雷!”
天雷一劈, 魂飞魄散!
叶长笺笑道:“你这么厉害, 你来阻止啊?”
唐雪抬头看向天空, 来不及了!
一道闪着刺眼白光的天雷朝着比武场笔直得降了下来。
叶长笺一直抬头望着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也在看着他。
随后叶长笺便看到,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人出手了。
那人从指尖弹出一道金光,打在天雷上,阻下天雷一半威力。
“轰!”
天雷劈入云连清的身体里,他抽搐一下,便没了动静。
云敛衣脸色一白,从观望台上跃下来。
几个宗主依次跃到比武台上,那人却只站在原地不动。
徒山世家的宗主蹲到云连清身旁,去探他颈间的脉搏,道:“还活着。”
她伸手覆在云连清额头上,白皙的手背上散发着盈盈绿光,她的手从云连清额头往下扫,掠过胸膛、小腹、大腿、膝盖,一直到脚尖。
最后低声道:“命保住了,但是一条手臂残废了。”
云敛衣一听,怒不可遏,抬头斥道:“叶长笺,你未免欺人太甚!”
叶长笺反问道:“欺人太甚?”
“你是第一次认识我吗,第一次认识风铃夜渡吗?我们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欺人太甚的哦,欺凌弱小嘛。”
他这句十二分嘲讽的话语摆明是在奚落云水之遥的实力过于弱小。
云敛衣被他堵得语气一滞,他们没他这么厚脸皮,气得憋不出话来。
唐雪冷然道:“叶长笺,你最起码要对云连清道歉!”
叶长笺脾气也上来了,高声道: “我凭本事打伤的人,为什么道歉?”
“你!”
唐雪气得刷一声抽出剑,其余几个宗主都亮出法器。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却在此时,观望台上那个人,轻轻地飘了下来。
他的发与衣袂纹丝不动,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站在叶长笺面前。
唐雪道:“上仙,他…”
那人摊开手掌,地上的老虎面具飘起来,落到他的手上。
他将面具递给叶长笺。
叶长笺挑挑眉,一手接过面具,一手却挑上那人的精致的下巴,凑近他,眼波流转,放软声线,轻柔道:“小哥哥这么俊,不如跟我回风铃夜渡双修吧。”
他的眼角微微上扬,眼里似乎放着滋滋得电流,流光溢彩。
似要醉倒在他的眼里。
魅惑至极,妖冶至极。
众人心下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唐雪吓白一张脸,尖声道:“叶长笺,你未免太过放肆!”
这人的身份尊贵至极,岂容他一个邪魔外道在这撒野?
叶长笺啧一声,“我又没跟你说话,你闭嘴。”
他说着又去逗弄那人,语调上扬,“好不好啊?”
那人不置可否,将老虎面具放在他手上后,化为一粒金光,向天外飞去,消失在众人眼中。
叶长笺撇撇嘴,将老虎面具塞入衣袍里,足下一点,利落地跃到台下。
“叶长笺!”
唐雪冲他的背影怒道。
叶长笺转过头,淡淡道:“那人走了,现在没人能护着你们,你们是想让我血洗云水之遥吗?”
他说完后就转回头去,一手勾着沈默情的肩膀,笑嘻嘻得走远。
他们来到应龙歇息的地方,叶长笺四下眺望,“老四怎么还不回来?”
几人在应龙身旁等着晏无常。
白夜心崇敬道:“大师兄,你方才好帅,特别是云连清喊你拔刀的时候,你那句话太有感觉啦!”
叶长笺瞥他一眼,解下腰间的龙牙直接丢给他。
白夜心惊得拿不稳龙牙,好半晌,才惴惴不安得看着他,仿佛捧着个烫手山芋。
叶长笺道:“怕什么,你没看它钝得杀不人吗。”
他见白夜心不解,走过去拿起龙牙,“刷”得一下,拔出刀。
没有想象中呼啸而来的魔气,也没有肆虐的妖风,只有一把普普通通,平平无奇,钝得连一只鸡都杀不了的弯刀,静静地握在叶长笺手中。
浴红衣奇怪问道:“怎么会这样?”
