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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无需惊慌,时间一到即可解除封印。 容珏打断她的说辞,从袖中取出红色的缎带, 一端系于自己手上, 一端系于苏袖月手上, 锻带极长, 大约有三米。
这个距离, 想锁住一个人太长,想放一个人走, 又太短。
苏袖月没有反抗, 却隐约嗅到山雨欲来的气息,容珏要做什么,向来毫无章法,他若兴起想拉她共赴黄泉,也是有可能的。
“太傅...”容珏忽扯着缎带把苏袖月拉到怀中, 意有所指地问道:“你,可听说过无底崖?”
“回殿下,未曾。”
“没关系,一会就见到了。”
*****
茶楼, 裴彧与严慎言话别后, 忽觉身体不适,一旁的裴七问道:“小姐, 又到月中了, 是否该即刻赶回云南, 入祈愿寺找高僧?”
“不必。”裴彧压下异样,心中却是明了。
这不死药的副作用便是忌大悲大喜,这几日他心情跌宕起伏,加之被严慎言气了那一出,身体本就在情绪上入不敷出,又适逢每月月中,本该寻祈愿寺的大师助为压制,却远在京城,离了千里之遥。
若寻旁人相助,一来未必可行,二来也未必可靠。
裴彧摇摇头,拒绝了裴七的提议,苏袖月还在这里,他怎么能安心回云南,思及此,裴彧转身便欲回暂歇脚的客栈稍事休息,“裴七,走罢。”
话落,他回首瞬间,只觉后颈一麻,意识渐渐模糊,只依稀听见忠心耿耿的护卫接住自己后歉疚道:“小姐,苏大人说了,让我无论用什么手段,送你走。”
您也说过,苏大人的话等同于您的话,裴七以为,为您好的,即便您醒来怪罪,也该照做。
彼时,昏迷的裴彧还不知,茶楼这一面,已是这一世...最后一面。
若他知晓,舍了这性命,也会留在她身边。
那厢,严慎言几日未归,再回家时,刚踏上长满青苔的石阶,便被屋内蹭出的人大大一个熊抱。
“少主,你终于回来了。严回还以为...你不想吃我做的馒头,才...离家出走的。”
小护卫说个不停,娃娃脸上溢满藏不住的喜悦,他紧紧扒在严慎言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下不为例,放手。”
“不。”严回又蹭了蹭,恨不得挂在严慎言身上。
“起开。”严慎言睨了小护卫一眼。
“喔。”严回又委屈又老实地搓着手,一字一句认真道:“少主,我是不聪明,可我也知道你要做什么,被你留下的时候,我总是害怕...害怕哪一天,你突然就回不来了。”
“然后,我突然...就等不到你了。”
“傻。”严慎言摸了摸站在台阶上才堪堪到他眉宇的小护卫的头。
“才不是呢,少主,你知道的...”严回乖巧地抬起头,眸光澄澈:“在这世上,除了怎么也找不到的妹妹,就只有你了,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严慎言安抚地压了压他的肩头,许诺道:“相信我,你的妹妹...我一定会替你找到,完完整整送到你面前。”
“嗯。”小护卫连连点头,他雀跃道:“少主,找到我的孪生妹妹以后,您一定要帮她改个名字,不要叫严去了。”
他话落,有些羞怯地漾起笑容,因为思念,严回把亲自训练的海东青取名为严去,若是妹妹回来了,他才不舍得她再叫这个名字。
“少主,您读书多,可以吗?”
“可...不行。”严慎言低笑一声,揉乱小护卫的头发后,闻着香气跑向了厨房,几步一跃,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后知后觉的严回追在他身后,倒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似的。
“少主,刚蒸好的,烫!”
“嘶...”严慎言下意识用手捏住耳朵,还是被热气腾腾的雾烫得不行,他尴尬一笑,索性在厨房坐下,看着严回操劳。
昔日就读于国子监时便是如此,小护卫悉心照料着他的生活起居,多年来如一日,未曾抱怨过一句,对严慎言而言,严回...已是他生命中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少主,伸出掌心。”收拾好残局,严回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椅子上的严慎言,严肃道:“不听话,打手心!”
