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原谅我今日胡乱猜忌、混账乱言!”李世民赶紧扶住她的肩头。
无絮依旧低头沉默不语。
“你说的没错,夫妻之间,信字最重。此事因我而起,即使你怨我,恨我......”
“我怎会恨你?”无絮泫然欲泣间,抬头看着夫君,如哽在喉,“此前之事,是我......”
“此前之事,错在我”李世民说着紧紧握住无絮双手:“以后凡事都让我来担着,你莫再逞强。自今之后,我只要全心全意地保护好你们。”
“我们?”无絮满眼不解,却听见李世民俯在耳旁:“因为我们有自己的孩儿了。”
无絮一怔,望着李世民的眼中顷刻泛湿:“二郎!”
夫妻二人喜极而泣,环臂相拥。
秦/王府喜从天降,内教坊后/庭园内,悠扬笛声,却是婉转清泠。几只白鸽盘旋半空,莺鸟庭前低鸣。
“云章这琴笛真是出神入化,恐怕这长安禽兽都已在你的股掌之间了!”步入庭院的卫黎儿不禁感叹道。
“她好些了吗?”贺拔云章笛声遽停,旋而起身,院中莺鸟拍着翅膀倏地翩然而去。
“嗯,好多了。不过,我此来,是受命于秦王。”
“秦王?”贺拔云章讥讽声笑。
“秦王要你想法子让阿史那兀泰闭嘴。”
“他若有求于我,就亲自来求。不管是以秦王尚书令的名义,还是......”
“云章,莫要再胡搅蛮缠了,如今宫里不比从前,情势复杂。”
“我清楚得很”贺拔云章接过话来,“秦王是尚书令,我听命于这太常寺,哪敢不听调遣,他要是命我做事,就按法令来。”
“哪那么多废话!”
贺拔云章无奈低声自语道:“鸡同鸭讲”,转而一甩衣袖:“兀泰一事,不必他说,我自会处理。”
“云章”卫黎儿顿了顿:“无絮已有身孕。”
贺拔云章顿时呆住,眉间如针扎般不觉一动,失落中的强作笑颜在抽身离去间转瞬即逝。就连那手中握着的横笛仿佛也在咯吱作响。
炎炎烈日的八月,大唐再传战事。
西北秦帝薛举于高墌诈降唐军,甚至俘虏了大唐骠骑将军刘感,随后,倾兵围攻泾州。那薛举平生所愿便是攻下长安,此前兵败于唐军,难耐心头之恨,此次再兵围大唐西北重镇,来势汹汹。
长安太极殿内,李渊思量着西北危局,踱步的脚下忽然停住,直命宫人:“传秦王!”
这边秦王匆匆入宫,那边馆舍后廊下,贺拔云章正与康鞘利对面相逢。
“师襄”康鞘利冷冷一问:“我正有话问你!”
“如今这天气真是闷热难当!”贺拔云章说着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把竹片折叠小扇,自顾自地扇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康鞘利。
“......”康鞘利按下不悦之情,追了上去:“此次朝堂之事,还要多谢你的解围。”
“如此谢意,也未免太轻了吧”贺拔云章转身道:“我救的可不只是你一人,而是你父亲大叶户的整个部族!”
“你!”
“怎么,我言之有误?若非我,兀泰恶口,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你们整个部族如何安然无恙?”
“你以为就凭你朝堂之上堵住了他的嘴,他就会乖乖就擒,回到汗庭就会闭口不言?!”
“特勤是生就仁善,还是头脑愚痴?!你莫非还真要带他安然无恙地回到汗庭,等他诛杀你的部族?!”
“何意?”
“突厥、大唐,千里之遥,路远难测,这特使途中因事身亡,也常有之。”
“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兀泰?”康鞘利紧皱眉头:“他毕竟是副使,途中身死,我如何交代?”
“如何交代?就说是你杀了他啊!”
“你?!这是什么话!”见贺拔云章自信笑颜中,似乎早有对策,康鞘利顿了顿,诚恳拜问:“在下愚昧,望先生指教?”
