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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男人最真实的情话?
是男人的动情动欲, 正当盛烈,难以抑制说的话。在那时, 男人已经被身上的烈火所左右,所说的字句, 悉数褪去花言巧语的雕琢。
“静语,静语……”
他的胸腔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足以将天地焚烧殆尽。开着的风扇早已降不了他浑身上下的热火,加速着冲刺的步伐。
太热了。
楚元毅大手用力扯落上作训服,露出他精壮的皮肉。虽然,在暗夜里她看不到楚元毅的肌肉,但从磕手的程度,她摸得出。
楚元毅的火焰, 差点就要引燃在边上的郦静语。
无尽黑暗,她觉得天地万物都荡然无存,唯有楚元毅的存在能证明这个世界依旧继续。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性感的荷尔蒙,冷厉, 温柔;严苛,细心。
他拥有令人沉醉的一切,他的皮相是最为直接的引诱。
如果, 如果楚元毅不当兵,那么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不知为何, 她娇喘嘤咛了一声。这一声, 却令楚元毅更为疯狂, 为之进退。
楚元毅觉得,他所有的温柔,都要化在了郦静语的一双小手上。
“真想吃了你,但是,我爱你,不能这样。”
他闷哼,箭在弦上,潮水涌堤。
那一瞬间,楚元毅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郦静语,不论是什么都要给她。
“啊——”
大地的涌动,爆发了火山。
裤子上湿了一片。
“真他妈爽。”
楚元毅餍足地,抱住了郦静语。他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牢牢抱紧了他,在她的耳边喃语,“静语,我想你好久了,做我的老媳妇儿,好吗?”
热火退却,他恢复了理智,爱意却没有消散半分。
“手酸。”
她没有回答,累得伏在了他结实的胸口,“很久没有?”
“嗯,”楚元毅低笑,“你是我第一个女人,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但我的心,已经给你了。”
是吗?
其实,她有很多的事情想问楚元毅,但没有问出。有些事情,她在等楚元毅自己说,还在等到一个合适的时刻。
他们现在,不过是干柴烈火。她要的,是长伴深情。
窗外,天光破晓。
她抬眸,微光映在她脸上,恬静的脸上有了龟裂,好似不忍天明的到来,“天要亮了……”
“我不走了,陪你。”
她摇头,“不,你必须走,如果你不走,我们的欲加之罪都难以洗清。不仅是我,还有你的未来。一个能力优秀的军人,不能因为我,就此葬送前程。”
她的话,发自肺腑。
她愿楚元毅直升云霄,更愿意,送楚元毅直上苍穹。她欣赏楚元毅的能力,无关□□,关于她的职业与信仰。
愿作他的一阵好风,送他上青天。
“好,你保重。邢队马上回来,等我。”
他从桌上捞起作训服和裤子,手一滑,裤子掉落在地上。
借着微弱的光线,郦静语看到了他白色的内裤。又是白色,四方的平角,穿在腿上,莫名性感。
白色,很对她的胃口,还有那……一大包。
“怎么,一直盯着我的小内内看?”楚元毅笑着套上作训服,准备提起裤子,满脸的坏笑。
“摸都摸了,看算什么?”
“等着瞧,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楚元毅刮了下她的鼻子,身形一掠,消失在了黑暗中。
门被反锁上了。
她要等待的,是光明的到来。
日光清晨,伏在桌面上的郦静语幽幽转醒。送来的早饭算得上丰盛,她只喝了半杯豆浆,其余的推回给送餐的勤务兵。
午餐,她只动了一块馒头。
晚饭,她什么也没吃,如入定圆寂的老僧一般,坐在桌前一动不动,闭着双眸,不知在想什么。
肖政委来过数次,对郦静语无可奈何。
“郦静语,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要你说出来,我还能放你一马?”
她嗤笑,“证据?就那些捕风捉影的证据?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我郦静语绝对认罪,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政委还是留给自己吧。”
肖政委咬牙切齿,动用车轮战术审讯郦静语。
“郦静语,你说不说美国的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郦静语,你还在基地做什么别的事情,你有什么企图?”
“郦静语,你为什么要接近楚少校?”
