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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之清晰,口风之不严,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个节骨眼上,温雅仍不忘为公子琰歌功颂德,对其感激涕零道:“幸蒙六皇子慈悲为怀,危难中救末将一命,不顾末将身世不堪,将末将收在麾下,悉心教导……”
“温雅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公子珥听到此处,简直佩服温雅的信口雌黄,阴阳怪气道:“我如果要杀你,他何德何能,能将你救下?”
公子琰向来猥琐,他那一身时有时无的高深灵力,大多数时候都藏得很深。公子珥看不懂,猜不透,百余年来几番试探,才终于相信他真的是修为尚浅,在单打独斗上占不得一丝上风。
“你如果不是心怀不轨,为什么要追杀我?你如果不追杀我,我又为什么要逃?”他再不客套,直接以你我相称。貌似出言有多不逊,心中就有多大的冤屈。
戏子的演技,就在于对细节的把控方面。
温雅这一反击,不但令公子珥无言以对,而且还成功地岔开了话题。
毕竟,公子琰的灵力究竟如何,多少年前就是一个谜,到如今,旧饭炒来炒去,不过成了老生常谈。他可以连公子珮年少时的随意一剑都躲不过,也可以千里追击,捧着九州第一高手公子瑱的首级、毫发无损地归来。
燧皇也曾怀疑,也曾亲自试探过公子琰的修为,但对方竟似丝毫意识不到危险,濒死都懒得抬眼,他也是一点辙都没有。
群臣又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众说纷纭,无非是想看看燧皇会如何定夺。
公子珥还欲辩驳,张口却被燧皇阻止。
为君者高高在上,沉声怒道:“够了!”
这二字在公子珥听来,像是已经对他盖棺定论。他一下接一下地往坑里跳,燧皇纵是想要保他,此时也是有心无力。
他心中绝望,又愤恨于温雅的临阵倒戈,许是想着死也是死,就算是死也得拖一个下水,蓦地出手,毫不留情地向温雅袭去。
温雅被五花大绑地跪立在地,实在是无力自保。
他眼见着公子珥下了杀手,竟生出一股冷笑,不惧不惮。
公子珥出招极快,挥手却被动作更快的子车腾生生拦住。
子车腾一言不发,当然也不让步——温雅是他手下的兵,他自然得确保自己人完好。
公子珥挣扎了几下,见着实不是对手,只得作罢,徒做口头争辩,指着温雅的鼻子,大骂他没良心。
朝堂变作武场,燧皇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重重责备道:“这般鲁莽,成何体统?你平日里读的圣贤书,当真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父皇,他们合起伙来诬陷我!”
公子珥先是指着子车腾,再是瞪向站在一旁的公子琰,却见子车腾面无表情,公子琰眉目含笑。两人神色如常,谁都好像没在意他的青睐。
“苍蝇都不叮无缝的蛋,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去大狱里说罢。”燧皇似累极,向后倚去,命令守卫道,“将这两人都带下去。”
他口中的两个人,自然指公子珥和温雅。
以燧皇的卑鄙程度而言,温雅想置公子珥于死地,燧皇又岂能让他善终。
“父皇不可。”之前半句话都不掺和的公子琰,此刻突然扑通一声跪地,顿首,顿首,再顿首。
燧皇显然也为公子琰的反常而错愕,责备他道:“你向来不多言不多语,今日是撞了什么邪?”
“父皇息怒。”公子琰朗声道,“温雅一来为救族人被迫交出陈梦,是为情有可原,二来亦不知四哥要用这陈梦作何用途,是为不知者无罪……”
“你要保他?”燧皇自知辩不过公子琰,冷声质问。
他的目色阴沉得可怕,稍稍有些眼力劲的人都能觉察出来,公子琰若是回答不能平复他的怒气,就很有可能落得同公子珥无异的下场。
高压之下,公子琰仰头与之对视,不见一丝慌乱,只淡定答了一个字:“是。”
他是不多言不多语,但他说的这个字,却足够令全场震惊。
国君盛怒之下,这人竟胆敢与其叫板,临危不惧,气场丝毫不见弱势。
群臣恍惚,殿上殿下,一时竟分不清谁才能说了算。
燧皇愤然起身,指着公子琰道:“你凭什么能保住他?”
公子琰仍跪立于地,言辞恳切,悠悠缓缓道:“温雅是儿臣的人,他若有罪,那便是儿臣失职。就算是罚,也轮不到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