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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话音刚落,一个钱袋子便从身后扔了过来。男子回头瞅了一眼卫黎儿,再打开钱袋一看,这才咧嘴笑答:“东市西门外,有个算命先生,今日午前予我一言,让我在此等候一探问西北之事的人,我赚得钱两,他来解惑,没想到此人还真是神机妙算。”男子摸着钱袋,兴奋不已。
无絮闻此,急忙起身,男子忽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卦士还说了句什么‘真真假假’的。”
“什么真假?”
“我哪里记得住那些绕口的话!”
无絮夺门而出,卫黎儿紧随其后,不出几步,忽又转身回来,一把抢回了男子手中还没焐热的钱袋。
“喂,你干什么?不是说好的......”
“这钱,那个算命的说了不算,我说了算!想要拿回去,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卫黎儿哂笑声中转身而去。
出得坊外,黎儿快步追上无絮:“你怎么知道他是受人之托,还知道他非富家公子?”
“瞧他衣着不矜,指间粗糙,独身往来,必非富家公子。能一眼看出你我女儿之身,且言语行事轻佻,必是个寻花问柳之辈,此为骗财骗色的惯用伎俩。胸中无智,却言晓事,偶来戏坊,直坐窗前,必是受人之托,在此等候。只是,瞧他酒囊无货,身上必无钱两,托付他的人看来是分文未给,只待向你我来讨了。”
黎儿一听信服地点了点头,同时晃了晃手中抢回的钱袋,无絮见此,不觉发笑:“看来他这半日的酒钱也无处可寻了。”说话间,她忽然停下了急行的脚步。
“怎么了,无絮?”
“黎儿,你我今日出府一事,可还有谁知晓?”
“只我一人,怎么?难道有人提前知道你我出府一事?不然,那算命先生又从何得知。”
无絮抬眼望着周遭,手指在扇间摸搓着,眼眸深处的晴空薄云里,似有只鸟飞过,她不觉自笑,自然猜到了此人为谁。
“你知道西门外的那个算命先生是谁?”
“走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今日又要捣什么乱?”无絮言语藏笑,与卫黎儿奔向东市西门。
西北秦帝薛举兵分数路向高墌进发,同时派出斥候探听唐军虚实。其子薛仁杲几度请求率前军精锐突袭唐军,却屡被薛举劝止。直到斥候传报,探听到唐军主帅李世民患病一事,薛仁杲再次兴奋请命,以奇军袭唐。谁知,薛举仍犹豫不决,不置可否。
“父皇为何如此惧怕那李世民?就因为前次败在他的手中?”薛仁杲愤愤不平:“如今他患病军中,唐军群龙无首,正是攻打的绝好时机啊!”
“我儿需谨慎行事。那李世民虽年纪轻轻,却熟知兵事。前次一举攻下扶风郡,又将我军逼至陇邸,我军惨状历历在目。而今得以卷土重来,决不可掉以轻心。兵不厌诈,谁知他这恶疾一事是否是疑兵之计。况且,高墌城易守难攻,我军绝不可冒进,需静观其变。明日向浅水原进发,一探虚实。”
“父皇,如此绝好时机,不可错过!”
“兵家之事最忌急于求成,此一战事关重大,不可不察!我会再派斥候继续打探,以辨虚实。你为将帅,需学着步步为营,而非急功急利!”
“是,父皇!”薛仁杲悻悻道,心中却早有他想。当夜,便暗率精锐私自先行。谁知途中,却得斥候密报,原来那唐军大部已暗中离营,薛仁杲闻此大喜过望,遂召集精锐并快马传报薛举,意欲围攻唐军。
刘文静以代行主帅之身,将唐军大部调出高墌城,并命长孙无忌、段志玄以精锐之师为前军,向西南部浅水原一带集结,欲在此处出其不意,先发制人。谁知那薛仁杲早已在浅水原伺机而候,待薛举领兵前来后,薛仁杲早以其精锐骑兵绕道浅水原后方。
长安城内,无絮与卫黎儿二人来到了东市西门,寻着人声嘈杂处,远远瞧见一占卜卦士。只见此卦士鹤发童颜,长须飘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滔滔不绝的解卦之辞与低廉的卜价更是惹得众人围观驻足。
“这个算命的?”卫黎儿疑惑地看着无絮,却见她的目光移落在了对街角落里一个无人问津的卦士身上。
近前几步,只见那卦士侧旁立着个“千金一卦”的牌子,牌子下竟写着“少钱必不灵,多钱未必灵”。再瞧那专注于书卷的卦士,出乎无絮意料,虽非她心中所想之人,却也是个熟识面孔。
“此人像是在哪里见过?”卫黎儿疑问道。
“当然见过,可还记得深山鬼谷,河下草庐,答疑解惑却又飘然无影踪的颜睿公子?”无絮言罢,笑着径直走了过去,于颜睿桌前而立。谁知那颜睿却依旧目不斜视,废寝忘食于书卷之中。
“先生,可否为小女卜上一卦?”
