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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瞬间的清醒就是证据。
向着乔季阳离去的方向，沈涵开了辆车追了去，至于那些看到乔季阳发疯的基地内人员，沈涵一个都不在乎。
车子开得很快，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沈涵就遇到了一群丧尸，而这群丧尸却没有攻击他，只是看着沈涵，最后竟然渐渐分成两部分，中间空出了一条通道。
顺着他们分开的通道，沈涵进了一栋大楼。
一楼的大厅内，聚集着差不多两百左右的高阶丧尸，沈涵甚至看到那个看上去很是稚嫩的卷毛丧尸，只是他的目光和乔季阳一样，涣散而无神。
若不是精神系的丧尸者，又有谁能控制他们到这种程度呢，甚至当初乔季阳控制这个卷毛丧尸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是清明的。
沈涵继续往前走，大厅的最后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单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说：“沈涵，好久不见。”
沈涵一笑，回答：“徐柏新，好久不见。”
现在的徐柏新，已经彻底没有了初见时那仅有的一丝僵硬感，整个人，不，整个丧尸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一次的徐柏新没有那么白了，脸上的笑容也非常自然，悠然坐着，却透出强大的气势。
“找我什么事？”徐柏新坐正当，依旧笑笑的。
“找人。”
“谁？”
“乔季阳。”
徐柏新再次笑了出来，笑完了才冷下脸说：“他是丧尸王，沈涵，你应该知道吧？你是人，跟我们终归不是一路的。”
沈涵也冷然回答到：“乔季阳是人！”
“那他为什么会听令于我？沈涵，不要自欺欺人了，乔季阳不会跟你走，另外，念在你我相识一场，我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后天，我们准备围城了，你赶紧走吧。”
“你跟我说这个，是想让我干什么？”
“没啊，随口说说。”
“那么，你干什么我不在乎，把乔季阳还给我。”沈涵依旧不依不饶，而他对于什么丧尸围城似乎一点不关心，他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丧尸，也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人，他不觉得丧尸有什么正义可言，不过，也不觉得人类有什么正义可言，彼此都是为了生存而已。
现在的情况是人类想要灭了丧尸，那么有意识的丧尸当然会组织起来反抗，说什么丧尸以前也是人，那么人在杀丧尸的时候也没手软过，都是彼此彼此的事情。
沈涵不觉得自己三观有什么问题，即便有问题，他也没打算改，他没主动伤过人，不过也绝不会被人伤了还隐忍着当什么圣人。
“你不反对我组织丧尸围城？”徐柏新略带惊讶地问道。
“那是你的事情，我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摇着头，徐柏新说：“好，三天后我把乔季阳还给你，不过防止你这三天去给南方基地报信，你先待在我这里，怎么样？”
沈涵想了想说：“好，不过我要乔季阳跟着我，从现在开始。”
徐柏新这次爽快地答应了，他稍稍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他说一句“可以了”，几分钟之后乔季阳竟然真的从二楼下来了，只是目光依旧没有焦点。
“乔季阳，沈涵来找你了。”徐柏新说。
乔季阳抬了抬头，看到沈涵后，又低了下去，很明显还是没有恢复意识。
徐柏新接着对沈涵说：“我的精神控制比较霸道，基本听了一次，就会自动臣服。”
虽然他说的话好像是在解释，可是语气里却有种浓浓的自豪感，这自豪感倒是让沈涵十分不舒服。
沈涵伸手把乔季阳拉到自己身后，而后转头对徐柏新说：“我做过一个梦，关于你的。”
“哦？”
“那个梦里，你和你兄弟们都没有死，后来别的丧尸当上了丧尸皇，你只是个丧尸王，但因为是精神系，所以你能拒绝丧尸皇的控制。丧尸皇组织了丧尸围城，想要灭了南方基地，而你和你的战友，也就是另一个丧尸王，是唯一两个没有去攻击人类的。”
“呵呵。”徐柏新敷衍一般笑了一下，似乎没在意，可是沈涵知道，他听得非常清楚。
“对了，如果你是人，你觉得你看到武丨器库会怎么做？”
徐柏新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抬头的时候，眼眶竟然有点红，他说：“如果你的梦是真的，那么我的爱人也还活着，可是现在我的爱人死了，他就在那个武丨器库里，没来得及出来。沈涵，你为了乔季阳可以来我这里，那么如果你是我呢？”
徐柏新顿了一下，接着说：“所以，沈涵你劝不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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