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笔趣阁 www.biqudd.net,最快更新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杜峰搂着她的双臂看似没用力,只是恰到好处地让她挣开不得。

    几经磨擦之下,身体某处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贴得如此近,纪子期自是感应到了。

    她的面孔不自觉发热,身体僵住,抬头看向上方的男子。

    杜峰黑漆漆的眸子发着光,正含笑看着她。

    “你早醒了?”纪子期咬牙问道。

    “嗯。”

    带着晨起时的慵懒,听得她小心肝颤啊颤的,“那你为何还不走?”

    “舍不得。”

    甜意加热意从心底油然而生,纪子期面上热得更厉害,咬着唇不知如何答他。

    一大早心爱的小人儿在自己怀中醒来不说,还一副含羞带怯惹人怜爱的模样看着他。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于是本来早上就容易冲动的男人,这下更加冲动了。

    身体某处迅速地变得更加炙热,烫得让纪子期心惊肉跳。

    “腰还痛吗?”

    “不,不痛了,”纪子期在那炙热之下,慌乱不已,“杜,杜峰,你可别乱来,等会我娘来了,呜…”

    杜峰麻溜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凶猛地堵上了她的唇。

    手更是无所顾忌地在她身上游走。

    昨晚因为要擦药酒,纪子期上身本就只剩下了一件肚兜,这不三两下,就被扔到了一边。

    纪子期腰间还隐隐有些痛意,不甚紧要,却也不敢用力挣扎,只得顺着他,任他为所欲为。

    杜峰的唇舌如火种,很快地就让纪子期感觉自己像被架在了火上一般难受,身子颤得厉害。

    她只得使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他的手眼看就要越过雷池,探入禁区,纪子期一个激灵,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推推埋在胸前的男人,气息不稳,“杜,杜峰,时辰不早,你该离去了,我娘,等会会过来的。”

    杜峰从迷情中回过神来,不甘愿地用力咬了一口后,才倒在了一旁。

    纪子期一声呼痛,盖上被子前,看到胸前一片红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混蛋,也不晓得怜香惜玉!

    “小雪,起了吗?”门外蒋灵的声音响起。

    纪子期浑身一僵。

    可已经有过两次偷情差点被抓包的经验后,纪子期虽有些紧张,却明显淡定多了。

    “娘,就快了,您先去忙吧。”

    门外暂时寂静了一阵,忽又听到蒋灵声音响起,“小雪,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纪子期横一眼身旁伸手在她胸前乱摸的男人,“昨晚回来得有些晚,进来的时候特别小心,怕扰到您和爹休息。

    娘,您去叫小雨小风吧,我很快就好了。”

    “好,时辰还早,你慢慢来,娘先走了。”

    纪子期屏息听到门外远去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然后一伸手拉开放在胸前的大手,咬牙凶狠道:“等会走的时候,别让我娘发现!否则让你好看!”

    又推他一把,“转过身去,我要起了。”

    杜峰眼里带着暧昧的笑,依言乖乖地转了过去。

    纪子期一手捂在胸前,坐起身,快速地穿好衣。

    一转身却看见杜峰正侧躺着,一手撑在耳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虽说摸也被摸过,亲也被亲过,在现代穿个泳衣也会露出大半个背部。

    可对着杜峰,纪子期心里不自觉地就矫情,不想这么轻易地让他看得过瘾。

    不由火气上来,恨不得踢他两脚解恨。

    偏偏那眼中满满的柔情,又让她瞬间偃旗息鼓。

    只得瞪他一眼,“我先走了,你小心点!”

    纪子期转身离去,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对话怎么像一夜欢愉后,负心汉对床上的女子说的话呢?

    就是角色对调,她吃干抹净后走人,扬言不许被人知道,成了那个负心汉。

    杜峰则成了那个可怜兮兮忍辱负重失身又失心的悲惨女子。

    这画风,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特啊!

    纪子期浑身一哆嗦,脚下加快,迅速离开了。

    至于杜峰大白天地如何离开,而不会被人发现,不在她关心的问题范围内。

    反正那厮有功夫在身,自由他去头痛了。

    早膳的时候,却不见纪仲春人影。

    纪子期看看蒋灵气色,不像是吵架的节奏,问道:“娘,爹呢?”