头顶的明晃晃的灯光无比扎眼,她半眯着眼帘,轻轻摇头,“子虚乌有,无话可说。”
一干人马流水审下来,依旧一无所获。
她心上的城防,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肖刚听后,气得跳脚。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硬骨头,油盐不进。当他搜索郦静语的户口信息发现一无所获后,更坚定了郦静语是间谍的想法。
肖刚告诉自己,决定不能放过郦静语。
夜幕降临,会议室光如白昼。肖刚这是在用疲惫战术,不让她休息,不让她做任何事情,想用这样的方法从她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
她困倦了,想趴在桌上休息,立即被人摇醒,“郦静语,交代清楚,否则我们会一直问。”
“你们要是能力足够,还用得着问我吗,早就把真相给找出来了,说到底还不是自己蠢,拉着我你智商会变高?”
夹枪带棒,将前来讯问的工作人员说的脸色发青。
其实,他们出发点是好的,但被人牵着鼻子,迷失了方向。这其中,会不会是庄伊岚在操纵一切,借机脱身。
难说。
如是多次,每每趴在桌上,她都会背摇醒,索性她静坐在椅上,一言不发。
很可惜,她不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肖政委怎么会知道有美国的电话打过来,她会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个清晨。
一夜未眠,眼角青黑。
她嘴里衔着的气息,细若游丝,告诉送餐的勤务兵“告诉你们政委,我该走了,今天是记者发布会。”
是那种风吹就散的声音。
肖政委推门而入,“不必了,庄记者已经在揭发你违纪的问题,到时候记者界,将没有你郦静语的名字。”
政委中年的脸庞已经略微发福,双眼的精光依旧锐利,不减年轻时的样子,直接居高临下逼视着郦静语。
这双管齐下,是要把她闭上绝路啊,也不知谁想出来的招数。
不悲不喜,她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落叶归根,终回原地。”
政委不解,“什么意思?”
她笑而不语,闭上了眼。
本身她就学过心理学,肖政委这般攻她的心理防线是无用的。
肖政委继续逼问,“你说不说?”
“无可奉告。”
她很快听到了邢东的大嗓门,还有那……熟悉的嗓音,源自于楚元的沉厚。
“肖刚,你把郦记者给带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我听勤务兵说她都没怎么吃饭,你就这样对郦记者的是吗?!”
邢东怒气冲冲,一身风尘仆仆,直接摔门闯进会议室里。
“这里的茶很好喝,谢过肖政委,邢队来一杯?”
她小脸荡漾着笑意,举起茶杯晃了晃。只是那样的笑容,是虚浮在苍白的脸色上的,一看就知郦静语此时已经心焦力瘁。
邢东一脸尴尬,冲到肖刚的面前,几乎就要把肖刚生吞活剥。
楚元毅跑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为什么这几天不吃饭,不是跟你说让你等我,你就这样对自己?”
她摇了摇头,“没事。”
苦肉计罢了。
那边,邢东已经火冒三丈。邢东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在知道这种荒唐的事情之后,气得差点没把肖刚给踢了。
他把郦静语宝贝得跟孙女一样,就算是同行去任务,也暗中交代楚元毅几个人一定要保护郦静语的周全,结果他一不在,就把她给弄了进去,还美其名曰调查。
而这一切,还是因为一个记者。相比之下,郦静语才是专业的军媒记者,被一个这么不入流的记者给随意拿捏,丢死他的老脸!
“肖刚,你知道她是谁吗?”
肖政委明显察觉到了邢东的怒火,显得底气不足,“是……间谍……”
“间谍个屁!人家是云洛航天中心下派的博士!博士!懂不懂什么是航天中心,什么是博士,要是换成军衔,压死你这个没脑子的!”
换成军衔,郦静语要他邢东邢东三跪九叩,他也得照做。但人家小姑娘没脾性,来了基地一向尊重上下,结果好脾气被当成了软柿子,他能不气愤?
还有最出色的楚元毅竟然也会被牵连,前所未有的笑话。
气急败坏的邢队直接抓起杯子,差点泼了肖刚一脸冷水。
“也就人家女生愿意被你这样欺负,换成别人,不跟你闹起来才怪。还间谍,哪门子间谍,她要是是间谍,我们基地就全都是间谍!”
肖刚辩驳,“可是她有一通美国电话,不清不楚的。”
“人家电话正常往来,关你屁事!你遇到事情不汇报,自作主张,把我们其他主官都当什么了,我这个队长要不要换你来当!”
