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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 造作呀, 正版在晋江文学城呢。
岑羽看了看挂在腰间的一株佩兰草, 兰草边是郭太医赠予他的药囊, 两物皆有香,一物静心一物怡人, 两相搭配,相得益彰, 煞是好闻。
更衣罢, 时温又给岑羽束发戴冠, 一顶玉冠定以簪, 干净利落, 分外清爽。
冠毕, 岑羽以为可以了, 正想从镜子前站起身,哪知道斜里却伸来一只手, 往他脸上轻轻一抹。岑羽微微一诧, 只见时温手上拿着个精美小盒, 小盒开着,里头竟然装着一盒子……白|粉?
岑羽张了张口,有些莫名,“这又是……做甚?”
时温被岑羽问得也是没头没脑,“傅粉……”
怎的竟连这也记不清?
参与宾客宴饮前, 必得先修容傅粉。王妃以前最爱这些个, 那时不见王爷, 他便时常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画眉。一画便是半天,那时最是安静,倒也令人轻松自在。
按理说忘记什么,也不该忘记这个。
两人静默半晌,岑羽忽然开口问,“你们王爷……也涂?”
他本想开口问“我能不能不涂”,脑子里忽地想到何物,嘴里打了个弯,说出来就换了个问题。
这个问题莫名有吸引力……
想到那张三五不时晃到眼前,明明不高兴却偏偏送上门来的脸,白是白,原谅理科生贫瘠的汉语词汇量,确实是……白啊。
岑羽低头思索,莫非……也是涂出来的?
时温张了张嘴,对于岑羽这个问题,他也未曾仔细思量过。不过应当是不曾……的吧?
男子傅粉施朱,多为妻为妾。不过偶尔也有一家之主好美重姿容的。但将王爷二字与傅粉二字放在一块儿,哪怕是时温都不免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人面面相觑,岑羽一双漆黑杏眼光明坦荡,直勾勾地望着时温,渴望以极地想从他嘴里听出什么答案。
时温与岑羽对视着对视着,一个不小心……扑哧一声。
岑羽最后没傅粉没画眉也没涂唇,就这么一清二白,素面朝天地迈出了王府的大门。
彼时王府大门兵马罗列,兵士铠甲加身,手执枪戟,神情肃穆。
岑羽见这阵仗不由微愣,这时便听身旁的时温恭身附耳道,“王妃,请上马车。”
岑羽略一回神,正对王府大门的一辆马车车帘敞开,岑羽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还坐着另外一道人影。
彼时那人抬起眼来,凤目飞眉,面如美玉,唇如含丹,风姿特秀,凛凛惊华。一身紫蓝锦袍,一顶白玉冠,与岑羽身上所穿竟是一般无二。
车外之人傻呆呆地望着车上人,惊鸿一瞥,牵起年轮流转。
画面美好如斯,岑羽心里想的却是:他到底……涂没涂?
这时听到店伙计老远拖长了音,手里端着一壶热酒,几个白瓷杯,外加上两三个配菜,端着酒水而来。
“客官,这是您要的九酝春酒。”
酒壶还未搁上桌,岑羽就已嗅到一股酒香扑鼻。这会儿上了桌,酒壶一倒,酒杯一接,伴着丝丝热气,白雾升空,怎一个香字了得!
岑羽望着杯中黄酒,迫不及待举杯品尝,就觉入口丝丝滑滑,既有酒香,又有股……酸梅的味儿?酒香浓溢,梅香幽引,一主一佐,缠绕相得,一口下肚竟是让人回味无穷。
岑羽浅偿一口,两眼一亮。
店伙计道,“客官以为如何?”
岑羽坦诚道,“好喝。”
一醉三年,不是浪得虚名。脑子不醉,味蕾却先给醉倒了。
只不过这酒,当真如岑羽所想,并不算烈。比起曾经在全家席上被叔伯兄弟灌过的白酒,这酒的度数低了一倍不止。
店伙计得了夸赞自然高兴不已,见岑羽无甚要求,躬身一礼,跟着退出了雅间。
岑羽喝了美酒,心情愉悦,问时温二人,“你们也坐下尝尝?”
主子喝酒,侍从哪有一同坐下的道理?
阿茗从未逾矩,自然不敢,“公子说笑了,这怎么能行呢?”
时温是王府上出来的,平时更是守规守矩,只不过他比阿茗多了一层经历。
那时岑羽摔了脑子后醒来,一人坐在桌边用膳,见着时温站在一边,居然问他,“你怎么不吃?”
时温自然回答:“主子先吃。”
岑羽说,“我不是什么主子,坐下一起吃罢。”
时温当然不会坐下,不仅不会坐下,心里没准还把岑羽当成个摔坏了脑子的傻瓜。
只是时隔数日再看,时温心下却有些动容。
岑羽见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惊慌失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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