    “铺子里有点事,你爹一大早就过去了。”

    “铺子出了事?”纪子期正低头喝着粥,闻言抬起头,讶异问道。

    “没事,你爹会想办法解决的。”蒋灵若无其事,“快吃吧。”

    纪子期心不在焉地用着早膳。

    纪氏阿爹不想依靠蒋府,干起了老本行,开了间铺子卖布匹。

    同所有做人阿爹的一样,纪仲春在家里,从不谈铺头里的事,至少当着几个儿女的面,从来不提。

    所以纪子期对纪氏布行的生意到底如何,也不甚清楚。

    蒋府原老夫人只有蒋若仪一个女儿,蒋若仪又只有蒋灵一个女儿,所以原老夫人留下来的嫁妆,自然地归了蒋灵所有。

    具体有多少纪子期并不知情,只知道是一笔颇不菲的财产,估计一家子就算不事生产,几辈子也吃不完的银子。

    因此纪氏布行一间小铺头,赚不赚钱,能赚多少,蒋灵也没放在心上。

    纪子期有苏氏木匠铺的股份在身,这大半年来赚了不少,可预期的未来应该会越赚越多,因而自身也从未担心过银子的问题。

    但今早突来的这几句对话,却让纪子期心里敲了警钟。

    站在蒋灵和她的角度来看,纪氏布行的生意好坏,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如果从纪仲春的角度来看,却是他生命中除了家人外,最重要的支撑。

    纪仲春坚持不肯靠蒋府,说明其是有自尊心的人。

    这样的人,让他靠着妻女而活,简直是生不如死。

    纪子期看了蒋灵一眼,装作无意问道:“娘,阿爹铺头的生意如何?”

    蒋灵喂食小星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舀了一口粥喂入他口中:“具体娘也不清楚,你爹从来不说。”

    说完忍不住叹口气,放下勺子,抬眼看向纪子期,“小雪,你也大了,娘不瞒你。你爹虽从不说,但娘能感觉到,估计不太妙。”

    “那您打算怎么办?可有什么想法?”纪子期停止用膳。

    “哎,”蒋灵又叹口气,“娘这几天也愁得很,你爹表面看来同之前一样,不过娘能感觉到他心里心事重重。”

    纪子期道:“娘,之前术数大赛的时候,有一题是经营愫衣坊,也算有些经验。要不我找个时间,去爹铺头看看?”

    蒋灵有些犹豫,“你爹什么都好,就有些大男子,认为这一家之主,必须能担得起全家的衣食无忧。

    你若去了,我怕他面子上挂不住,心里更难受。”

    纪子期道:“要不这样吧,过两天小雨小风沐休,我带他俩出去玩,装作顺便去铺头里看看爹。”

    蒋灵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好,就这样办吧,去了之后回来也跟娘说说。”

    然后又叮嘱道:“千万要顾着你爹的面子,别伤了他的自尊!”

    “知道了,娘。”

    临走前,纪子期扶扶还有些隐痛的腰,正欲转身离去。

    蒋灵突然略带惊慌地拔高音量,“小雪,你的腰怎么了?”

    糟!纪子期放下腰间的手,装作自然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闪了一下。”

    “真的?”蒋灵将她上下打量,试探道:“昨晚,你和杜峰,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我们就去赏月了,然后就回来了呀。”纪子期转过身,眨巴着眼睛无辜道:“娘,什么是不该做的事?”

    蒋灵看着表情淡定,纯真无邪,一脸求知欲的纪子期,暗地里皱了一下眉头。

    这未来女婿,该不会是,不行吧?

    这么娇嫩可口掐得出水的小雪,都到嘴边了,还能忍得住?看他也不是这等守礼的人啊!

    上次小雪因为婚书的事去找他,回来后红着眼,肿着唇,莫非不是发生了她以为的事?

    蒋灵暗中叹口气,这做人阿娘真是操不完的心,又担心女儿成亲前出事,又担心未来女婿中看不中用,女儿一辈子没有性福!

    可这种事情怎么去求证呢?