“喏,打吧。”
“哼,”严回偏过头,取出怀中的伤药涂在他先前被烫红的地方,小声道:“多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一天到晚权谋算计倒厉害,生活却一窍不通。”
“......”严慎言仍旧笑着,任由小护卫说教。
“笑?还笑?”严回没辙,只好无奈叹息,“唉,还好有个优点,好养活,算了算了,开饭吧。”
“好。”严慎言听话地坐到桌案前,乖乖等着开饭,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端上桌的,两碗清粥,几碟应季的小菜,再简单不过,却愣是被严回一双巧手做得色香味俱全,很显然,这小护卫是会过日子的那种,严慎言欣慰地望向对面,点点头,提起筷子。
“等等,少主...还有馒头。”
白花花,热腾腾的主食被递到眼前,严慎言怔了怔,笑着接过。
活灵活现的动物模样,可爱而精致,大大地拯救了严慎言被馒头支配的恐惧,他挑挑眉,道:“严回,这样的形状,就不用压扁了。”
“为什么?”
不是喜欢磁实吗?小护卫挠了挠头,难道几天未见,少主又喜欢上了大凶?
“严回啊,”严慎言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正要下嘴,手忽地一抖,他放下筷子,笑意扫向肩头,那里...雪白的海东青刚刚落下。
“严去,严去,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一直跟着苏大人他们吗?”严回亦无心吃饭,激动问到。
“...叽叽喳喳...”
一番对话,小护卫的眉头越拧越紧,以至于听完,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
“如何?”严慎言不安问道。
“少主...你先冷静。”严回试探着,慎重道:“苏大人,苏大人他们未回东宫,而是下了江南。”
“然后呢?”
察觉严慎言话语里的颤抖,严回咬咬牙,艰难道:“他们——”
“被容夙的人盯上了。”
fbi总部胡佛大楼顶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英国男人持烟的右手离炸|弹引燃线近在咫尺。
苏袖月的眸光暗了暗,这样返璞归真的爆|炸方式...太不寻常。
“小姐,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Alex蓝色的眼睛里波澜不惊,仿佛持枪的fbi探员都不过尔尔。他轻轻凝视着苏袖月,意味再分明不过,子弹的速度可比不上他引爆的速度。
苏袖月给了Aaron和Ried一个安心的眼神,沉稳上前。Alex的右手果如猜测,显然是被炸伤的,苏袖月走近,离他一米之外,这个距离不会过近让人压抑,也不会过远。
“先生,很高兴再见到你。”苏袖月取出风衣口袋的餐巾纸,轻声道:“Alex,我解开了你的谜底。”
英俊的男人漾起笑容,苏袖月低垂着眼...很好,他已经慢慢接纳。
她抬眸,目光清浅:“Alex,让我猜猜,为什么你前几次爆炸地点都选址在女性较多的场合和时段?”
“小姐,你很聪明。”Alex打断道:“我真的,很喜欢。”
苏袖月的心微怔,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根据档案,Alex童年饱受继母虐待,对女性恐怕仇视居多。
“先生——”苏袖月面色如水,拿出公文包里的书,“我想,您可能真的喜欢这本关于反派的书。”
她望了望天色,试图用共同话题拖延时间。
“不,苏小姐,”Alex的目光意味深长,“请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苏袖月点点头,飞机上,前座的男人回头询问天气,她悄然抬眸:“Alex,我记得。”
当时我回答你的是——华盛顿会有场暴雨。
对话之间,胡佛大楼顶层上的时间悄然流逝,迁徙而来的乌云层积聚在上空,天色已渐黯淡。
“哗啦...”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打破了楼顶僵持的局面。
苏袖月不再拖延,她灵巧地旋身,反手一个擒拿扣住了Alex的肩和右手手腕。
适时,倾盆大雨把能引起爆|炸的火光熄灭得一干二净,苏袖月心底本能的不安却更甚。
“苏小姐——”Alex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柔情一逝:“你记错了,飞机上,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轻轻摁下左手手套里的小型遥控器,顷刻间,埋在Alex皮肤下的芯片炸|弹猛地爆|炸。
“苏袖月...”