颜睿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旁侧立牌。
“先生以这千金一卦的招牌,莫不是要效仿渭水江畔愿者上钩的太公望?”
颜睿闻此,惊声抬头,一看是无絮,惊喜中又忽做镇定:“太公望远离无道,卒归姬昌,兵谋修德以倾商政,古之圣贤也,我一卦士,安敢相提并论。”
“‘少钱必不灵,多钱未必灵’,还要千金一卦,公子这卦士实在是自砸招牌!”
“哈哈哈,若非如此,如何能等到有缘人?!”说笑间放下手中书卷:“请!”
“小女身无千金,如何得卦?”
“王妃虽无千金之货,却有千金之身。”
“公子知我身份?可是受了贺拔公子相托?”
“王妃果然聪慧,不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讲?”
“在下非受贺拔公子相托”颜睿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块卷曲麻布,递到了无絮手中。无絮疑惑不解地打开一看,其上篆字写着:“东亭乱心绪,畴昔祸今朝。草木自如色,枉引他意来。古来庙堂厉,寒若冷霜冰。若及曲终散,留章待天明。”
“白衣公子?”无絮抬头凝眉一问。
颜睿点了点头:“公子云游,途经长安,欲劝贺拔同去,只是他固执己见,心属他处,未能从命。临行前,公子托付此物于我。”
无絮又低头默念着那几句话,卫黎儿不禁凑上前去:“写的什么?”
无絮沉思间,却又无奈一叹:“想必白衣公子对我略有成见,我与贺拔公子兄妹相称,去留一事,我也无能为力。”
“王妃错意了,他二人师出同门,白衣公子怜惜师弟之情当属情理之中”颜睿解释道。
“颜公子,无絮岂是不明事理之人。白衣公子言中之意,我自然知晓。”
“这到底写了些什么?”一旁的卫黎儿不禁插嘴道。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身不由己,不如履险如夷。”
卫黎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段睿却面有惊色:“王妃的履险如夷竟与白衣公子不谋而合。只是,公子又曾言说王妃聪睿,日后终会深解其中之意。”
“日后?”
“他言中之意,我也未知。”
“那白衣公子可还说了些什么?”
颜睿思忆片刻:“公子临走时说东亭一见,未解王妃之惑。今日倒是想劝以贤才一解其中一二。”
无絮一听,盯着颜睿不禁一笑:“原来白衣公子托付颜公子见我,因由在此。”
“何意?”颜睿和卫黎儿不解反问。
“颜公子满腹经纶,何不供职于朝廷,一展才学?”
颜睿一听,呆然一顿,忽又大笑起来:“原来白衣公子所言是为此事,颜某多谢好意了。只是闲散愚人,安敢妄立庭列。”
“颜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我知公子与鬼谷之人有厚交,颇好隐士之风。只是,白衣公子识人知人,既然举荐颜公子,那必是因公子是治国辅政的栋梁之才,公子何必推辞?与其坐而论道,不如试之于行。”
“这......”
“哎呀,这什么这!”卫黎儿上前打断道:“最烦你这种吞吞吐吐之人,到底可与不可,直说罢了!莫不然,你还真要做个算卦先生?就凭你这卦前的清冷模样,用不得几日,便要饿死街头了!”
“哈哈哈,这位姑娘还是这般心直口快!”颜睿大笑着,语顿片刻:“承蒙王妃知遇,在下不胜感激。早闻秦王之文武,又知王妃之才德,他日若有需要,颜某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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