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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 订阅率达50%可立即看正常内容~  舒泽帝的神情稍一缓和, 问:“是吗?”

    趁机, 太子妃齐媛偷暼了一眼景茂庭。景茂庭也正看她,对她轻缓做了个‘不可’的眼神。齐媛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齐汀确认道:“回皇上,是的。家父得知福国公主驾到闲清园, 便盛情邀请公主入席家宴, 因公主跳下深潭救起落水的皇长孙后衣裳全湿, 衣冠不整,公主觉得不妥, 便未入席。”

    舒知茵慵懒的吃着樱桃, 唇角轻浮笑意,将齐汀和齐媛探究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

    舒泽帝转首唤道:“太子妃。”

    齐媛上前,温婉声道:“儿臣在。”

    舒泽帝问道:“瑞儿因何落水?”

    齐媛不曾有半点犹豫,诚然道:“瑞儿在木桥上玩耍, 自己不慎落入深潭, 已无大碍。”随及, 补充道:“儿臣当时正与福国公主走在前面,幸有福国公主奋不顾身的跳入深潭搭救瑞儿。”

    舒泽帝问道:“太子,是吗?”

    舒知行暗恼于计划失控,不知齐媛因何也临场生变, 却不能再强行扭转局势, 郑重的道:“儿臣当时不在场, 儿臣相信太子妃和齐汀所言属实。”

    传言已被证实是假的!

    舒知茵慢慢的饮着桑葚酒, 分明是倾轧她的大好时机,景茂庭却主张不倾轧,为什么?而齐媛和齐汀对他言听计从。

    舒泽帝微皱眉头,语声醇厚的道:“如此说来,茵儿是被谣言误传成失礼失体统?”

    舒知行诧声问:“谣言?”

    好一个明知故问一脸茫然,舒知茵眸中锐利的寒意一闪而过,轻笑了笑,道:“一夜之间,京城里四处谣传茵儿为追求齐汀,擅闯闲清园,惊扰齐老,不慎使瑞儿落入深潭。”

    “竟有此事?”舒知行和齐媛异口同声的惊讶。

    “是啊,”舒知茵扬了扬眉,“茵儿的骄纵恣意,又添了新事迹。”

    舒知行面带同情之色,道:“皆是无中生有的谣言。”

    “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从何而起?”舒知茵坐正了身子,明亮的目光盯着舒知行,字字响亮的道:“近期关于我的谣言可真不少,传我因嫉妒云柘寺南院的那棵古海棠树开的花比我府中的海棠花娇艳,而砍伐掉那棵有灵性的古海棠树;传我去郊外肆意策马狂奔,踩毁了数百亩百姓辛苦种的麦苗;传我因金谷公主的未婚夫死于非命而嫌晦气,不许金谷公主入我府,当金谷公主从我府门前经过,我也要用水冲洗百遍。”只说了几件,她便不再说下去。

    “流言止于智者。”舒知行说得义正辞严,心中在冷嘲,他就是要散布谣言,毁坏她的名声,使她恶名远扬,令她成为众矢之的。

    齐媛柔声的叹道:“坊间常是以讹传讹,断然不可取。”

    看到太子夫妇置身事外的样子,舒知茵正色的道:“父皇,那些件件致茵儿名声受损的谣言无迹可循,茵儿也不在乎,而今日的谣言茵儿偏要追究,偏要得理不饶人。”

    舒泽帝想了想,道:“来人,去请皇后娘娘。”

    殿内一阵沉默,都在若有所思。

    没多久,沈皇后款步而来,身着明黄的凤袍雍容华贵,精致的妆容一丝不苟,无论何时,她都保持着皇后特有的凤仪。

    各自行礼问安之后,舒泽帝道:“今日茵儿在闲清园的传闻,经太子、太子妃、齐汀证实为谣言。朕请皇后前来,是为商议如何平息谣言,还茵儿清白。”

    沈皇后坐姿端庄,背脊挺直,语声缓慢的道:“谣言猛于虎,景大人有何高见?”

    景茂庭看向舒知茵,察觉到她已有主意,便问道:“依福国公主之意?”

    “谣言源起于闲清园,散播谣言者,非太子府的侍从与闲清园的家奴莫属。”舒知茵笃定的道:“太子府和闲清园出面为茵儿证实清白,义不容辞。”

    舒泽帝不置可否。

    沈皇后道:“是义不容辞。”

    舒知茵轻描淡写的道:“有个简单的法子,不如太子府和闲清园随便各出一人,跪于衙门口,当众认罪是无意间散播的谣言,由官府下令立刻处死。”

    沈皇后觉得不妥,道:“如果不是此二人散播的谣言,岂不是有滥杀无辜之嫌?”