“我最后的目的——是你。”整个fbi,也不及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
*****
“待把此间风雪染红,许尔重回长安旧地。”
耳畔传来飘渺空灵的声音,苏袖月睁开眼...雪,洋洋洒洒,生生不息,不知来源,没有尽头。
漫天雪地里,一柄绯红纸伞由远及近,白雪皑皑一点红,煞是醒目,苏袖月愣了愣。
奇怪的是——
这葳蕤风雪半点都没有挨到伞中之人,似有意识般刻意掠过,兀自向周围飘散开。
男子步履从容,恍若习以为常,苏袖月悄然望去,他身后的积雪绵软,平平整整,没有留下一丁点行迹。
忽而,白衣男子的脚步微顿,持伞的手往上斜了一个角度,露出线条流畅,平滑精致的下颌,色泽却比这风雪还要苍白几分。
“你叫什么?”
卿瑾停下,古井无波的墨眸望向雪地里的女子。
苏袖月有些恍惚...芯片炸|弹波及范围虽小,但离得那样近的自己恐怕必死无疑。
她抬首,轻声道:“苏...袖月。”
“可是袖手天下,揽月入怀?”
空灵的声音恍若寒彻的雪,卿瑾斟酌片刻,伸出手,不远不近放在她面前。
苏袖月微怔,试探着把手放上,问道:
“为何是我?”
“颇合眼缘,甚得我心。”
卿瑾扶她起身,眨眼间,他手上的绯红纸伞化作一道流光,宽松合度地锁在苏袖月手腕上。
眼前场景倏地变化,苏袖月错愕地望着手腕上的红色锦带,白衣男子已不见身影,而苏袖月的周围,此刻是一间古朴书房的摆设。
十分特别的是,室内正中央设一圆台,台面似水镜,如雾如烟,看不清底,像是沟通外界的某种联系,苏袖月正困惑,耳畔忽地传来卿瑾的声音。
未见其人,却闻其声,苏袖月有些遗憾,先前她心绪不宁,还未曾打量过他是什么模样。
“苏姑娘...你面前的,名曰往生台。”卿瑾告知。
苏袖月点点头,眼前凭空出现七幅画卷,展开环绕在往生台周围,她霎时愣在原地。
一人高的卷轴上,工笔画极精极细,皆是长身玉立,或锦衣华服,或轻袍缓带的男子,苏袖月暗叹,身形已是得天独厚,面容又该是何等惊艳?
她抬眸,目光一滞...画像上五官轮廓处竟是一片空白。
“苏姑娘,此七卷名曰风花雪月录,若欲知画中人庐山真面目,你且寻了里面那盏青灯来。”卿瑾徐徐道来。
苏袖月听言,走向室内最靠里的墙面。墙面前,楠木桌案上正供着一盏清亮的油灯,其后的博古架里高低错落摆着七个白玉小瓷瓶。
她正欲问瓷瓶用途,卿瑾空灵的声音适时传来:“白玉瓷瓶——集七血,塑血骼。”
“何谓七血?何为血骼?”苏袖月不解。
“七血即指画像上那七人心头血,舌尖血,手腕血,颈间血...诸如此类,血骼则意指重塑血肉之躯,届时你可得永生。”卿瑾沉吟片刻,道:“切记,待爱意值圆满后,方可集七血。”
“爱意值?”苏袖月下意识抬起手腕,红色锦带颜色黯淡,莫非与此有关。
“苏姑娘,你手上的红色锦带会随爱意值慢慢变化,若光亮如新即为圆满,相反,若颜色渐渐黯淡,你借用的身体也会虚弱不堪。”卿瑾顿了顿:“换言之,爱意值决定你能否在那个世界存活下去。”
“那个世界吗?”苏袖月心中明了,她提起青灯走向往生台,正欲细看那些男子五官时,七张画卷竟眨眼间只留下了一张。
惊鸿一暼间,苏袖月依稀看见了消失的画卷其中之一,那是七张画像中唯一身穿戎装的男子,他脸上戴着修罗般的银色面具,容貌竟还是不知如何。
苏袖月轻敛眸光,恍惚间就想到了北齐的兰陵王高长恭。
“苏姑娘,且顾眼前。”
卿瑾飘渺的声音传来,苏袖月点点头,提起青灯望向仅剩的那张画卷,那人深红色的华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金线锁边,龙纹绕袖,奢靡到极致,也艳丽到极致。
极具侵略性的美,却不若画中人颜色三分,少年的眼角眉梢都似染上浅淡罂粟色,眸微睨,仿佛下一秒与生俱来的倨傲就要破纸而出,正是北国东宫太子——容珏。
“苏姑娘,用青灯点燃。”卿瑾淡淡吩咐,苏袖月惋惜地付之一炬,画卷瞬间灰飞烟灭,陌生的记忆潮涌而来,竟是有关太子容珏的生平。
容珏生而早慧,性情暴戾。
三岁立为太子,虽为皇九子,却是唯一嫡长子,身份尊贵,众星捧月。
十三岁血洗东宫,原因未明,同年太子之位被废。
十五岁掌兵权。
十六岁夺兄长之妻。
十七岁弑父,登皇位。
......