贺拔云章吓得抽身一躲:“不得了,吓煞我也!特勤之礼真是让人受宠若惊!罢了,谁让我这人向来善解人意。”大笑数声后,这才道明真相:“兀泰身上有个白色袖珍兽牙饰物,后背上还有一处鸦兽纹身。此饰物、此纹身皆出自一人,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夫人!”
“什么?”康鞘利惊得半晌才缓过神来:“你是说,兀泰与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宠夫人有染?这怎么可能?......若如此,先生又如何得知?而且这般知之甚详?”
“中原有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至于为何如此详密,恕难道明”贺拔云章收起邪笑:“兀泰与设夫人之事,还牵扯到阿史那俟利弗设最宠爱的幼子,此幼子正是兀泰与设夫人之子。怎么处置,特勤当心中有数。一旦放兀泰回到汗庭,后果不堪设想,是族灭身死,还是杀人自保,我相信特勤心中早有定夺。”
“这个你放心!只是”康鞘利转脸盯着贺拔云章:“先生所言,我如何证明?若非其事,我岂不......”
“特勤还有别的选择吗?!呵,我既能朝堂之上一解特勤之围,也能千万里之外,再解你部族之围!信与不信,全在你,满心诚意只在我。”
“朝堂之上,为我解围不假,为秦王妃解围才是真!”
“是又怎样!”
“今非昨昔,秦王妃已为人妇,先生又何必如此执念?”
“她如何身份地位,与我无关!而今独望,心守而已。”
康鞘利不解却又感佩地望着贺拔云章。馆舍后廊下,两人身影久久伫立,蝉躁之声隔着宫墙,分外震耳。
籍由西北秦帝薛仁杲大举东进之际,大唐皇帝李渊再次下令,命秦王李世民为元帅,统领八总管约四万人的兵力前往迎战。
别离日长,相聚时短。
秦/王府内,未待无絮替李世民更衣披甲完毕,府外秦王亲随便早已列阵以候。
一袭戎衣明铠的李世民,甲衣正袖:“因西北战事,我今日都未来得及询问医师,需命他再调些补药给无絮才是。”
“哪里需要那么些补药,近日身子好了,便无需再吃那么些了。母亲也说,再过些时日,待胎儿稳定,也便好了。”
李世民一听,心内欢喜,顿时将无絮抱了起来,连转数圈。
“哎呀,二郎快把我放下!”
“瞧,瞧我光顾着欢喜”李世民这才赶紧停下,小心翼翼地将无絮放了下来,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堂内拿出了个飘着淡淡清香的香包。
“这是何物?”
“是我从兵曹参军杜如晦那里得来的,他夫人老家的一种习俗,说女子怀孕期间,将这种香草放至枕边,有安神养身的作用。”
“以前倒不见秦王殿下送我这些名草佳物,如今算是补偿我?还是,我沾了孩儿的光?”无絮故意嘟嘴道。
“这”李世民顿时笑了起来,“两者皆有”说笑间,不觉自言:“待我还朝之日,岂不是就要做父亲,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二郎!”无絮不觉笑出声来:“孕事生子,哪有那么快?!再说了,二郎又不是一年不归......”言至此,无絮忽然笑意渐消:“此行不比寻常,我早听闻西北战事惨烈,那薛举颇通兵事,又善阴谋,如今士气正盛......”
“我的王妃夫人”李世民急忙止住,欣慰一笑:“我还未行,夫人便早已为我计之千里之外了。无絮放心,我曾与那薛氏父子有过交锋,兵家之事,心中自然有数,想我李世民还未沙场棋逢对手!只是,后宫险恶难测,无絮......”
“二郎无需挂念,我知分寸,再说了,有黎儿在旁,定是无恙。”
说话间,刘文静、长孙无忌已于廊下奏报,齐军整备。
无絮望着院外,再看李世民,郑重其事、正色再言:“恕妾多言,秦王劳师北去,军中必有心急求胜者,如何趋利避害,避敌于锋芒,还望秦王详加思虑才是。”
“无絮所言,我都记在心上”望着无絮,淡定从容中,再握长剑强弓,身披战甲的李世民出得府外,率亲从直奔军中。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