    “还有另一个简单的法子,”舒知茵说出了真正的想法,道:“太子府和闲清园各出一人,登上城门,当众向百姓们证实关于茵儿的传闻是不实的谣言。”

    “此法子可行。”沈皇后温和的望着舒知行,等待他的态度。

    舒知行心中顿时恼愤,太子府的人当众为她解释,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屈辱,他身为太子的颜面何在?!见到母后期待的眼神,他略有思考,忽然眼睛一亮,郑重的表态道:“我愿登上城门,为茵儿证实清白。”

    沈皇后满意的微微一笑,问道:“齐汀,闲清园呢?”

    齐汀目光一转,扫了一眼景茂庭的手势,道:“闲清园有景兄出面。”

    舒知茵挑眉,“景茂庭能代表闲清园?”

    “回福国公主,能。”齐汀恭敬的道:“家父说过,景兄的一言一行皆代表齐家,景兄的立场就是齐家的立场。”

    舒知茵的唇角泛起笑意,正眼看景茂庭,笑意疏离而淡漠,笑问:“景大人可愿出面?”

    “愿意。”景茂庭片刻未曾犹豫,深深的回视她,面上没有表情,常声道:“愿跟太子殿下同登城门,以正视听。”

    他答得非常干脆,舒知行惊愕,连舒泽帝也倍感意外。

    舒知茵笑着饮了杯桑葚酒,笑容自然,慢条斯理的道:“有劳二位在城门上时,流露出心甘情愿的模样,千万莫让百姓以为是我恃宠而骄到胁迫太子殿下和景大人迫不得已为我辩解。”

    舒知行的脸像是重重的挨了一记,他本就是打算流露出无奈之举,让百姓知道她恃宠而骄到裹挟太子殿下。

    沈皇后神态镇定,道:“你们明日晌午便去平息谣言。”

    “是。”舒知行暗暗的握了握拳头。

    舒泽帝始终旁观众人,捕捉一些蛛丝马迹。

    夜已深,各自回府。舒知茵乘着软轿,经过景茂庭身边时,合上双眸,眉心蹙起,虽处于胜势的令他们自作自受,她却毫无开心颜,心中空凉极盛。无论如何,她不愿意承受的必不承受。

    在漆黑的巷子口,太子府的马车慢慢停住,路边是骑在马背上的景茂庭。

    舒知行不悦的掀开车帘,冷暼向素来深沉的景茂庭,沉声道:“放过大好时机,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景茂庭冷静的道:“一是让她放松警惕;二是让皇上相信你不会倾轧她。”

    舒知行耿耿于怀的道:“父皇对传言半信半疑,只要证明传言属实,她势必遭殃。”

    景茂庭正色道:“如果证实,皇上确实会动怒,但是此事并不重大,皇上对她不会施于重罚,只是严厉的教训,却使她看清真相,得不偿失。况且,她气定神闲,已料到你们会陷害她,并做足了准备。”

    齐媛接道:“父皇宠爱她,即便教训一顿,也不会就此冷落她。”再附和道:“她平日里的行为慎重,深藏不露,应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舒知行咬牙冷道:“深藏不露?她不过是我行我素的嚣张仗势。”

    景茂庭不语。

    舒知行深吸了口气,换了一副神情,唤道:“茂庭。”

    “在。”

    “今日之事,你的决定很英明,我欣赏你的沉稳。今日,虽放过大好时机,我相信会有对她造成致命挫败的时机。”舒知行称赞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景茂庭不语。

    齐媛温婉的说道:“三哥的言行都自有用意,他是以大局为重。”

    舒知行不解的问:“你为何同意为她证实谣言?”

    景茂庭正色说道:“让皇上相信臣的正直。”

    “很好。”舒知行连连的道:“很好。”

    “臣告辞。”话毕,景茂庭已策马离去。

    舒知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下了车帘,马车快速的驶向太子府。

    齐媛一探究竟的问:“她不过就是一位公主,奈何不了皇权,你为何要频频针对她?”

    舒知行目露凶光,告知道:“高僧曾言,有一金贵女是我皇权的威胁,意欲夺-权乱我朝纲,不就是她!”

