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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跳了不到一会儿就神色热络,相谈甚欢的样子,他就又不高兴起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已,心情像坐火车一样起起落落落落,美作玲看到都替他牙酸,以至于周围有不少美艳的新婚少/妇他都没法脱身。
花泽类因为藤堂静临时有急事来不了,也显得兴致缺缺,看阿司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递了他一杯喝的。
道明寺正满脑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郁气,接过水闷头就喝,喝着喝着眼角的余光发现旁边站了个人。
转眼一看,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这不是一年总会害他挨几顿打的迹部景吾又是谁?
“啧!迹部!”道明寺不耐烦到“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话问出来他都觉得无聊,同是一个圈子的,这种场合相互碰到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遇到这家伙总没好事,今天太后又在,他不敢太过失礼,便自以为大度到“这里有人了,你站远一点。”
“呵!道明寺。”迹部点了点头,无视了这家伙的话,倒不如说这家伙能维持数年如一日的愚蠢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道明寺一直觉得这家伙阴险,每每撞见他也没少给自己气受,但事后追责的时候往往一面倒的全是指责自己。
就像刚才,这混蛋绝对用鼻子嘲笑他了,对吧?
要放平时,光这一下道明寺就得炸,不过这会儿却是眼看要炸却迅速将阵仗收敛了回去,不但如此,他脸上还迅速的摆出一副矜持的姿态,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在其中发现隐隐的期待。
原准备劝阻的美作玲纳罕,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阿庆正款款的往这边走来。
他心中了然,怪不得阿司顿时火气就消了,这是准备亲自邀请他跳舞?那这事可够阿司乐好几天的了。
西门庆在他们面前站定,道明寺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一副真没办法,既然没人再请你跳舞,本大爷也不是不能赏脸的样子。
他看着她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完全无法理解——
她说“迹部!你已经来了?”
西门庆和赤司分开就看到了舞池外面的迹部,顿时心情又轻快的几分,见旁边有人走过来邀舞的样子,西门庆立马快步走到那边。
迹部今天穿了一套红色的西装,这种颜色其实特别难以驾驭,尤其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但由他穿出来就是帅气逼人,里面黑色的衬衣打底,整个人仿佛褪去了校服时的青涩,时刻释放着远超这个年龄的荷尔蒙。
他就这么闲适优雅的站在那里,但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视线一旦到达他身上,就会被紧紧黏住挪不开。
西门庆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开始发痒了,比前两次更甚。对于她来说,少年的魅力和成年男人之间的魅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少年她只会报以欣赏,但迹部明显特别轻易就能打破这份年龄上的自我认识一般,西门庆自己都意识不到有多少次被他带偏了,对着人家琢磨些有的没的,然后反应过来之后懊恼自己越发没有下限。
就如同此刻,明明迹部穿得这么保守禁/欲,她有那么一瞬间却在琢磨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光景。
西门庆眼光一闪,只觉得有些心虚,然后转移话题到“对了,忍足呢?”
同桌君她一早就看见了,和家里的长辈一起来的,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儿,迹部现在也在这里。那么她邀请的人就只有忍足还不见踪影了。
“那家伙在和凤镜夜说话,一时半会儿过来不了。”迹部朝一个方向示意到。
西门庆望过去,果然忍足就在那边,只不过除了他和凤家的三男,还有好几个同龄的男孩子都在,所以之前没能一眼看见忍足。
她这次回到东京也很是被恶补了一番现如今的动向,比较有标志性的就是那对肉眼分不出谁是谁的双胞胎。
那那群人没跑了,应该就是总二郎之前一直提过的樱兰的公关部,不过人家确实有那个资本,一眼看去真是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完全是全年龄谋杀级别的。
忍足家里是经营医院的,只不过主场在关西,而凤家则属于东京,应该是有些往来的,西门庆看着那两个眼镜相谈甚欢,遂抛开不管。
西门庆回头,见迹部正看着自己,心里陡然打了一个突。
她下意识的挺直腰杆,用听起来像开玩笑般的语气问到“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
迹部摇摇头,视线不曾移开“不,你今天很漂亮。”
这话事实,他并非有意客套才如此。实际上他自己也觉得稍微有些失礼了。但从进来开始,视线就没法从她身上挪开一样,以至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道明寺附近。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普通校服,后来她在泥地里打滚的印象更是深入人心。
迹部不否认她平时也很漂亮,但这份漂亮需要将她从不怎么强烈的存在感中拎出来主动发觉。
今天不一样,可能是整个宴会中心的缘故,又可能是全然区别于平时的华丽扮相,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肆意的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魅力。
但细细看她的笑容,又觉得这和平时一有事就摸过来坐到他前面笑眯眯套近乎的那个家伙没什么不同。
迹部又想到她在玫瑰园里打理鲜花,看到他去网球场从那里经过的时候从玫瑰丛里抬头向她挥手的样子。
还有家政课结束后她把食物分成连发递给他的那刻。
脑中不断闪过不合时宜的场景,这些其实和这种宴会上的风格很突兀,但他就是没由来的不断想起。
然后看着眼前的人就越发变得活灵活现,这个时候仿佛同学,朋友,熟人,欣赏的人,之类的标签都太过单薄。
迹部一时间找不到其他的形容来定义,生平第一次,迹部景吾在如此简单的事情上面不得要领,如同没头苍蝇一样理不清思路。
西门庆听到他的话,张了张嘴,却始终没办法像普通受到赞美一样回应回去。
只是一句‘谢谢’而已,可就是说不出,仿佛是觉得这两个字太过轻忽一样,她觉得自己有病,人家可能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到她这里还出现仪式感来了?
正为自己难办,就看见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
抬头顺着手看上去,就见它的主人冲她优雅的一笑,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
他开口,用华丽性感的声线到“有这个荣幸吗?”
西门庆顿时就轻快了,无数的纠结仿佛被抛在一边,她忍不住勾起嘴角,没有犹豫就把手放了上去。
他们中间仿佛出现了一个封闭独立的小空间,任何人都无法介入,以至于直到进入舞池,也没人注意到旁边的人已经黑得不能看的脸色。
道明寺攥着手里的杯子,上面明显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痕。
美作玲见状往后面退一步,这种状况恕他无能为力,毕竟他都认为阿庆是过来邀约阿司的,结果却当着他的面和迹部眉来眼去,更何况在他本人眼里这该是什么光景?
以免引火烧身,美作决定拉着类躲远一点不掺和了,索性枫夫人在这里,那家伙但凡有点理智也不敢把事情闹得难看。
正要去拉花泽类,就听到旁边传来磨牙的声音,美作玲看过去,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的总二郎也是一脸黑气的看着舞池。
他的表情比阿司还危险,颇有种只是稍微离开一会儿,就被人撬了墙角的戾气。
这,这特喵的怎么回事?几个高中生而已,不是他美作玲看不起这些辣鸡,他搞新婚少/妇和人家丈夫对上的情景也不是没有,可那种情况都没能让他像此刻一样冷汗长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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