郦静语起了身,轻轻摇头,“邢队长,别说了。”
她脸色惨白无力,双眼的锐光却像是最锋利的匕首,要将肖刚钉在柱上。这样的眼神,让肖刚没来由的心虚。
要千帆过尽,阅尽红尘,才有这样超凡的力道,一击即中,直达心房。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那通电话是我母亲给我打的。”
“她在美国NASA工作,因为职业相同原因,她与我父亲相恋,诞下了我。但他们因为价值观不同各奔东西,我生母丢下我飞回美国,依旧效力NASA,而我父亲则留在云洛航天中心,独自一人带着我。”
那是许久未回忆的曾经,单调灰色的童年。
孤独与寂寞是最熟悉的字眼,而天伦之乐则是她不敢直视的……禁忌。因为,她没有。
她哽咽,“自小,我没有母亲,父亲时常忙于工作,聚少离多。母亲发现我航天技术的才能,一心想让我前往美国,甚至雇人来绑架,也就是前晚我和你说过的事情。”
“所以,肖政委你还认为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有问题吗?”
她分明是笑着的表情,可眼泪终究还是冲垮了防线,从眼角滑落。
滴滴诛心。
从肖政委找上门的那一刻,她是有气的。
她平白无故蒙受这样的冤屈,含冤莫白,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情况下盖棺定论,是以,她不愿说。
又有谁会愿意将自己心上的创伤展现在他人面前,以自证清白。
她怨过父亲,因为职业的缘故,家庭的幸福美满从此失之交臂。她也怨恨过自己的父亲,在自己成长的历程里,关于父亲留下的印迹,屈指可数。
她也将自己的所有,也献给了这份事业。她想知道当年父亲为何这么做,直至后来,她理解了父亲的选择,家国天下,难以两相齐全。
两代的付出,将所有能给的都悉数给了国家。仅凭这些,肖政委就将她定为间谍。遇到这样羞辱,心中之痛,无异于锥心刺骨。
“至于我和楚少校,你自己问他,我与他一清二白,别无瓜葛。上机场,也是出于考察需要。肖政委,这一切你可还满意?”
她素手拽紧了衣服,瘦弱的身子撑着起身。
一回眸,眼角眸光清冷,直逼肖刚。
“这件事我不怪你,但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是你糊涂。既然这样,肖政委就回家颐养天年去吧。”
肖刚慌了,“郦记者……不,是郦……”
肖刚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笑,“放心,我郦静语没那么大的权力。但肖政委自己想想,如果我说是你间谍,否定你数十年为国家付出的一切,你作何感想?我知道你是为了部队,为了国家好,但你不能没有脑子,懂吗?我不说,就是要看你们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结果呢,就这样?”
她任眼角的泪水如断了线掉落,嘴上却始终保持着笑意,脚步绵软无力,虚浮不堪,走出会议室。
楚元毅追了出去。
“静语,静语!”
她没有回头。
楚元毅箭步冲上前,自前方抱住了她的肩膀。
手指像是要揉进她的身体,与她的命运彼此相连。
“别哭好吗,我知道你委屈,但你有我!”
她冷冷一笑,肩膀挣扎着他的双手的怀抱,“现在我身世都被你知道了,你还这样,从来我都是自己一人,就让我自己一人好。”
楚元毅嘶吼,“靠,老子不算人吗!”
他笨拙地用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看见她哭,楚元毅就知道她一定是伤了心才会如此。那日救援双手受伤,她一声不吭,再之前脖子手上,她同样也没说什么,毫不矫情。
她是清傲的,从不轻易将软弱示人,即使是痛心,也撑着嘴角的笑容。
这样的郦静语,更令他心生不忍。
“小仙女,你忘了吗,我们之前就认识的。当时你自称仙女,说我怎么不上天,你都忘了?我们之间没有刻意接近,没有,我们高中就是在同一所高中,云峰中学。哪里是别人说的那样。”
她望着楚元毅英隽的样貌,记忆深处的影响与眼前的楚元毅逐渐交叠吻合。
楚元毅。的确是他。
已经过去了太久,她想起那时的记忆,模模糊糊。毕竟过去了十余年,要一下子想起,的确有些困难。
难怪,起初在飞机上看到这个名字,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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