叶长笺淡淡道:“没开刀锋。”
他试过许多办法都不能除去龙牙上的铁锈,随后翻阅风铃夜渡藏书阁的古籍,才知晓魔刀开刃的方法只有一种。
必须用百年以上道行的修仙之人的心头鲜血开刃。
叶长笺不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云连清用哪条胳膊向浴红衣打出的三昧真火咒,他就废去他哪条胳膊;云水之遥的弟子伤沈默情一根肋骨,他将他们都打得半死不活,这就足够,万万不到要他们以命来偿的地步。
他不是杀人狂魔,不会丧心病狂到见人就砍。
叶长笺将龙牙收入刀鞘,又系回腰间,伸长脖子往远处看去,咕哝道:“老四怎么回事,追个姑娘追到天涯海角去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晏无常挺直着上身走过来,面不怒自威,脚下虎虎生风,举手投足间就像个威武将军。
叶长笺见只有他一人,便笑道:“老四,你怎么没把人姑娘带回来?”
沈默情道:“徒霜霜是徒山世家下一任宗主。”
叶长笺一听,蹭到晏无常身边,用手肘顶顶他的胸口,狡黠笑道:“哎嘿,不错哦。我们老四平时一声不吭的,没想到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浴红衣道:“你别打趣他,没看他都羞得没脸见人吗。”
叶长笺打量一番晏无常,后者古铜色的皮肤看不出其他颜色,“小师妹,你眼睛是什么做得,我咋没看出来?”
浴红衣冷笑,“他们云水之遥怎么可能嫁到风铃夜渡来,别想了。”
叶长笺拍拍晏无常的肩膀,“老四啊,知道风铃夜渡的另一条门规是什么吗?”
晏无常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叶长笺摸摸下巴,“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抢过来!”
“要不我们晚上溜进云水之遥,把那姑娘打晕带走?”
回应他的是浴红衣、沈默情、白夜心翻一个白眼,连晏无常也没有理会他,转身走到应龙身边。
“哎,你们几个这就有点过分了昂。”
叶长笺一跃而上,轻飘飘地落在应龙背上,摸摸它的脑袋,“小应,回家咯~”
应龙展翅,卷起一阵狂风,呼啸着冲天飞去。
一个正在扫地的弟子抬头感慨道:“风铃夜渡那帮流氓终于走啦!”
他说着低头继续扫落叶,看到方才扫在一处的落叶又散乱开来,满地狼藉,仰天长叹,“坑爹啊——”
这一年,风铃四秀,风华正茂,挥斥方遒。
天空泛起鱼肚白。
叶长笺伸着懒腰,坐了起来,摸了摸床边,还带着一丝温热,他揉了揉眼睛,含糊道:“小虎?”
竹屋里静悄悄,没有小虎的影子。
叶长笺啧了一声,掀开被褥下床,走到一旁洗漱。
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吸了吸鼻子,“好香,好香…”
他寻着味道,半眯着眼飘了过去,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他垂着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碗红白相间,热气腾腾的七宝腊八粥。
“还没到腊八节呢,怎么云水之遥也喜欢喝腊八粥吗?”
叶长笺嘟哝一句,端起了碗,也顾不得烫,咕咚咚得全部喝了下去,完了还舔舔碗底,一脸餍足,“好甜啊…”
他这才想起抬头,看清送粥之人的样貌。
恰似灵玉无暇,俊美脱俗,冷傲绝尘。
叶长笺有一刹那间的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过了半晌,他放下瓷碗,眯起眼道:“唐将离,你是不是把我的小虎捉去剥皮抽筋了?”
