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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沈玦抿起嘴角，周身的气息更加冷凝了几分。
……其实他们两熟稔不起来这个问题也不能只怪自己一个。
沈玦笑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又把另一杯朝慕嘉城推了推：“说的是，以后注意。也幸好昨天晚上我是带了被子出去的。”
见他依然一副面覆薄霜的样子，沈玦转开话题：“要不要看我的精神体？昨晚跟你说过么？是我在野外活动的时候意外凝聚出来的。”
“嗯，是一只翅膀尖染黑的白雁？”虽是问句，慕嘉城却说的很肯定。他把沈玦每句话都记得清楚。
“它在哪里？”
“你后面的置物架上……哦，它过来了。”
自从慕嘉城进来以后，小白就一直安静的蹲在置物架最顶上一格，一双黑豆眼转来转去没离开过他身上。沈玦心念一动，小白无声鸣叫了两声，振翅滑翔半圈，最后落到了慕嘉城的膝盖上……跟他大眼对小眼。
“小白？小白过来……”
小白反馈过来的意识懵懵懂懂，整只雁却依然是一动不动。沈玦揉揉额角，有些苦恼：“慕嘉城，精神体如果不听话，你有什么办法对付吗？”
“精神体虽然是由我们的精神力凝聚而成，但它也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思想，偶尔的不听话很常见，小事上没关系。”面上薄霜消融，慕嘉城伸出手，虚虚摸了摸腿上白雁的羽翅，“确实很好看。”
雅致温和又暗藏坚定，跟它主人给他的感觉很像。
他没有嫌麻烦就好。
沈玦看着小白一副对慕嘉城警惕又好奇，不住在他旁边走来走去观察对方的模样，挑了挑眉毛，忽然有些怀念起对他热情无比的星狼王。
心里正这么想着，沈玦一错眼，就见沙发间多出了一团巨大的黑影，正是慕嘉城的精神体，摇头摆尾精神极了。
“我让星狼出来陪它玩，可以么？”
“当然……朴老师之前跟我说，不能在有其他哨兵向导在场的时候舒张精神力，最好也不要在有其它向导精神体在场的时候凝聚精神体，这样没关系么？”突然想起自己在野外活动时所受到的有关教育，沈玦神情一紧，心提了起来。
慕嘉城闻言一怔，点点头：“你的老师说的没错，向导的精神体之间、哨兵的精神体之间很容易产生排斥反应，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向导间的精神体多为温和动物，彼此忍耐、熟悉之后还有可能适应共存；哨兵之间的猛兽类精神体一旦无事共处，则真正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赶走西风。
“但是，哨兵向导的精神体之间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听到一个“但是”，沈玦便放松了下来。想了想慕嘉城的话，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么？”
“嗯……”慕嘉城难得迟疑了一瞬，垂下眼不说话，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星狼大力甩着尾巴，伸着脑袋凑过去，试图舔一口人家乖巧的白雁。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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