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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晋江官方防盗, 购买比例低于50%会看到防盗,求支持正版 蔺澜唇角的笑意终于淡了几分, 拉过重宁的手, 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纤细白皙,阳光下泛着柔和莹润的光泽, 丝丝鲜血渗出, 更增了几分炽烈的美感。
蔺澜小心地一根根掰开蜷曲的手指,露出被鲜血浸染的掌心, 处理这轻轻拂去花枝, 重宁顿时疼得手心瑟缩。蔺澜指尖凝出灵力, 细细地在重宁掌心揉动。
疼, 很疼。
仿佛是将小刺刺入掌心痛觉放大了几十几百倍, 处理这细小伤口的方法灵药也有几十几百种, 蔺澜偏偏选择了最痛的一种。
手心疼得几乎麻木了, 蔺澜才松开了他的手, 折磨他的不单单只是刺骨的疼痛, 更是蔺澜眉眼之间, 令人毛骨悚然的淡淡笑意,这笑意曾经他很熟悉,如今看来,却是危险而又诡秘。好在终于结束了, 蔺澜脸上的笑容又柔和了几分。重宁松了一口气, 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蔺澜提起袖口, 仔细地擦去了汗珠,甚至极细心地为重宁拢了拢不小心散落的几缕发丝。
重宁缓了缓,还没有恢复实力,让他有些不安,然而蔺澜诡异的表现,让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稍稍酝酿了一下,才开口道:“我花重宁自认,不论是在合欢宫中,还是空灵山上,我从未亏待过你,甚至拿你当做至交好友,我倒是不知,你如今这番作为,是念着旧日情分,还是我在不知情的时候哪里得罪过你,你究竟想怎么样!”,重宁微微垂首,轻呼一口气,“放我回青岩门,我要见离云。”
蔺澜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瞬间,重宁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冰封凝结了。
还来不及抬头,便被蔺澜住攥手腕,单手掼到了墙上,重宁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冷硬的墙壁上,从脊椎到皮肉都撞得生疼,他现在体内灵力稀薄散乱,身体状况并不比普通凡人好上多少,这一撞疼得重宁脸色发白,唇色尽褪,脑中嗡嗡震荡。
半晌才缓过神来,视线重新清明,却见蔺澜目光如寒星陨落,幽深晦暗,直勾勾地盯着他,直看得重宁毛骨悚然。
“你为何会觉得,你修为被锁,便就是我做的呢,”蔺澜的声音仿佛强压着一团怒火,“为何仅仅只是五年未见,你对我的看法便是翻天覆地一般?”蔺澜微微喘息,五年前能对仅是鼎炉的他那样好,如今却又对他处处质疑,甚至不如一个陌生人。
重宁没有回答,心中却是不屑,锁住他修为,令他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受益者除了想要将自己囚住的蔺澜,还能有谁,青岩门中,有能力接近他,神不知鬼不觉封住他灵力的只有蔺澜,离云以及季清,而这三人之中,只有蔺澜有这个动机。
况且,在他刚刚被锁住灵力,最是虚弱无力之时,这人刚好出现,将他带走,实在是“巧合”得让重宁无力吐槽。
重宁有些虚弱,却还是强撑着,神色冰冷,眉眼不耐。
他并不在意究竟是谁干的,是谁做的并不重要,因为无论是谁做的,都只能是蔺澜来背这个锅。
谁让他是玄宁君,谁让眼前这人是蔺澜尊者……
让蔺澜心绪不稳,境界大跌,最好是心魔丛生,永远难登大道,才是他该做的。
“你说不是,那便不是吧。”重宁眼泛嘲讽,抗拒地想要甩开蔺澜的钳制,却并未能如愿,便也有些不耐,他有他的骄傲,这样以一种弱势的姿态,被人强迫着,也有些不舒服,“你先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讨厌这样。”
蔺澜轻轻地笑了起来,却没有一丝暖意,“你是讨厌这样,还是只讨厌同我这样?”
