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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祁民安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方才一睁开眼,便见母亲张氏搂着他边哭边喊着:“你若有事,娘可怎么对得起你爹啊!”
张氏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提起前夫的忌讳了,祁玉儿跟着哭道:“哥,你可吓死我了!你被送回来的时候一身失血又昏迷不醒,我和娘……呜呜呜,以为你不行了……呜呜……”
祁民安听罢方才回过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于是便顾不得伤口强打精神急急地问了张氏一句:“娘,堂兄如何了?”
张氏擦了擦泪回道:“你这孩子,你堂兄那般人物,又如何会有事!”
说着扶起祁民安解释道:“是你堂兄的侍卫送你回来的,后来又送来了大夫,娘当时真是吓坏了……唉……”
张氏问起了祁民安林子里的事情,对于张氏,祁民安倒是没有隐瞒从头到尾将事情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你倒是救了你堂兄,只是他那样通透的人,若是知晓你算计于他,儿啊,只怕你也落不着好啊。”
张氏有些担忧的说道,祁民安却摇头安抚张氏道:“母亲多虑了,虽说算计有,但是儿子当时挡箭却也出自真心,否则箭雨无眼,儿子又不是神仙哪能知晓射不射中要害连累性命。”
祁民安有些话没说的是,祁恩佑之后所行之事并未有隐瞒与他的意思,否则只要平安一个抬手弄晕了自己岂不更好,既然如此,只怕在那位堂兄心里,他如今即使不算自己人,亦不算是外人了,想到这祁民安心里忽的涌上了一股激动。
张氏不放心的接着又道:“既如此,万事还是谨慎些好,你那位堂兄可是个精明人,日后万不可莽撞了!”
祁民安知晓母亲关心于他于是便连声应是。
“对了。”张氏一个惊诧又对祁民安道:“这次围场出了大事,听说刘家的一个公子断了一条腿。”
想到昨日围场的动静,张氏有些唏嘘,好在儿子就算受了伤,到底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祁民安本能的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有些事他不愿张氏知晓,于是便没有多问,张氏见他才醒来面色有些疲惫,于是便让他躺下自己下去准备些汤药去了。
祁恩佑平安三人从林中浑身是血走出来之时便放出了信号,此后便先行回了围场的营地,似乎林中的一切与他们都已经没有了干系。
而在另一处的林中原本热烈的围猎氛围之下却发生了令众人脸色巨变的意外,刘家的宝贝疙瘩刘彦铎此时被马踩断了一条腿昏死躺在地方,而公孙氏的两位公子公孙彰公孙守也已经被随从扶在一边,二人衣衫破败形容有些狼狈,可见受惊不小。
方才他们都抢夺一只火狐并未注意何故致使公孙彰的马儿受惊朝刘彦铎跑去,待他们听到动静回头之时,便看见公孙彰慌乱之下随手将刘彦铎拉下了马,接着马儿发狂便将将蹄子踩在了刘彦铎的小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刘彦铎亦跟着昏死了过去。
这一变故惊呆了一众人,还是公孙秀最先反应过来,他脸色阴沉滴水的指挥的随从出去报信,刘家一直追随公孙氏多年功不可没,这刘彦铎虽然有些令人不齿的嗜好,却依然是整个刘氏的宝贝疙瘩,此次遭受无妄之灾,还是因为公孙氏,公孙秀知晓如若处理不好,只怕刘氏与公孙氏两族便会起了龃龉。
“大哥!”公孙彰此时有些欲言又止,虽然作为公孙氏的嫡出子弟,他在西北子弟一向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然后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也知今日惹了祸事。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孙秀沉声问道。
公孙彰回道:“我也不知道为何马儿为何发起狂来,我……”
他想说他真是失手将刘彦铎拉下来并不是故意为之,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解释已经没有了意义,最关键的是要找出原因,只有这样方才能消除公孙氏的嫌疑。公孙彰将家丁换来吩咐道:
“来人,将此地封锁,每一匹马都仔细检查一遍!”
