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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队长理所当然的想到自己，还有自己的师傅，裘贞时。
走到向老头那间窝棚一样的房间面前，刚才赵飞扬看到的老头还在门口抽着烟斗。
“你们把那几个半废脚印再想办法看看，要是能弄出模型来，咱们起码能确定责任是男是女，是高是瘦。”
两个年轻助手，带着厚厚的眼镜片，闻言低头苦干起来。
“还有那个谁，你找一个皮尺过来……”
等看到万队长时，他脸色顿时沉下来：“你过来干什么，跟你说了没有新线索呢。”
“师傅，王处长带着一个高手过来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别的……”
“废什么话，你以为是个专家就能来现场的，这里人来的太多，已经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老头皱着眉头，一一打量来人，这些人这几天都看烦了，老师走来走去的，正经事不干，突然他看到赵飞扬，“这人是谁？”
“他就是王处长介绍来的高手。”万队长果断的将事情推到王处长身上。
老头没去开例会，因为多是废话套话，要不就是多少天破案的蠢话，老头才不想听呢。
“高手？哈哈哈，我怎么看着拨我孙子还小呢，就这也是高手，在那里干过法医鉴定啊，还是痕迹鉴定？”
老头轻蔑的看着赵飞扬。
赵飞扬没理他，上前一步，就在门口看看，打量了一下整个室内。
整个屋子凌乱不堪，还散发的恶臭。
女孩子的尸体已经运走，不过现场除此之外基本没动。
赵飞扬也不用一般的办法，他直接开神识，用透视。
他才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颤声说：“这个炕拆了吧。”
那边一个穿着夹克，吊着烟斗，好像民国名侦探打扮的老头立刻阻止：“你是那边派来的，懂不懂个规矩？你说拆就拆啊！”
王处长连忙过来打圆场：“裘老，这是我这边的，他可是对追缉有一套的。”
裘贞时挥手打断王处长的话：“这里的炕是几十年前垒的，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我们已经用微小探头进去看过，除了灰烬，并没有什么发现。难道他一来就能看出花来，我是不相信他三分钟能看出什么来，拆炕？真是笑话，能拆出线索来吗？”
赵飞扬心说，就事论事，摆老资格，怪不得混成这样呢。
“裘老是吧，既然你们已经查过，那么你有没有发现这张炕在这里显得有些大？”
赵飞扬这一说，在场的几人也是感觉有点不对。
不过老头嘴硬：“向老头很有钱，其他都随意，但是睡觉的地方任性一点有什么，穷人还能买水床呢，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再说这里现场的环境决定没有多大腾挪的余地，要是拆了炕，等于全部破坏掉。”
赵飞扬笑笑：“这可是龙城，冬暖夏凉，你们再看看，清一色的高级耐火砖，这老头可是一个高手，不是一般六七壮汉能对付的，他会怕冷吗？”
“你怎么知道……，那也很正常，有些人就是怕冷，据查他的祖籍是湘南，非常害怕阴冷，很正常，刚才不说了他有钱……”
“你们搞清楚了？这是解放初做的炕，这老头要是当时就很任性，大手大脚花钱，早被镇压了，这炕就是他一个人自己砌出来，你们看看都不是直线呢，裘老要是您很有钱，会自己砌炕吗？”
裘老皱紧眉头不再说话。
虎静静是悄悄进来的，手里的全家桶不见了，居然拿换成了一桶烤鸭，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喊了外卖，这老奶奶吃货的本质没变啊。
“其实我在外边看过了，炕虽然大点没什么，但是这个地龙就不一般了，居然是S型的，很少见。”
虎静静的话让人刮目相看。
沈秀秀狐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间棒子国不是抢先申请‘火炕’的非遗吗，网上有详细的说明，棒子国的那一套是唐代遗留的地炕，我们用的多是‘火炕连灶’技术，龙城这一带是沿袭的京城，势必都是这样的，但是这间和旁边几家的都不一样。”
裘老头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不早说？”
虎静静冷笑一声，“我说的话你们信吗？”
这话显然是针对前两天发生的事情。
万队这时候也有些失措了，要是王处长这边调人过来几分钟就看出名堂来，那不是显得他无能吗？
他一看裘老已经准备自己冲上去拆炕，连忙说“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赵飞扬一掌按上去一抖，好像整个炕面被吸出来一样，揭开了一层。
万队长一看松了一口气：“这不是没什么嘛。”
“屁！这是一个完全燃烧室！”裘老急了，自己的徒弟都是处级干部了，还这样笨，不得不说自己的教育有点问题，“……就和烤鸭子的烤炉差不多！”
虎静静咽下最后一块，笑嘻嘻的说：“膈应我没用。”
砰——
赵飞扬再一掌，硬生生将一层的炕灰推开，现场让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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