    于是,蒋灵的心上又多了一件无法言说的心事。

    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水蒙蒙的眼,心里阵阵烦闷,挥挥手让她走了。

    纪子期转过身的一刹那,立马露出了“好险,差点露馅”的神情,然后又忍不住在心中将杜峰骂了一千遍。

    按照昨日的商议结果,公主府的两座楼一早就开始动工了。

    除了林寒轩两位匠人外,丰夫子以及他的学生李宗出乎纪子期意料,也出现在了现场。

    当然还有那位对这一切非常感兴趣的耶月哈同学。

    今日的丰夫子面色依然不好,不过并没有像前两日搬,出言冷嘲热讽。

    在纪子期向他打招呼的时候,略带僵硬地点了点头。

    两座楼的进展比预期还要顺利。

    纪子期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如若不能迅速完工,在限期内将这两座楼建成,戴罪立功,最后所有人都逃不过皇帝陛下震怒之下的重罚。

    ——

    两天后,两座楼的进展已步入了正轨,纪子期便向林寒轩及古夫子要了一天假,准备去纪仲春的布行看看。

    自从与纪氏爹娘相聚后,小雨小风已许久未曾单独和纪子期一起外出过。

    想起三人曾经相依为命,在苏府生活的那一年多,对纪子期要带二人一起出去的提议,均表示热切又兴奋地赞同。

    围着纪子期团团转的模样,看得蒋灵都吃醋不已。

    纪子期带着小雨小风慢悠悠地朝着纪氏布行所在的位置走去。

    小雨已十三,刚刚来了初潮,正是一朵小花初初欲开非开的年纪,胸脯微微拱起,身形已了少女之姿,一颦一笑中,有种介乎小女孩与少女之间的娇俏风情。

    面上的婴儿肥已开始慢慢褪去,明眸皓齿,娇艳欲滴,精致小巧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信若这世间万物只要入了她的眼,都会黯然失色。

    一走到街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纪子期记起第一次见到小雨真容时的震惊,当时担心无权无势,小雨的美貌会是一种罪过。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白操心了。

    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户部尚书林大人的曾外孙女、工部尚书林大人的外孙女。

    嗯,还有威远将军杜峰的小姨子。

    这样的身份,谁敢觊觎?

    纪子期放肆地欣赏着小雨无意中的少女风情,对别人投过来的赞美眼光照单全收。

    心中生出我的妹妹是个大美人的骄傲。

    七岁的小风仍然纯洁无垢,他的智商与人情世故依然呈现两个极端。

    好在经过天顺刘夫子的亲力教导,又有纪子期当时用自行车改善了他与同窗的关系。

    现在的小风也慢慢适应了与同龄孩子们玩耍,不再显得格格不入。

    长大后的小风这种纯洁的品质是否会被人喜爱尚不得知,但以一个七岁幼童而言,现在的小风自是所有娘字辈的心头宝,隔壁家听话懂事又聪明的小孩。

    因而不少年长些的小媳妇们自然都将眼光投在了小风身上。

    带着小雨小风二人的纪子期一副与有荣焉的满足表情!

    纪子期一直觉得这原身身材发育得一极棒,比例异常完美不说,一双美腿更是堪比现在的腿模。

    有时候在泡澡的时候,纪子期欣赏着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要陶醉一下,偶尔也要嘀咕一下,真是便宜了杜峰那厮。

    不过,对于样貌,有小雨的珠玉在侧,她一向觉得自己也就清秀偏上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现代人的灵魂融入后,当在天凉战场经过洗礼后,那眉间的英气与坚毅,为原本清秀的面容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就像冰与火,冷与热,突兀、矛盾而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摄人魂魄的勾魂气质。

    像毒药般,饮之则会上瘾!

    如今与杜峰情定,识得了情滋味后,整个人又多了一丝女人的娇媚,眼波流转间,带着旖旎风情,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在所有人的眼中,这个小娘子或许容貌上比不上另一人,却因其独特的气质,让人一见难忘,反而隐隐略胜一筹。

    三人在街上逛了小半日,收获了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后,纪子期提议去纪氏布行看看她们阿爹纪仲春。

    小雨小风本就有些累了,加上这几日纪仲春早出晚归的,都未见上面。

    两人心中甚是想念,便兴奋地同意了。

    纪氏阿爹不愧是二十四孝阿爹,在见到自己三个儿女时,只楞了一瞬,立马眉开眼笑,扔下正在询问价钱的客人,迎向了三人。

    纪子期眼皮一抽,心中嘀咕道,阿爹,你这样的没有商人精神,能做得好才怪!

