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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门,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明白。”
安宁没接话,因为这种大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要是换做在瞻部,将军娶了戏子,郎才女貌,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佳话。但在牛贺这种向来重视门第的国家,鹤林如果进了长生家的门,那无异于给长大将军脸上抹黑。牛贺的士族会投来鄙夷的目光,牛贺的贵胄会对其尽可能的避而远之。
长生的仕途,很有可能因此而一片渺茫。
鹤林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也明白像她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但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要尽量争取。
她接着说道:“但孩子不一样。他小时候问我,他爹是谁,我没法说。你别看这孩子,懂事得很,他见我不说,知道我有苦衷,也不再问。”
安宁想着那孩子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想他小小年纪,因为不知生父何人,定是经常被人耻笑,处处遭人白眼。在本该无忧无虑嬉戏玩耍的孩童时代,他既要忍受旁人的讥讽,还不能将所受的委屈过于外露,引得他母亲伤心难过。
这孩子到底承受了多少超年龄的磨难,才练就了那么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
她眼前这女子又何尝不是如此,明明承受了不敢承受的指责,担负了不该担负的责任,还是不得不含垢忍辱,低声下气。
就因为一个孩子,因为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她好像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处处都得低人一等。
鹤林哽咽,还要故作坚强道:“我已然这个样子,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但是这对孩子来说不公平。所以我今日斗胆,恳请孔小姐出出主意,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孩子,替他向那位将军求一个名分。”
言毕,鹤林双膝及地,安宁没再搀扶。
“孩子是长生的,你求我,恐怕用处也不大。”
安宁的声音并不大,但提及“长生”二字时,鹤林还是惶恐万分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为那人的名声顾虑周全。
安宁摇了摇头,哀其不争。
她自认是个何其洒脱畅快之人,又怎会让这种事落在自己头上。一来,她不会为了一个不靠谱的男人生孩子,二来,即使孩子不慎生出来了,她也可以将其扬入尘世,从此不闻不问,
直到后来,当她真正成为了一个孩子的娘亲时,她才真真切切、完完全全地理解了现在的鹤林——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不忍心。
鹤林黯然说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求谁了。白氏的达官显贵我一个都不认识,这些看戏的人里,我也只和孔小姐勉强算得上有一些交情了。”
紧接着,她又对着安宁磕头,她将身子伏在地上,恨不得卑微到了泥土里。
安宁没有阻止,她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平心而论,这确实不是她的事情,就算她有心帮鹤林,那也要看长生认不认这个孩子。如果长生不同意,她就算磨破了嘴皮、操碎了心,也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更何况,安宁从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她飘飘忽忽地应了一句:“这事不小,我先考虑考虑。”
说罢,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鹤林,跪地匍匐。
那个看似消瘦清纯的女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如蒙大赦一般,喜极而泣,泪如泉涌。
安宁走出戏台子,发现那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就站在帘子外面,躬身低头,侧耳倾听。
他看到安宁,立马将后背压得更低,连声道歉,模样卑微恭顺,哪随得半分长生的风雅。
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市井小儿,长生能认吗?
长生临走前,安宁口口声声说要给他留个惊喜。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这惊喜对于那人来说,会不会成为惊吓。
胜神,日奂。
长生带兵出征,点名道姓,要和胜神燧人琰大战三百回合,一较高下。
长大将军下了两份战书,一份给燧皇,一份给公子琰,笔迹内容,一模一样。
胜神朝中见牛贺右司马长生亲下战书,各自心里有数,都知牛贺人这回要来真的了,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打。
长生约战公子琰,并不是公子琰又有什么乖张癖好,碍了他长生的事。
长生打公子琰,等同于打胜神。
说白了,这就是宣战。
然而胜神与瞻部联盟,牛贺却假装不知,战书全文洋洋洒洒,鞭辟入里,却无一字提及瞻部。
燧皇黑着一张脸,被这突如其来的战书打了个措手不及。
胜神人对于长生的认知,如果用闻风丧胆来形容,恐怕一点也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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