出了这等变故,众人已经没有了继续围猎玩闹的心思,见以公孙氏为首的公孙氏的公子们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其余人不管心中到底是何心思皆不敢开口触了公孙秀等人的忌讳便都心有余悸的小声的说着什么,除了彭靖守在刘彦铎身边,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林中出了事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而木楼之上得了消息的刘家老爷子当即变了脸色,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场面了对公孙战一拱手道:“公孙兄,赎为弟冒犯,此事公孙兄如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便赎我刘某得罪了!”
刘彦铎本是他幼子,自幼聪明伶俐颇受加重长辈宠爱,即使他长大之后有些让人不喜的嗜好,但在刘老爷子看来,那都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嘛有些爱色的毛病并不算啥,只要遇事有分寸把握好度即可,而显然刘彦铎在这些方面做的是令他满意的!而此时乍一听爱子受了公孙氏连累惹的断腿的祸事,刘老爷子如何能不怒!
刘家掌控西北三分粮道,刘老爷子本人虽无任何官职,但刘家二子却在西北军中任职,公孙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让刘家与他离了心的,只是方才报信的来说,是因为公孙彰将刘彦铎拉下马,公孙战知晓此时公孙氏理亏在先,是以他连忙安抚刘老爷子说道:“刘老弟稍安勿躁,彦铎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还是先去救治要紧!你放心,此时为兄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啊,刘兄,还是先去看令郎要紧!”
邱冠群也站出来劝道,刘老爷子本已心焦如焚,见公孙战已经表态,一时也不好再纠缠,于是便由着家丁引着疾步离去了。
祁之允见这些人方才还在他面前你来我往的假意试探,这时候到都成了哑巴,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畅快!这时他一扫先前的郁闷,想到了先前回来便让人禀告一直躲在营帐称伤不出的祁恩佑。若说此事与他这个侄儿无关,祁之允是不信的,但是这种结果他十分乐意看到。
祁之允走到公孙战面前说道:“公孙兄若是有事不妨先去,我等既倶在西北,日后自有相聚言欢之日。”
祁之允话一出便难免有心灾乐祸之嫌,然他似丝毫没有发现旁人脸上古怪的神色,继续道:“没想到今年的燃火祭这般不太平,我祁氏的儿郎亦是损伤折身的回来,只盼老天开眼,让西北的百姓多享些太平日子才是。”
祁之允并不觉得祁恩佑特意让人禀话称伤是随心之事,既然他那位侄儿让他传话,他可一定会带到,至于听话之人什么心思,祁之允并不在意。
公孙战此时已无与祁之允虚与委蛇的心思,然听他所言,公孙战眸光微深,今日围场之事不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出了岔子,想他纵横西北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事情脱离的掌控,也许他该重新审视祁氏了。
公孙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看着祁之允道:“也罢,今日确实不是个叙旧的日子,来日公孙府扫榻相迎,今日为兄便先告辞了。”
祁之允笑笑:“请!”
公孙战一走,其余人等便也跟着径相离去,祁之允摸了摸胡子,走回案几便兀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啄一口然后扬声道:“好酒!”
营帐中云苍等人已经回来,顺便将外边的动静禀报于祁恩佑,祁恩佑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神色,放佛先前在林中大开杀戒的事并不曾发生过。
祁恩佑问:“刘家如今如何?”
“如今那位腿伤不宜移动,公孙氏已经将府中大夫全数送了过来,只是以属下愚见,刘公子的腿只怕难以痊愈!”
云苍木着脸回道,平安见状啧啧了两声嗤笑道:“你这木头,手够黑的嘛!”没有理会平安的调笑,云苍依然木着脸,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幽光方能看出此人绝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木讷无趣。
祁恩佑皱着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对云苍吩咐道:“让王力等人速将西北舆图勘绘出送来。”
他起身走了在帐中踱了两步又道:“令遣青字营密切关注草原十三部,若有异动立马来报。”
云苍领命道:“属下遵令!”
平安见祁恩佑这一通安排便知主子怀疑西北有异族的探子,他们希望西北世族之间自乱,但却不能让异族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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