“为什么每次你一来,我的小虎就不见了。你太过分了,总是吓唬它。”
唐将离道:“没有看见老虎。”
他回答得很快,好像真的没有看见。
“我怎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长笺低声自言自语,端了唐将离手上的餐盘,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夹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
白虎的尾巴缠绕住了他的腰身。似乎在说好。
叶长笺心念一动,却低声嗤笑了一句“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风铃夜渡不再是那个风铃夜渡。
他也不再是叶长笺。
白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好啦,不说这个,我们往前走吧,不知道是我一人遇到鬼打墙还是大家都遇到了。我还得去寻李君言和燕无虞。”
叶长笺放开它,往前走去。
“小虎,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孩,一个圆脸稚气,一个俊朗耿直?”
白虎对他甩了甩尾巴。看样子是没有见到。
“小虎,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入学考核有些奇怪?”
他虽然不曾参加过云水之遥的入学考核,也听人说起过,按照路标走,每一段路口设置一个关卡,考官会问你一个关于修真的问题。或是要你去寻,来时路上所见之仙草,并未听说会遇到鬼打墙。
鬼打墙,高阶妖魔设置的捕猎结界。
云想容明明说过百雾林谷里没有高阶妖邪,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想着,听到有人喊着他的名字,由远及近。
“叶公子,叶公子。”
一脸焦急的燕无虞从迷雾中跑了过来,拉起他的手,“李公子出事了,你快同我去。”
叶长笺却没有动。
“叶公子,怎么了?”
燕无虞转过头疑惑道。
叶长笺微微一笑,忽然间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舌尖血如一道利刃,倏地往燕无虞眉心间喷去。
“啊——”
燕无虞惨叫出声,五官扭曲,一下子摔到在地。
修真者的精血对低阶妖物来说是最诱人的补药,也是最致命的利刃,只要用对地方。
他的血正在燃烧燕无虞的肉身。
一盏茶后,地上的燕无虞没了动静,他的皮肤渐渐散去,露出一只皮毛焦黑的棕熊。
“你既然已经到了,为何还不现身?麻烦下次弄个质量上乘的冒牌货,我没那么容易糊弄。”
眼前的白雾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影,传来雌雄莫辩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
废话!他从来没告诉过燕无虞他的真名!
叶长笺笑道:“我姓顾啊,什么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虚影嗤笑道,“桀桀桀,好久没有新鲜的肉体进来了。今天你们都得留在这!”
白虎踱到叶长笺身前,冷冷看着虚影。
叶长笺揉了揉它的圆脑袋,“小虎,你退后,让我来。”
一滴血珠轻轻地落在地上,“怨之木灵,追。”
地上的藤蔓“咻咻”地迅速往四处生长,枝条乱舞。
叶长笺道:“找出他的本体,撕碎他。”
藤蔓闻言,倏忽间往一处飞去,只听哗啦——
陶罐破碎的声音。
“啊——”
虚影发出凄厉的哀嚎声,片刻后,周围的白雾都散去,在他们不远处,立着一个被打碎的陶俑。
“不知死活。”
叶长笺轻声笑骂一句。
他挥挥手,将藤蔓挥去,又去看方才冒牌燕无虞躺着的地方,问道:“你是谁?”
阴风呼啸,站起一个高大的黑影,依稀是棕熊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叶长笺道:“你投胎去吧,下辈子做个好妖怪知道吗?”
死去的妖若没有得道高人渡化,再轮回时还是入的妖畜道。
他学的是风铃夜渡的咒法,并不会云山心宗的超度之法。
他挥挥手,黑影对他拜了一拜,消失不见。却在此时,身旁的白虎猛然往另一旁的林谷蹿去。
“小虎!你别乱跑,等等我!”
担心白虎遇险,叶长笺自发跟着它跑了进去。
林谷里的景象所差无几,叶长笺又是一个路痴,不一会便在原地打转。
“小虎,小虎!”
他朝四处高声喊着。
从远处走来一个身影。
叶长笺眯起眼睛,待看清了那人,惊奇道:“冰块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啊,我还没摇伏魔铃呢!”
他以为唐将离是因为感应到了伏魔银铃,来带他出去的。
开玩笑,不是我念口诀催动的,是它自己摇动的!
