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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是什么意思。印信落到圣隆帝手中, 难不成涉及到某些隐秘不成。

    圣隆帝没有说话,闵棠也跟着保持沉默, 含元殿里突然静下来, 气氛一点一点凝聚起来, 有些微妙。

    随后, 圣隆帝率先打破僵持的气氛:“爱妃就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闵棠看了圣隆帝一眼, 带着点小迷茫。这是秦容的惯用伎俩,最适合装傻, 此刻被闵棠拿来套用,再合适不过了。圣隆帝将她叫到含元殿,肯定有话要问,在不知情况深浅前,少说少错。

    圣隆帝一眼扫过来, 落在闵棠身上,眸色渐深。过了许久, 圣隆帝才悠悠叹道:“爱妃近来的运道委实不错。”

    “都是托圣上和皇后娘娘的福。”运道?姑且算不错吧。从小到大,不管她经历多少事, 最终都能化险为夷。

    “的确是托朕的福。”圣隆帝从案上拿起两个人偶,一个是昨夜从重华宫里挖出来的那个绣有七公主生辰八字的人偶, 一个是祈福人偶。

    “两种人偶, 一为诅咒, 一为祈福, 夷族旧俗爱妃应当有所了解。”圣隆帝突然笑起来。

    闵棠有片刻犹豫, 仍旧没有说话。待圣隆帝再次走到她跟前, 她的手上多了两个人偶。

    “爱妃可知,朕的乳母端夫人乃是夷族人,而朕恰好识得这些人偶,端夫人曾为朕缝制过这样一个祈福人偶。”夷族人信奉中天神。在夷族的传说中,中天神赐福人间,将甘霖洒向大地,污秽被一扫而空,天地万物重获生机。所以,夷族人亲近大地,祈福时不拜天,而跪地。夷族人深信,将十岁以下孩童的生辰八字绣在人偶上,把人偶面朝下封入盒中埋到地下,即可够借助人偶为孩子从大地中汲取中天神赐下的甘霖,使孩子不被污秽缠身,能够健康茁壮成长。

    可是十二年前,夷族发动叛乱,朝廷出兵镇压,夷族举族被灭。就是有侥幸逃亡在外,躲过灭族大劫的夷族人,自那以后也不敢以夷族自居,只能隐姓埋名度日。圣隆帝的乳母端夫人出自夷族的事不是秘事,夷族被剿灭之日,端夫人在宫中悬梁自尽。端夫人一死,宫中立刻烧毁了与端夫人有关的所有物件。祈福人偶本非大梁承认的正道,端夫人为圣隆帝做祈福人偶时,也是在禀明先太后才缝制的。何况,宫中巫蛊之事,屡禁不绝,先太后担心被人钻了空子,遂同意端夫人给圣隆帝做一个祈福人偶埋到圣隆帝的寝宫中,概有以防万一的意思。后来,圣隆帝搬出宫,在外面开府,那个人偶也没有挖出来。直到他日前偶然记起端夫人,念及往事才凭记忆才从儿时居住的寝宫中挖出了那个属于他的祈福人偶。端夫人当年为他缝制祈福人偶时,并没有背着圣隆帝。人偶缝制好以后,还是圣隆帝亲手将其埋入土中。现在,端夫人亲手为圣隆帝缝制的人偶就放在含元殿中。

    昨夜,各宫宫殿里挖出不同的祈福人偶,不单闵棠大吃一惊,连圣隆帝也十分意外。他一直以为端夫人死后,宫中再无夷族人,不曾想时隔多年,竟有人为他的儿女缝制了祈福人偶,埋在了各宫宫殿里。

    人对逝去的亲人,总会抱着一份独特的感情。见到相似之物,圣隆帝难免心念一动。今晨再回含元殿,亦是为了看一看属于他的那个祈福人偶。谁知,这一看却发现了端夫人缝制在人偶中的一封亲笔信。原来,端夫人还有血脉留存世间。

    怪不得她看着重华宫那个小丫头会觉得眼熟,竟是端夫人外孙女。就不知将人带进宫中的闵棠是否知晓小丫头的真实身份。

    闵棠万万没想到,圣隆帝会认识祈福人偶。夷族叛乱,端夫人悬梁自尽,随后宫中将端夫人的事情一概抹去。圣隆帝的乳母出自夷族,闵棠自然不知。

    “圣上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偶并非全是诅咒,也有祈福的作用。”有的事可以承认,可是有的则必须咬紧牙关。

    华音的母亲是当年侥幸逃过一劫的夷族人一事,闵棠知晓。若非母亲搭救之恩,华音的母亲或许躲不过那场屠杀。华音身上流着夷族的血之事,绝对不能透露出来。收留夷族罪人后裔,罪同欺君。不论是为华音,还是为己身安危,这件事她都不能知道。

