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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他脸皮那般厚,兴许光不光彩,与他真的没多大关系。
安宁心猿意马,不想与官兵们再玩,索性顺从着,准备去吃牢饭。
马老板一看,却瞬间一个头俩大——将军不能得罪,安宁又务必护得周全,这可如何是好。
权衡左右,马老板上前劝道:“将军息怒,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将军,小的给将军赔罪。”
他吩咐伙计道:“还不好酒好肉,给将军们伺候着?”
那将军却似乎完全不吃这一套,抬脚踹向马老板。马老板一个趔趄,圆球样的身子只差在地上打个滚。
“滚一边去,再废话就连你也押走!”
马老板艰难起身,再次劝阻,将军拔剑,怒目相对。
“不知好歹的老东西,看来本将军今天非要让你吃些苦头!”
他将剑刺出,直逼马老板。剑尖贴近马老板,再近一寸,便是血溅当场。
电光火石之际,剑身陡然被一条长鞭缠住,这短短一寸的距离,那将军却再也动弹不得,手握剑柄,进退两难。
来人手腕翻转,将长鞭收回,那剑身,瞬时碎成粉末,灰都难觅踪影。将军手中,只余一段剑柄。
将军颜面扫地,还欲发作,却见众人跪地,恭敬唤道:“公子。”
中容点头,示意众人起身。
他锦衣华服,光彩照人,纵是日光月色,也逊他三分。
他走向安宁,迅速替她松绑,一边松绑,一边愤然道:“光天化日,在我周饶强抢民女,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她麻溜地,后退三五步,比兔子还敏捷。
牢饭没吃成,看来只能吃软饭了。
她学着众人模样,双膝极地,恭顺行礼。
中容伸手去扶,她却像耗子见了猫,连退两步,宁愿远远地朝拜,也不愿让他伸手触碰。
她又想起了玉采。他对自己,也如自己对中容那般,宁可远远看着,也不愿置身事中。
说不上讨厌,到不了喜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那日他在酒肆,明明听到旁边有人高声谈论,言辞龌龊,却充耳不闻,不是脸皮过于厚了,便是根本没往心上去。
想来自己那般对中容,看来真是得了报应,成了别人碗里的鸡肋。
安宁觉得,中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楚,实在是她咎由自取,活该。
爱恶嗔癫,缠丝结缕,终成心魔。
她心中暗骂,师父那是什么狗屁灵法,实在是,太过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灵法无过,是传授灵法的人,偷心偷肺,犯了大罪。
对,确实是犯罪。
那将军劝道:“公子,这妖女任性妄为,随手伤人,与法不容,不捉她归案,才真的是没有王法了。”
“你不也出手伤人了么?难道也要将你绳之以法?”中容本就被安宁搞得有些落寞,转而迁怒那将军。
“这……”将军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中容却好心提醒道:“还不快滚。”
于是,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来,意兴阑珊地走。
盈民楼又恢复了正常。
楼中众人,该洒扫的洒扫,不该洒扫的,也去洒扫。马老板谢过中容,亦是匆匆离去。
偌大的后院,只余中容与安宁二人。
安宁坐下来,继续吃饭。
粥已经凉了,但她必须要吃。
她起身,径自去伙房重新打了碗热粥,放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
她想了想,又将那碗冷粥,挪到中容面前。
他尝了一口,皱了皱眉,放下那碗,看着安宁吃起来。
粗茶淡饭,实在难以下咽。
安宁的出身,比中容更是富丽华贵,所以吃饭,如今对她来说,只是字面意思。
然而很多的字面意思,她却不得不做,比如吃饭,比如睡觉,比如赚钱,比如与中容说话。
中容说:“我听说有人闹事,便匆匆赶来。幸好我来了,你怎么不躲?”
“你们人多,我打不过。”
“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他俩的确该揍!若是我在场,定抽他们个百十鞭子,再关进大牢,饿上个十天半个月,看他们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他还扬手做了个挥鞭的动作。
安宁被逗得扑哧一笑,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妖人。”他答道,“一个是朝中重臣张路的外甥,应该是叫苏梁,这人一把年纪了,整日游手好闲,不是混酒楼,就是逛窑子。”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喝花酒,睡姑娘,那不是公子琰么?安宁心道。
“另一个,就是”他看了一眼安宁,有些难为情道,“就是被你玩的比较惨的那个,是我母后的表弟,叫张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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