唐将离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叶长笺也对他这个态度见怪不怪,“好了不说这个,你从那头过来有没有看到一只雪白的老虎?大概这么大。”
他说着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下白虎的大小。
唐将离开口了,依旧清冷地说道,“很重要吗?”
叶长笺毫不犹豫道,“当然啦,我还没有剁下它的虎鞭泡酒喝呢,可补了。”
“你脸色这么差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剁你的。”
唐将离原本清冷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恼怒的恨意来,刺得叶长笺心头一跳,心想难道这是个保护动物的主?
也对,听说他们云水之遥的都茹素,不嗜荤,典型的菩萨心肠。
他没有多想,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看到?”
“没有。”
唐将离回答得很干脆,似乎怕他贼心不死还惦记着虎鞭。
叶长笺听到他的话,便转了身继续往里走去。
唐将离跟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往前。
叶长笺正色道:“我没跟你开玩笑,真的很重要,它跑进去了!”
唐将离淡淡道:“里面很危险,进去即死。”
叶长笺闻言脸色一变,甩开他继续往里走。
那可是他看中的坐骑!
他叶小霸王看中的东西,没得到之前可不能让它死了!
唐将离似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叶长笺怀疑自己听错了,冰块脸怎么会叹气?
唐将离手下掐诀,使出移形换影,瞬移至他身侧,揽住他的腰,往空中掷出一柄剑。
那柄剑似乎有些熟悉,还不待叶长笺细看,已被他拦腰抱起,跃上寒剑。
不用唐将离掐诀,剑已经动了起来,往前飞去。
“唐将离,你太残忍了,那可是我的小虎!你快放开我。”
叶长笺在唐将离怀里挣扎起来,这个怀抱太熟悉,熟悉得令他感到心悸。
唐将离冷冷道:“它是这里头的灵兽,不会有事的。”
听了他的话,叶长笺也冷静下来。
唐将离说的很有道理,小虎一看就不是凡物,他也听闻云水之遥有个专出珍贵灵兽的山谷。
可是他这么一说,叶长笺愈加想得到白虎!
“小虎,我们有缘再见,呜呜呜。”
下次一定要说服你给我当坐骑!
叶长笺如是想到。
唐将离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脸上不甘愿的表情,微微翘了一下嘴角,随即消失不见。
唐将离御剑飞行得很稳。
就是速度不快。
“不对啊,唐将离,你这样把我带出去了,不就算没通过考核吗?你快放下我!”
他说着又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唐将离的气息有些紊乱,沉声道:“别乱动。”
叶长笺眯起眼打量他,不知是否他的错觉,唐将离眼睛的颜色似乎变得愈发接近金色。
他比唐将离矮了一个头,抬起头时,嘴唇不自觉地擦过唐将离精致的下巴。
叶长笺严肃道:“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
他以为唐将离一定会恼羞成怒把他丢下剑去,谁知后者只是冷冷得看了他一眼,随后目视前方。
叶长笺:…这和他计划好的不一样!
不应该把他扔下去自生自灭,然后他就可以回去寻李君言和燕无虞了吗!
他嘀咕半天,心念电转,抬头惊呼一声,“啊,唐将离,你是个断袖!”
寻常人哪容得下他三番两次的轻薄冒犯?
只有一个可能!
唐将离是个断袖子的!
“天哪天哪,云水之遥最出色的弟子居然是个断袖!唐门下一任宗主居然好龙阳之癖!我要把这个消息卖给演武堂!”
演武堂是修真界传递信息的场所,干得是贩卖消息的活计。
大到正邪两派,小到鸡毛蒜皮。
叶长笺的一惊一乍成功吸引了唐将离的注意。
他低下头看着叶长笺,深深沉沉的眸子似是要把他吸入,低沉道:“那你想不想看我怎么断袖子?”
他的声音就像最醇的美酒。
叶长笺:…
他没出息地低头不去看他。
唐唐唐…唐将离太可怕了!
切开来都是黑的啊!
李君言道:“顾公子,快要出发啦。你做了什么梦?一直都笑得合不拢嘴。”
叶长笺坐起身,抹一把脸,又低声笑了起来。
“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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