    当初华音入宫,闵棠担心人多眼杂,护她进京的忠仆并没有跟着进宫来,就是华音以前用过的东西都被留在宫外,为的是避免有心人见了会出事。祈福人偶的事,闵棠可以肯定与华音无关,而且能拿到圣隆帝所有皇子公主生辰八字的人,肯定是一个久居深宫的人,唯有亲身经历,才能知道每一个孩子出生的日子。从挖出来的这些祈福人偶的形态来看,新旧不一。可见这批人偶并非同一日埋下的。宫中还有夷族人,且此人与圣隆帝的关系密切,在族人被先帝灭了以后,还愿意给圣隆帝的孩子祈福。非但如此,此人还认识华音,知晓她的身份,否则无法获知华音的生辰八字,给华音也做一个祈福人偶。

    “爱妃当真不知?爱妃可别告诉朕,你宫中那个小丫头是夷族血脉的事,你也毫不知情。”

    “这,这怎么可能。音音明明只是臣妾好友的孩子。”闵棠脸色大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圣隆帝。惊讶和掩饰,圣隆帝能区分开来。闵棠的眼睛里没有仓皇掩盖,有的是对此事的不可置信。

    “朕怎么记得那个小姑娘入宫前,爱妃对皇后说的是要接爱妃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圣隆帝不急不缓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一击一击敲在闵棠心头,闷且沉。

    圣隆帝到底知道多少?闵棠跪下,将头低下。

    “音音与臣妾虽无血缘关系,对臣妾来说,音音比母亲远房亲戚还要亲。”

    “哦,爱妃说来听听。”圣隆帝撩起衣袍坐下,一派悠然闲适的样子。

    “音音的母亲是臣妾母亲的义女。臣妾幼时与母亲在外游历时遇见一群人欺负一个女孩,母亲出手救下女孩阿如,阿如正是音音的母亲。当年不满十岁的阿如姐姐孤身上京寻找亲人,路途遥远,带着的盘缠几乎耗尽,还要避开浪荡子围堵欺负,走得十分艰难。母亲怜惜阿如姐姐父母双亡,将其收为义女,带她一同上京。好在阿如姐姐到了京城后,没多久就找到了她的亲人。后来,阿如姐姐随她的亲人离京,一走就是多年。”

    “几个月前音音入京,臣妾才知道音音失了双亲,阿如姐姐留在这世上的也仅剩这一点血脉。臣妾与阿如姐姐多年不见面,却一直有书信往来。便是臣妾入宫后,也不曾断了与阿如姐姐的联系。臣妾没有嫡亲的兄弟姐妹,阿如姐姐就跟臣妾的亲姐姐一般。如今阿如姐姐过世,只留下音音一点血脉,臣妾自然要替她照顾音音。音音入宫的事,臣妾再不敢有所隐瞒,望圣上明察。”

    “当真?”

    “比金子还要真。”闵棠忍不住抬头朝圣隆帝所在的位置看过去,眼睛里满是希求与恳切,唯恐圣隆帝不信她的话。

    “爱妃当真不知那阿如是夷族余孽之事?”圣隆帝再三追问。

    “收留夷族余孽可是沙头的大事,臣妾怎敢!”闵棠一口否认,目光坚决。

    “如今你既知晓华音是夷族余孽后代,又当如何。”

    含元殿里,帝妃一坐一跪。圣隆帝的话在闵棠心里回荡。如今她既然知道华音是夷族余孽后代,又该如何?杀不能,保不得,若知今日,当初何必接华音入宫。

    圣隆帝究竟是怎么知道华音身份的?闵棠心中烦躁,苦于想不出应对之策。

    “圣上没有立刻处置了音音,可见并不怕音音以后会造反。稚儿无知,臣妾以为只要加以教导,无歪心思之人在一旁拾掇诱导,音音不会走上邪路。恳请圣上赐华音一条光明坦途。”闵棠双手贴地,额头贴在手背上,静候圣隆帝的答复。

    这场等待并不久,于闵棠而言仿佛过了数日。

    “既然如此,华音以后就送到含元殿来养吧。朕与阿如有一点渊源,既是她的最后一点血脉,朕替她抚养长大,也算全了朕的一点心意。”圣隆帝话一出口,闵棠心中大石放下。华音的身世一日悬而不落,就一日堵在她的心口,让她不能放下心来。而今,华音在圣隆帝这里过了名路,日后再发生了什么事,自有圣隆帝来挡下。

    只是阿如怎么会认识圣隆帝?

