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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深人士称,公子琰当时鬼魅附体,使用黑暗禁术召唤出了木灵女岐。公子瑱为女岐美色所惑,心甘情愿拜倒在女岐的石榴裙下,以己身献祭,羽化登仙。从此,九州第一高手与女岐在须弥山结成伴侣,不再返还人间。
多么曲折坎坷、又最终功德圆满的爱恨情仇,吃瓜群众表示,这个解释听上去,颇为合理。
但这故事在中容看来,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此时此刻,他倒更愿意相信,谣传并不一定就是谣传。
这个公子琰,很有可能真的亲手宰了他的哥哥,或许用了七招,或许更少。
关于深藏不露,中容突然联想到一个人,一个他非常讨厌、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的人——司幽门的已故门主,玉采。
他再一侧目,看见高台之上的安宁,看见她望着公子琰的那一脸痴迷,顿时明了。
什么无故暴毙,什么灵力尽失,统统都是放屁。
他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弃了神器,不用灵力,完全避开自己的优势。
就算公子琰眼下表现得全无灵力,半死不活,但保不齐他会半路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一战的胜负,或许无从预测。尽管从表面上看来,中容占尽上风。
他招招凌厉,眼看就要击中对方,公子琰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险险躲开。
他身体笨重,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飘忽,却将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少躲开一分,不够刺激,多躲开一分,不够狼狈。
仿佛中容打得是生死战,他搞得是表演赛。
两个人身为交战对手,却好像在做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公子琰躲开便躲开,他明明躲开了,却还得原地晃两晃,好似生怕谁不知道他躲得吃力似的。
要说是表演赛,那这也是中容从出生至今,经历过过最难看的一场表演赛,全无美感可言。
也许这颤颤悠悠的状态,根本就是公子琰一时兴起,为自己打造的新人设,哄着全九州的人陪他玩,顺便还能赚一裤兜的同情。
中容冷笑,如果真的如他猜测一般,公子琰就是玉采,那么以那个人的乖张而论,这样的行径,完全合情合理。
没有胜券在握,中容看上去更为谨慎。
其实不止中容,安宁也开始怀疑。她不是怀疑公子琰是否有灵力,她是怀疑即使不用灵力,中容能否取胜。
同样起了疑心的,还有在修行方面造诣颇深的半半。
她趴在台子上,观战正酣,也不管她老子的死活,与身边的祝渊议论起战局来。
“诶,你说,他俩谁会赢?”她问得没心没肺,简直就是在做纯粹的技术分析。
祝渊意味深长地往旁边看了一眼,正想着如何作答、如何敷衍,却听得场内又是“哐当”一声,笨重沉闷。
同样一柄长剑落地,声音却完全不同于出自半半之手时的轻盈清脆。
两人正打得你死我活之际,准确地说,是中容正追着公子琰往死里打的时候,公子琰居然不躲不闪,也不给个理由,就那么一随手,将那柄长剑,弃了。
仿佛打也是他高兴,不打也是他乐意。
对于公子琰应战时的却之不恭,中容与沈灵均犯了同一个错,就是猜对了开头,没猜对结尾。
公子琰这一招闹的,实在是太过突兀,连个最基本的起承转合都没有。
就在他弃剑之前那一眨眼的功夫,中容已全力将鞭子甩出。长鞭有如生了筋骨一般,直挺挺朝着公子琰的面门击去,凌厉至极,根本来不及撤回。
中容收不住攻势,但公子琰可以躲。他哪怕像方才一样,象征性地晃悠两下,也不至于伤得过于惨重。
但公子琰不知是否已经彻底放弃,他连挪动都免了,转而侧目看向高台,远远地望着安宁,朝她摇了摇头。
“太乖张了。”这句话,不是安宁说的。
说这句话的,是刚才好意提醒她不要笑的那个甲士。
周饶人的看戏本质,一句话暴露无遗。
他作为一个兼职看客,代替安宁逆着公子琰的目光,与之深情对望,似乎在那双始终含笑的眼眸里,捕捉到了近乎于极致的悲哀。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深沉的恐惧,又或者是,悲恸。那样的动容,那样的沉痛,他只是远远望着,就感同身受,不禁流下泪来。
那甲士以为人之将死,大抵都是这副神情,皇子与庶人,原本无异。
他正沉浸于自己的发现中,忽然听得耳边有歌声响起,悠悠懒懒,丝丝切切。
余音婉转,声声入耳。
千余名甲士,竟不自觉地扔了装备,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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