蔺澜眼神越发幽暗,周身气势锋利冷然,浓重的压迫感席卷而来,重宁面上霎时失去了血色,蔺澜唇畔扬起一丝疯狂恶劣的笑意,一手将重宁死死压制住,另一手轻轻伸到重宁脸颊,修长白皙的手指从眉峰画到鼻翼,细细描摹着重宁的面容,指尖徐徐滑过,留下些许酥酥麻麻的触感,这举止极为暧昧,重宁本能地想要转过头去躲开。
这一本能的行为,仿佛是触到了蔺澜的逆鳞,“你这般厌恶我的触碰吗,”蔺澜手指停到了重宁惨白的唇瓣上,指腹细细摩挲着,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一般,“那日,你想要我看到的,我都看见了,离云也如我这般,钳制着你,你却是挣脱他的手,紧紧搂住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去……”蔺澜指尖的力道越来越重,似乎是要磨下一层皮来,重宁双唇被揉得充血肿胀起来,鲜红欲滴,不住的挣扎着想要逃离,红唇妖艳,面色苍白,鬓角发丝微乱,美得让人忍不住去凌虐,“你有意让我看到那些,是想告诉我,你喜欢离云,要让我尽早放弃,对吗?”
重宁有些无几力地躲闪着,低声喘气,心里却有些塞塞的,虽然他确实故意引导着想让蔺澜这样以为,蔺澜也去他所愿朝这个方向去想了。
“花重宁,你可明白我的感受。”蔺澜钳住重宁的下巴,强迫重宁抬头看着他,眼里的哀恸和隐隐的绝望让重宁心颤。
那是谁?
重宁皱眉思索的样子落在檀月眼便是听进去了些,更是眉飞色舞起来,“哼,放眼整座玄海域,有谁不知道我家少主您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想做您鼎炉的能绕合欢宫好几圈儿呢。”
重宁看着檀月亮晶晶的眼睛,满脸得瑟的样子,有些黑线,“得了得了,你先出去,容我再躺会儿。”
“啊呀,说岔了,我差点忘了宫主交代的任务了,”檀月懊恼地拍了自己的额头,呲了呲牙,“少主啊,您前几天都窝在房间里,宫主也都由着您去了,只是这今日啊,是您的结丹大典,午后未时开始,咱们得赶紧准备准备了。”
重宁偏头看了看窗外,寒星点点,雾茫茫的挂在灰暗的天幕上,东方才将将露出一丝鱼肚白,散射出一片绚烂的朝霞。
重宁面无表情地转向了檀月,“……”妹子你搞笑呢吧,未时那是大下午,你这时候摸到我房间……
檀月有些尴尬地拢了拢鬓发,“嘿嘿,那个啥,檀月也是开心嘛,这可是少主的大日子,早些筹备得妥妥当当,才能保证不出差错嘛……”
“好了,没事啦,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躺会儿,快开始的时候来找我。”重宁挑了挑眉,眼里驱逐之意毫不遮掩。
“是。”檀月有些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挤出一个略带委屈的笑容,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那少主我午时再来找您。”
“唔。”重宁不置可否。
檀月自觉无趣,理了理衣摆便转身退了出去。
重宁抬眸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轻轻笑了笑,掀开被子下了床。
“梨子,梨子?”重宁穿上了床边的鞋子,在房间里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唤着意识里的剑灵。
梨子,是重宁在魔界时,使用的所用之剑蕴养出来的剑灵,重弋根据重渊留下来的功法将它寄养在重宁神识之中,经过血月的阵法,梨子对每一方世界的走向以及蔺澜尊者有一定的感应。
“梨子?”重宁锲而不舍。
“……听见了,别叫了。”梨子不耐的声音传过来,狠狠地噎了重宁一下。
重宁:“……”我还没说啥呢,你脾气倒是越发大了。
“阿宁,我脱离了本体,很虚弱的,除非万不得已,你再来唤我,如果有情况了,一般我会主动找你的。”梨子的声音透着几分难掩的虚弱。
“好的,那你好好养着吧。”重宁也不急,他对梨子还是十分信任的,虽然有点儿小脾气,但还是挺靠谱的。
“嗯,这方世界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也是修真界,你现在的身份是合欢宫少宫主花重宁,而蔺澜身世凄惨,无父无母,但却是人人觊觎的纯元之体,合欢宫宫主花辞镜将他作为你的结丹之礼送给你当鼎炉,而你当时正痴恋玄天门大师兄季清,爱而不得,因而对蔺澜百般看不顺眼,万般折磨……”梨子的声音越发微弱。
“嗯,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需要做的,便是打乱每个世界的轨迹,蔺澜渡劫,是在每个世界经历磨难挫折,体会人生百态,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感情波动,阿宁你只需要打乱这一切,让他无法经历相应的情绪,并且,在每个世界的结局,摧毁他的精神,让他渡劫失败。”
梨子的渐渐消逝,似乎是陷入了沉眠。
“梨子?你没事儿吧。”重宁有些担心,梨子跟了他几十年,从未有过这般虚弱的状态。
果然,并没有得到回应。
重宁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撑着下巴,窗外已经大亮,日头挂在东梢,鸟啭莺啼。
“唔,按梨子的意思,我现在是坏蛋,打压蔺澜,但同时也是他的磨刀石……”
花重宁深爱季清,爱而不得,恰巧这时候辞镜尊者给重宁送了个绝佳的男宠,更是让季清瞧不上花重宁,于是,花重宁便将怒火怨气都转移到了蔺澜的身上,两天一小骂,三天一大打……
“所以,我需要做的,便是颠覆这一切,那么……”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和原本的花重宁所做之事完全相反,就可以了?
