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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想到什么，楼歆将手中的纸小心放回原处，等叠整齐了，又看了一下这排里边一些的纸。
是一个关于场景的布置，还有一些后期。
难道她真是在愁钱？
虽然说早先在论坛就对萧祈的这个资金短缺可见一斑，但是真的摆在眼前，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_。)
抿了抿唇，楼歆想了想，尽量用比较委婉的话来表述，“我觉得这样很好，额……这样，我出钱，算是买下你的这些点子，你就用它们，不许改。”
说完了，怕萧祈拒绝，楼歆还认真地点了点头，并义正言辞地给了补充，“这么好的点子，再详细没有必要，要简约了又不那么完美。这可是你导演的第一部片子，让它以最好的姿势呈现出来嘛(⊙v⊙)。”
“我们用的都是新人，报酬方面好说啊，而且还不是什么科幻，什么古装，应该本来就花钱不多。放心啦，我卡里钱虽然不多，但应该至少十集试水是够的啊~”
“而且本来不就是说好了一边拍一边更新吗？嘻嘻，你别用这样感动的目光看我啦~到时候如果收益不好，我可是要不念旧情的哦~”
顾不上地上那些珍重的文件们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得不再整齐，萧祈扑过去，她给了楼歆一个大大的拥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湿润。
“以后有了利润，我们五五分，女神！”
受宠若惊，楼歆给萧祈这突然的动作给往后退了一步。
“哎呀！别！呜呜……完了，我好像踩到你的人设了！T^T”
“没事！人设算什么，女神才是硬道理！”
楼歆：>0<
【恩，偏要单恋一枝花。】
中间隔了三分钟，夏风还发过来另一句话。
【相信自己。】
还没完全从刚睡醒的状态中出来的楼歆给出的反应是看着这两句简短的话，她发了足足十秒不止的呆，然后，她将手机聊天记录往上滑了滑，就看到了自己和她先前的聊天。
“偏要单恋一枝花”对应自己发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相信自己”则对应“我负不了责qwq”
短暂的不在状态之后，楼歆心情复杂。
明明这夏风每天的回复时间都零零散散的，感觉也该是个大忙人，但怎么就是对自己有着这种近乎奇异的执着？
楼歆也知道这样说起来可能的确有些奇怪，但她脑子里就是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夏风在手机的另一端，她坐着，一脸理智的表情，她给自己打气。
一脸的严肃，一脸的认真，整个面部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除了唇角微微勾起，露出八颗牙，特别标准的那种职业微笑。
楼歆：“……”
这魔性的画面。
打了个哆嗦，连忙晃了晃脑袋，楼歆飞快将这些奇奇怪怪给甩出，她拍拍自己的脸，在短暂的思索之后一脸忧心忡忡地给出了回复。
【我有女朋友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拒绝方法。
楼歆在心里想得很好，大不了这个行不通，她还可以发好人卡呀！(⊙v⊙)
楼歆甚至都开始在心里脑补自己由此得到效果，夏风愤怒地对自己说你既然都有女朋友了，还加我干什么？然后一举将自己拉黑。
然而……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出乎楼歆的意料，这回夏风的回复竟然很快，她几乎是在自己发过去没多久就给出了回复。
【……谁？】
她竟然没有直接表示拒绝，而是要问自己女朋友是谁？
楼歆懵了一下，她看着夏风发出来这一排长长的省略号，直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过，当然，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快给出了答复。
【……季温白。】
一串同样长长的省略号之后，是一个名字。
楼歆其实本来是想说：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字都已然想好，手指都已经朝“我”的首字母键去了，却又生生改了个方向。
灵机一动，楼歆想起了季温白这个名字。
反正，以后也会是吧~~~~(>_<)~~~~。
反正以后她也得攻略季温白，倒不如现在就先直接这么说，而且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傻，从而放弃对自己的执着╮(╯▽╰)╭。
何乐而不为呢？
楼歆觉得自己这个灵机一动简直完美！
足足一分钟安静之后，对方的回复过来了。
【……】
还是夏风今天特别钟爱的那个省略号。
没有一个字。
楼歆扶着床做起了身，她双手捧着手机，她在等夏风的后续动作，比如拉黑自己，比如发过来条恼羞成怒，再气愤地加上一个感叹号。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夏风没有任何动作，别说恼羞成怒，就是连个感叹号都没有，就好像她没有一点震惊，没有一点生气。
楼歆：= =。
但楼歆不死心，她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重重地戳了一下感叹号，并愤怒地选择点击发送。
消息竟然……成功发送？
她竟然没有把自己拉黑？
楼歆：“……”这剧本怎么一点不按自己知道的来？？？
而这一次，不用五分钟，夏风的回复是在楼歆发完后的几乎立即就给出的。
【你女朋友季温白？】
这是一句没有带省略号的话，明明楼歆刚刚还觉得自己挺机智的，但隔了中间五分钟的冷静，等到夏风竟然真的就这样认为，楼歆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羞耻感。
从坐着的姿势向下滑进被窝，把自己窝成一个球，整个人陷进被子里去，连脚趾头都遮盖得完整。
楼歆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好羞耻！
她刚刚怎么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对方肯定觉得自己是个深井冰qwq。
所以自己干嘛要这么自黑啊啊啊！
而下一瞬，对方显然并不知道楼歆的心情，夏风的第二句话紧接而来，而且还是关于季温白。
【她不是过两天要来你们学校演讲，那你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女朋友了？】
楼歆表示自己心情复杂。
她竟然真的相信了？还是在调侃自己？
盯着“女朋友”这三个字，楼歆连脚趾头都微微蜷起，实在是躁得慌。
但隔着网络，楼歆庆幸对方不在自己旁边，夏风并不能看到自己的这发热的脸，所以她还是强撑着用手指一下一下去戳键盘。
【你怎么知道的？(⊙o⊙)…】
楼歆决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她尽力把自己的心思都给挪去了夏风所说的季温白的演讲上边。
不过，除此之外，楼歆问出的的确也是自己的困惑，连她这个一直其实最近都有关注季温白的人都没有发现关于她要来自己学校做演讲的消息，这个夏风……
【内部消息。】
对方的回复晚了大概有一分钟，楼歆并不确定夏风是否有犹豫什么的。
可能只是刚好没有立刻注意着？
心下暗自点头，楼歆单手捂着还在散热的脸颊，有点小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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