    齐媛脸色隐隐一变,立刻道:“臣妾定当与太子齐心合力的对付她,除去她。”

    三公主府的东南隅,有一颗千年的古海棠树,树姿优美,花朵繁茂。有一位少女湛然常寂的站在海棠树下,她身着一袭艳红色的襦裙,容貌艳丽,整个人洋溢着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空灵的就像是水墨画中人。她就是名动天下的三公主舒知茵,荣妃所生。

    阵阵清风徐来,落英缤纷,舒知茵在耐心的等待着傍晚时分进宫向父皇请旨赐婚。

    皎洁的眼波一转,见贴身婢女如锦还在偷偷的流眼泪,舒知茵声音柔和的道:“已经有落了一地的花瓣那么久了,你是打算哭多久?”

    “公主殿下。”如锦连忙擦干眼泪。

    “你在哭什么?”舒知茵诧异的瞧着她脸上的泪痕,她平日里可爱娇俏,从不曾落过泪。

    如锦咬了咬唇,带着哭腔道:“金谷公主两个时辰前离府时,顺手带走了一个木龙。那金丝楠木雕的十二生肖,可是今日清晨您的及笄大礼上的御赐之物。”

    舒知茵的唇角绽出浅浅笑意,漫不经心的道:“这有什么好哭的,把余下的十一个给她送去,告诉她十二生肖摆成一排才更妙。”

    如锦的眼眶泛红,说道:“她还带走了您及笄大礼上的簪子。”

    舒知茵道:“那簪子太过花哨,我不喜配戴,交给她收藏也无妨。”

    “她还摔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玉如意。”

    “拼在一起给她送去。”

    金谷公主是皇后所生的嫡公主,出了名的温婉贤淑。然而,她每次来府,总是颐指气使的带走些贵重的东西。她今日气势汹汹的前来府中大闹,只因她觉得这场及笄大礼比她去年的及笄大礼隆重。忽想到她昨日竟……,真是欺人太盛,如锦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舒知茵轻轻的蹙眉,道:“区区小事,不值得流泪。莫再哭了,稍后跟我进宫请旨赐婚。”

    如锦的心一痛,说出了真正伤心的事:“秦公子已经是金谷公主的驸马了。”

    闻言,舒知茵的娇容上并无惊讶,淡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的事。”如锦难过的道:“昨日晌午,她得知您有意在及笄大礼后请旨赐婚秦公子为驸马,她昨日午后竟找皇帝请旨赐婚,并提携秦公子为吏部侍郎。”

    舒知茵不以为意,当她透露出秦公子是她心仪的驸马时,就知道金谷公主必想要占为己有。

    如锦哭道:“您与秦公子情投意合,她这是……这是……”

    这是明目张胆的抢!

    半年前的宫廷佳宴上,舒知茵无意间看到一首诗,那首诗意境高远,字迹恢弘大气,不自觉被吸引,心生仰慕之情。能写出那样的诗,必是特立独行之人。得知诗出自秦丞相的嫡次子秦启明,又得知他尚无婚配,她不在意他的姿容平常,直截了当的提出要他为驸马,恰好他早已钟情于她。她跟他私定盟约,待她及笄大礼之日,便请旨赐婚。

    她不稀罕的东西随便别人自取,她稀罕的东西岂容别人抢。

    舒知茵身形如风,快步回到寝宫戴上帷帽,不等婢女备马,她直奔马厩,策马出府。骏马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马背上的舒知茵,艳红襦裙迎风,似一团流动的火。

    她迅速的抵达秦丞相府,听说秦启明在留映阁与友品茗,便立刻的纵马前往。在三面环水的留映阁外,她身姿轻灵的翻身下马,疾步踏进阁楼,径直攀上顶层。

    宽敞雅致的阁楼顶层热闹非凡,是名门贵族们的聚友地。

    舒知茵一眼就看到了秦启明,他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看着他的眉飞色舞,她不禁恍惚,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已有人注意到突然而至的少女,随着一双双异样的注视,舒知茵正色道:“都出去。”

    喧闹声渐歇,所有的目光纷纷望过去,她沉静的站着,帷帽遮住了她的容貌,那明艳动人的气质似峭立在春枝的海棠花,暗香浮动。

    有个纨绔公子嘲笑的道:“你是谁呀?”

    “是啊,你谁呀?尊姓大名?”附和声四起,随及哄堂大笑,笑声震耳。这是谁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敢在名门贵族公子们面前嚣张?

    舒知茵清晰的道:“舒知茵。”

    舒知……,福国公主!顷刻间,大笑声止,蜂拥而出,唯恐躲避不及。众所周知,她是皇帝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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