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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毕竟,两个大男人靠得这么近,会让人产生误解。而且,这人还有意无意地朝他耳朵吐气,实在不好说,此人有没有些怪癖。
“我不敢说。”
“为何不敢?”
“我于三千弱水中淘来的那一人,绝非凡品,只怕巢皇知晓了,也看得上眼。”公子琰眨巴着眼睛,一脸调笑。
中容闻言,不以为意。
他以为,若论人间疏色,任谁也比不过他的安宁。眼前这酒色之徒,又何曾领教,她哪怕万分之一的风采。
他冷笑道:“公子且放心,孤心中自有她人,不会夺人所好。”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你不后悔?”公子琰言语戏谑,这般情真意切的事,被他说起来,好似谈笑,哪有半分认真。
“你不信孤?”
中容皱眉,他已不想与之说话。
短短几句交谈,他自认已经看穿公子琰。他认定,此人正如传闻所言,不过一介浪荡子。先皇一定是老眼昏花,才会说出什么人主之相的胡话来。
只见公子琰眉目含笑,思索片刻,竟是游移不定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妥不妥,我还是信不过你。”
“如此甚好,公子且将那人放在心里,珍之重之。”中容闻言,借坡下驴道,“孤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想想又觉得不对——敢情公子琰欲言又止了半天,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到头来竟是戏弄自己。
也罢,他与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中容想通后,也不等公子琰与自己告辞,转身就走。
留下那人在背后喃喃自语道:“一定,一定。”
他的声音阳刚,其中又略带一丝细腻,闻之如饮醴酪,耐人寻味。
他的神色悠远,哪还有半分调笑。
他目送中容离去,转身进房。
他的脚步沉重,丝毫不像个修行之人。
他走到桌前,又捧着那块绢帛,将绢帛上的字,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那是一封信,从他的家乡,国都日奂捎来的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兄已安排妥当,公子当速回。”
没有落款,但他知道这信出自何人之手。
如今这世上,在他面前,既能自称一声“为兄”,又能敬他一声“公子”的,除了子车腾,再无第二人。
原来,胜神内乱,公子琨本锒铛入狱,却有群臣保荐,控诉太子失德。公子琨势不可挡,俨然与*对立。
此时此刻,燧皇愁眉不展,左思右想,都尚缺一人,替他打破这种尴尬的平衡。
恰逢这个节骨眼上,玉采暴毙,司幽门四分五裂,子车腾心灰意冷,回胜神皇陵守墓去了。
燧皇着人去请子车腾重出江湖,他说自己如今心如死灰,连拿刀的兴致都提不起来,果断拒绝。
燧皇又派他亲爹前去游说,他捧着公子瑱的雕像,只说心冷,再次拒绝。
燧皇灵机一动,又让他姨妈涂山月出面,企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日,子车腾本在一块空碑上刻字,见了涂山月,抱头痛哭,说什么:“皇姨妈,我余生哪儿也不去,就在此地守着表哥。”
说话时,他还拉着涂山月看那块墓碑,告诉她:“姨妈你看,我连自己的牌位都刻好了,表哥入不了皇陵,我便与他合葬,了却他一个心愿。”
涂山月听了这话,再也矜持不住,潸然泪下。
回去之后,燧皇问她战果如何,她只以泪洗面,泣不成声。
燧皇无奈,亲自前往。
他本以为自己此番前去,定然困难重重。不想子车腾为了见他,胡子都剃好了,衣服也穿得齐整,竟是二十几年未曾有过的精神抖擞。
他说:“打仗可以,平乱也可以,但我天生只是个粗人……”
“贤侄有话直说。”
“只要公子琰做主将,这仗便可以打,乱也可以平了。”
“老六?”燧皇皱眉,举棋不定道,“他能打仗吗?”
他只知子车腾与公子瑱交情深厚,却是实在不知,子车腾与公子琰何时勾搭到一块去了。
仔细想来,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毕竟,再怎么说,公子琰也是子车腾的亲亲亲表弟。
但是,公子琰整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他上战场,还不得把戏台子一并搬到军营去?
子车腾听了燧皇这话,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含糊说道:“是臣考虑不周,公子琰的确不是帅才,臣还是继续守陵吧。”
“谁说他不是帅才?孤看他,倒是合适得很。”
子车腾闻言,跪谢皇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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