苏袖月的唇角不由微微翘起,反派吗?好像还是长得好看的反派呢。
“苏姑娘,你且记住,手腕上的红色锦带是那个世界集七血的容器,待你功成身退重返此处,再把所集之血祭入白玉瓷瓶之中温养。”
卿瑾恍若冰雪的声音再次传来,苏袖月听言转了转手腕,问道:“那么...在那个世界,我借用的身体呢?”
“身体?跳下往生台便可知。”
卿瑾解释道:“你的魂魄会找到最为契合的身体,你将一并继承新身体的记忆和能力,而你要做的,仅仅是——”
成为反派心头的朱砂痣,让他们心甘情愿献出七血。
纵然满身颠簸,世家仪度仍存。
严慎言抿紧唇角,喉结微动,吞咽下少许慌张和“临危不变”的淡泊,他确实恐高,哪怕小护卫颜回的海拔不尽人意。
多年后,当只剩严慎言一人辗转朝堂时。境况即便如此,血雨腥风的浮沉中,他气度仍旧如初,虽历尽千帆,再见时...仍是少年。
此时,此地。
严慎言敛了敛出挑的眉目,他轻抖由白到黑渐染的墨色常服,端的是无视裴家山庄守卫的忍俊不禁,他抬眸,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道:“严回,下不为例哦。”
许是他声线波澜不惊,又许是他沉如墨的面色凝重,严守四周的裴家亲兵收住笑意,不敢再轻视。
严回敲了敲脑袋,很想问:“少主,怎么又是下不为例?”明明...下次为例很多回了。
他拔腿跟上,肩上突然落下一只毛色雪白的海东青,原是山路上一直跟着的“严家亲信”,奈何小护卫的肩上扛着自己主子,训练有素的海东青又怎敢与严慎言争地盘。
适时,海东青传来有关苏袖月那边的情况,严回持续地点着头,顺了顺它柔软的羽毛,道:“辛苦你了,严去。”
一人一鹰相谈甚欢,只因严回除了一身好武艺,另兼通鸟语,他一张娃娃脸时怒时喜,与海东青话了会儿家常,便学着严慎言拍自己般摸了摸它的头,“去吧,严去。”
交待完自家兄弟,严回再抬头,干净的眸底全然染上护犊子的不悦,只见严慎言在前方正欲通行,突然有不知好歹的人拦住了。
重兵把守的城门前,严慎言的脚步微顿,袖中的手悄然紧握...他的肩头,此刻正被身后一股不知名的力道扣住。
一闪而逝的惊愕之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镇定有余,严慎言轻敛眸光,眨眼间锋芒掩尽,唇角已漾起清浅的笑意。
他回眸,温语道:
“怎么?这位仁兄...莫不是想同在下叙叙旧?”
“你你你!放开我家公子。”
严回飞跃到自家主子跟前,他来势汹汹,却轻易被严慎言斜睨的一个眸光压住。
“这位仁兄想来是裴家守卫长,是在下失礼了。”
攘外必先安内,严慎言不动声色地化解肩上的钳制,他收回手,轻轻把严回拂在身后,略一弯腰,敬而疏远地拱手见礼。
“抱歉啦,这位公子,时辰恰巧已过,还是请回罢,明日早些来此记名。”裴家守卫长亦是郑重地回了武将礼,外人只道云南王裴恪谨慎,裴家山庄不仅常驻人口每月一次清点,外来者更是严守卯时进,酉时出,无一例外要出示路引记名。
是以,云南王府内若想安插眼线,可能性...基本为零。
严慎言心中明了,正欲取出大理寺少卿的官位凭证请求通融,躲在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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