重宁弯了弯眉眼,打了个响指,“那这个世界,蔺澜啊,我们就,仇人变兄弟吧。”至于后面的摧毁他的精神,插兄弟两刀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啊!
重宁正打算再回头去睡会儿,便听见外头一阵嘈杂声。
“少主,您起了吗?”檀月的声音传进来。
“嗯。”重宁无奈地应声。
紧接着门便被打开了,一众姿容上佳的少女鱼贯而入,轻纱翩翩,手里捧着各种器皿。
“少主,宫主吩咐我们来伺候您洗漱。”檀月立在众侍女之首,俯身盈盈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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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宫,在玄海域亦属于道修,然而其各种双修之法,采补之道,却让众多正道修士嗤之以鼻,称之为邪魔外道。
然而谁也不可否认的是,合欢宫实力强劲,强劲到,即使那些自诩正道的宗门对合欢宗各种看不起,今日的这场盛典,他们也必须来参加。
修真界,强者为尊。
合欢宫大殿金碧辉煌,宫主辞镜尊者花辞镜端坐在上首,从殿门一条通道直通上座,周旁两边各摆了十余桌,宾客都到了,言笑晏晏,一片和乐。
重宁一身雪银丝纯白长衫,外罩一件清透红纱,平白增添了几分艳色。
没有理会两旁或惊艳或不屑的目光,重宁径自走向了辞镜尊者。
忽的一道厌恶的目光让重宁忍不住挑眉回头,却见一位白衣青年坐在桌边,低头斟酒,眉目端方温润,举手投足之间风雅气质让人挪不开眼,重宁几乎要以为方才那是自己的错觉了。
“少主……”檀月小声地提醒着,眼神担忧。
重宁轻轻一笑,继续朝着首座走去,情绪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
那位,大概就是那什么季清吧,道貌岸然,也不过如此,重宁心里撇撇嘴,不以为意。
辞镜尊者站了起来,面目温婉,姿态窈窕,看起来温柔而又无害,然而,在这修真界能被称为尊者的,可不多见,至少要是合体期修士。
没人会因为花辞镜看起来美丽柔弱而轻视合欢宫,如果有,那他一定会为了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而忏悔。
“今日,是我儿合欢宫少主花重宁结丹大典,举宫尽欢,辞镜在此,感谢各位捧场,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花辞镜拉过重宁的手,轻轻一笑,“今后,重宁在玄海域,还望各位多多提点。”
这结丹大典,其实就是花辞镜开始给重宁打响名号,把花重宁推倒众人的视线里,毕竟,她不可能一生一世护着花重宁,他总要自己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感谢各位光临,合欢宫蓬荜生辉。”重宁顺着花辞镜的话颔首接口道,面上的笑容恰到好处,重宁本就生得极好,这一笑,更是潋滟苍生,颠倒容华。
花辞镜有些愣怔又有些欣慰,花重宁这些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她虽然担心,却也知道这个坎儿重宁须得自己跨过来,真好,她的儿子又恢复成了认识季清之前的模样。
“重宁啊,今日是你的结丹大典,娘亲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花辞镜温柔一笑,转向殿门,“浮生,把人带上来吧。”
“是。”来者声音沙哑粗砾,在合欢宫一众声色绝佳的宫人之中,显得极为怪异。
殿门口出现了一名浑身黑衣,面容丑陋的男子,男子整张脸布满伤痕,触目惊心,可他却恍然未觉,或者说早已习惯了。
身后跟着一名白衣少年,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苍白,脚步有些踉跄,双手双脚都被一条细细的玄色锁链锁住,走动之间,发出铃铃铛铛的清脆响声。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仿佛晕开的浓墨,整个人显得尤为纯粹干净,气质出尘。
重宁饶有兴味地望着一步一步走到阶前的少年。
这个人,就是蔺澜?苍云大陆谈之色变的蔺澜尊者?
蔺澜似乎感受到了重宁的目光,回望了过去,他早已知道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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