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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聂秋月看了她一眼，笑着回道：“正是。”
“圣上真是宠爱公主。”余家小姐感慨，“听闻这茶圣上也不舍得多喝，公主这里竟然有这么多。”
聂秋月笑了下没回话，对这奉承话不太感兴趣，或者说她早就听多了这种话，早已经腻了，她支着下颚等着沉星，愈发觉得身边的莺莺燕燕吵得烦。
以往她是从来不会生出这种心思的，聂秋月眉梢微皱，侧头看向身边的宫女，对她吩咐道：“去门口看看沉姑娘什么时候来。”
余家小姐的视线只能看到聂秋月精致的侧脸，她的五官不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温柔小意类型，微扬的眉让她看起来略带骄纵和盛气凌人，是个十分难相处的人。
余柔柔这些年想尽办法和她相处，两人的关系也只不咸不淡，远不到交心的地步。
但是昨日才回到京中的沉家小姐竟然只用一面之缘就获得了她的好感。余肉肉呷了一口茶，心中生出几分对沉星的不满。
“我听闻沉家的这位小姐命格不太好。”余柔柔轻声说道。
“哦？”聂秋月转头看向她，饶有兴致地问道。
虽然她早已经派人查过沉星的来历，但这不妨碍她从别人口中再多得知一些沉星的事情。
“听说从小就体质偏弱，小时候书房起火和差点掉入荷花池，但她命大，三番两次侥幸无事，但之后沉将军和她大伯就没那么幸运了……都说她命硬克人呢。”余柔柔边说，边打量着聂秋月的表情，在看到她表情微凝的时候，嘴角扬起一丝细微的笑。
“来人。”聂秋月对宫女唤道。
“公主。”
“后面的池塘派两个人看守着。”聂秋月秋月一般的眼眸微凝，“特别是沉府的人来时，一定要看好不能发生危险。”
“……是。”
“还有天干气躁，小心火烛之类的易燃物。”
“……是。”
余柔柔：“……”
余柔柔表情难堪，知道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聂秋月这话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是私底下未免不会把她当成喜欢嚼舌根之人。
就在她想要挽救一下的时候，她看到聂秋月的眼睛亮了一下，视线凝在不远处一动不动，连唇角扬起带着笑容都不自知。
她转头，却在看到来人时惊艳到说不出话，只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诋毁这人的话吞入腹中，这样的人……这样的美人，理应得到最好的一切。
不远处的女孩梳着百合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玛瑙红的纹步摇。身着一袭石榴红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脚上穿一双蝴蝶纹绣鞋，随着她越走越近，余柔柔只觉得空气都燥热起来，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脸颊微红，甚至不敢对上女孩的视线。
跟她反应相似的不止她一人，在女孩出现的瞬间，花园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目光痴缠。
“我来迟啦。”沉星语调轻快，她手拿一柄扇水墨团扇，扇柄处垂着两块白玉，走到聂秋月面前停下脚步的时候，两块白玉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道好听的声音。
聂秋月却看着她的脸久久没有回过神。
国色天香，祸国殃民，莫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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