    将华音养在含元殿,圣隆帝到底要干什么?为何不维持现状,让她继续养在重华宫里。

    压下心中疑惑,闵棠直视圣隆帝。

    “可是圣上每日繁忙政务,诸事缠身,恐怕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

    华音的抚养权,闵棠不想交出去,尤其是给圣隆帝这个从未养过孩子的甩手掌柜。闵棠不知道圣隆帝说这句话时试探的成分居多,还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华音接到含元殿来养。闵棠并不敢轻易对圣隆帝作出判断。这或许和闵棠很少与圣隆帝相处有关,然而未尝没有圣隆帝此人多思多疑多变的原因在内。

    “含元殿养了这么多人,难道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圣隆帝挑眉,浑然不将这件事当成一个麻烦。

    闵棠默不作声。

    “莫不是爱妃心中不愿将华音送到含元殿来?”

    “臣妾不敢。”要怎么打消圣隆帝的念头,闵棠真没有半点头绪。除非······

    “那就今天将华音的物件挪到含元殿来。”

    闵棠心知圣隆帝心意已决,不容更改。既然如此,何不直接下一道旨,命她将华音送过来,为什么还要费心将她叫过来,多此一举?

    “臣妾斗胆,有一事请教圣上。”沉吟片刻,闵棠再度开口。

    “既然爱妃心中明白这个问题不该问,那便不要开口。”

    闵棠被噎,并不在意。不问就不问,只是母亲那枚印信还得拿回来。

    “那可否请圣上归还臣妾母亲的这枚印信,它对臣妾非常重要。”

    “不可,爱妃当年既然决意将印信放入棺木中,早已将其舍弃。太傅将其取出,它就是太傅之物。太傅丢了心爱之物,想必心急如焚。朕见太傅近来愁眉不展,恐怕与这枚印信有关,既是太傅之物,朕自当物归原主。”

    果然是她爹从母亲棺材里取出来的么。活着的时候不在意,人都死了,取一枚印信放在身边,又有何用?

    闵棠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到她的脸,觉察不到她的情绪。

    “不知那人从臣妾父亲手上盗走印信,目的何在。”印信,取信于人。那人盗走她爹的贴身之物,定有取信于她的意思。具体作用,闵棠不得而知。印信落到了圣隆帝的手上,一切都被扼杀在襁褓之中。

    方才那番邀约之言,她只怕说错了。莫怪圣隆帝会冷哼一声,果真多说多错。

    “自是用来取信于爱妃。若朕撞见爱妃的私情,少不得大怒,届时爱妃身上再添一个巫蛊案主谋的罪名,说不得现在重华宫的主人就没了。”圣隆帝说得云淡风轻,闵棠却听出一身冷汗。正如圣隆帝所说,那一天清晨,她和送信人会面的事要被圣隆帝撞见,第二天晚上重华宫再挖出诅咒七公主的人偶,以圣隆帝的脾气,后果不难想象。

    “圣上那个时辰怎会到御花园去?”含元殿离御花园有一段距离,圣隆帝没理由大早晨不顾朝会,跑御花园赏花。

    “朕的七公主生前最爱梅花,御花园里梅花绽放,朕为博女儿一笑,早起踏雪寻梅又算得了什么?”

    的确,这件事放到一位普通的父亲身上不算什么,放到圣隆帝身上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若是别的君王做来,才会叫人吃惊。圣隆帝在后宫里率性的时候多。为了病重的女儿早起摘几支梅花又算得了什么。

    七公主过世前,圣隆帝一下朝都会去漪澜宫看七公主。漪澜宫靠近御花园,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人在漪澜宫就能知道。可是那个时辰实在是太早了,即便圣隆帝歇在漪澜宫,谁又能保证他在那个时辰一定会醒着。

    除非,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醒。

    七公主病情加重,漪澜宫里的动静稍稍大点,就能惊动圣隆帝。是了,前天圣隆帝夜宿漪澜宫。

    那个时候,说早也不算太早。距离早朝也不过大半个时辰。圣隆帝即便醒了,事关七公主,也无心怪责宫人。届时,只要七公主提出想和圣隆帝一起去御花园看梅花的要求,圣隆帝就能看到她和送信人“私会”的一幕。

    想通了这个关节,闵棠深吸一口气,才将将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七公主可是淑妃的亲生女儿。”闵棠看着圣隆帝,做不到波澜不惊。

    她怎舍得用亲生女儿的性命来陷害别人!拿亲骨肉布局,淑妃的心,可真的太狠了。不说二皇子还是总角之年,即便到了问鼎的年纪,淑妃也不该拿亲生骨肉来填······

    不对,若淑妃真的利用七公主来争宠,圣隆帝不会这么平静的站在这里和她说起这件事。皇嗣,圣隆帝一向看重。便是秦容刚出生那会儿,圣隆帝有所疏忽,皇后那里该有的都给重华宫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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