    真不知道以前你是怎么赚钱养大咱们几个的。

    “小雪,小雨,小风,你们怎么来了?”纪仲春面上眼睛都笑得眯到一起,转眼又换成了担忧的神情,“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家里一切都好,爹,您不用担心。”纪子期道:“今日小雨小风沐休,我想着许久未带他们出来过,便趁着这几日得闲,和他们一起出来逛逛。恰好到了这附近,便过来看看爹爹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纪仲春也不管在场的客人,自顾自地讨好三个儿女,“用过午膳没?要不爹爹带你们几人去吃好吃的?”

    小雨看着那客人面上有些不悦的神色,忙道:“爹,我们已经吃过了。就是路过来看看您,您忙您的吧!”

    被自家女儿嫌弃的纪仲春也不恼,兀自傻笑个不停,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一旁的客人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许是看在三姐弟模样太好的面子上,说出的话虽带了些恼意,还算客气,

    “纪老板,您可真是好爹爹啊,几个儿女一来,生意也不想做了!”

    纪子期看着仍傻乐中的纪仲春,接过话荐,“我家阿爹就是有些痴性,这位大叔您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怠慢了您,实在对不住。今儿个我作主了,等会您看中的,一律给您打个九折可好?”

    那客人立马喜笑颜开,“当真?”

    “自然!您看我阿爹,有女万事足,咱们别理他,您想买什么?我给您介绍可好?”

    纪子期扔下几人,带着那客人开始挑选布匹,“大叔,您亲自来买布,是送给娘子,还是儿女的?”

    “都有!我丈人下下月生辰,我想着全家做上一身新衣裳,给他老人家去做寿。

    本来今日是和娘子一起过来的,恰好她身子不适,我便一人过来了。

    正愁着不知如何买是好,我看小娘子气质不俗,正好给点建议。”

    纪子期刚进来时,已略微打量过此人,衣着朴素但很整洁,手指细长一看就不是做苦力的,家中应该小有薄产。

    她问道:“大叔家中小孩多大?男童女童?”

    那客人答道:“二男一女,女儿最幼约三岁,大的男孩快十岁了,小的七岁。”

    纪子期将铺中货物快速扫了一遍,然后挑了几匹不同红色的出来,“大叔,既然是去拜寿,肯定是以红色为主。

    这个暗红色绣着金线,贵气又喜庆,可以给您夫人和您各做一套。

    这个朱红色绣着花鸟的,活泼又耀眼,最适合小孩子穿着,给您三个孩子一人一身。

    而且既然是全家一起去祝寿,老人家最想看到的便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像一股绳似的分不开。

    我建议呢,您和夫人的衣裳可以试着将腰带或下脚边用上这匹朱红色的。

    三个孩子呢,则反过来,除了腰带或下脚边上拼上一点暗红色的外,还可以用来做鞋面,帽子或披风。

    下下月即是四月,天气早晚还有些凉,小孩子最是金贵,不小心就容易着凉,做个披风也好以防万一。”

    那客人听得喜不自禁,不住点头,“小娘子说得是!光听你这一说,我就可以想像到时候咱们一家五人出现在丈人面前时,老人家是何等的高兴了!”

    “哈哈,老人家看到高兴,肯定是因为大叔您人好,一看就是爱妻疼子的,衣裳不过是锦上添花!”

    客人笑得更开怀,“小娘子可真会说话。好了,就这两匹全要了。多出来的布,留着下次用!”

    “好勒!”纪子期算好账,笑眯眯地送人出了门,“大叔,以后要多来光顾哦!一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

    “哈哈,一定一定!小娘子这么会做生意,我不只自己要来,还要介绍别人也来!”说完那客人满意地离去了。

    纪仲春在一旁目瞪口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卖了两匹上好的缎子出去了?

    之前因为要寻找三姐弟,几乎花光了祖产,因而纪仲春剩下的本钱不多。

    所以开的布行位置略有些偏远,进的布匹价格也不贵,主要以中等偏下人家为客源。

    通常来买布的,都是几尺几尺,哪会一次性买两匹,还是这店里最贵的缎子。

    这一单差不多是他以往半个月的生意了。

    他家女儿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纪仲春突然间觉得她有些陌生了起来。

    纪子期装作没看见纪仲春面上的惊诧,问道:“爹,这店里之前不是有个伙计的吗?怎么只有爹您一人?”

    纪仲春回过神,“因为生意不好,伙计挣不到钱,前几天辞工走人了。”

    难怪,这几日纪仲春起早摸黑的,原来是店里没人帮忙了。

    纪子期道:“新的伙计找到了吗?”

    纪仲春面上有丝黯然,“还没,发了消息几天,倒有一两个来问过,都不太合适。”

    纪子期装作突发奇想的样子,“爹,要不没找到伙计前,我来铺头你给您帮忙吧!”

    “那怎么成?”纪仲春断然拒绝,“你现在去术师协会学习最重要。”

    纪子期道:“爹,术师协会跟小雨小风上的学院不同,不用天天去。

    而且,爹您忘了,之前术数大赛的时候,陛下还专门出了一题让我们去经营铺头呢。

    现在陛下和户部,包括术师协会,都希望我们这些术生能学院里走出来,多多了解,开阔眼界,多多动手实操,免得眼高手低。”

    纪仲春疑惑道:“真是这样吗?”

    纪子期重重点头:“是的,不信您也可以去问问太爷!”

    纪仲春还是有些犹豫,不仅仅是术师协会的原因,还有他女儿怎么可以抛头露面呢?

    纪子期继续道:“爹,您要是不让我来这布行,迟早古夫子也会让我去其他的铺头的,那我还不如来自家布行,还有爹您看着,是吧?”

    去别家?上次毕竟是考试,有人关注着,怎么也出不了大乱子!现在不同了,要是夫子真派她去,那是真真正正地要做事!

    关键是,只有她一人!这让他这做阿爹的,如何能放心?那还不如来自家店,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不过术师协会那边也不能耽搁,这边待一天,就得去那边一天!”左思右想后,纪仲春终于点了头。

    “好的,爹!”目的已达成,纪子期乖巧点头。

    因三个儿女都在,纪仲春也无心生意,索性早早关了门,带着纪子期三姐弟又去逛了一圈。

    听到一些认识的商行老板,不停地夸奖自己的三个孩子,纪仲春心里比做了几单大生意还要舒爽。

    纪子期第二日先去公主府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古学堂跟古夫子以家中有事为由请了假,说以后隔一天来一次。

    古夫子自是点头应下了。

    黎渊却对她丢下他,一人跑去公主府解决难题的事情很不满意。

    他斜眼盯着她,面露不郁,“纪师妹,你之前曾说过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得同舟共济,为何去公主府也不知会一声?”

    “杨师兄,你的身份去,怕是不太好吧?”纪子期道:“虽然在这术师协会你是杨成,可你实际还是大皇子黎渊。

    若你去了,怕大伙都以为皇帝陛下表面上允许戴罪立功,私下派你去落实罪责了!这心不在焉之下,怎么能解决问题?”

    黎渊轻哼一声,“算你有两分歪理!”

    “那,陛下,对现在的方案可满意?”纪子期小心翼翼问道。

    黎渊斜睥她一眼,“纪师妹,圣意可以揣摸,但不可以明着打听,你不知道吗?”

    纪子期转转眼珠子,好像,是吧!那她岂不是犯了忌讳?

    黎渊这么小心眼……不会告状吧?这古代,真是麻烦!

    黎渊看着纪子期突然变白的小脸,和看过来的莫明的眼神,以为她被吓着了。

    轻咳两声,“在这里,我是杨成而已。”

    好吧,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纪师妹家中到底出了何事,我看蒋大师在宫中一切如常,好似无事的样子。”黎渊转了话题。

    看在他刚刚那么好说话的情况下,纪子期如实地告诉了他,“我爹铺子里人手不够,我打算去帮帮忙!”

    “蒋府那么多下人,难道一个人也抽不出来?”黎渊有些不信。

    纪子期道:“我爹说他姓纪,不愿意靠着蒋府。”

    黎渊想起之前术数大赛考题,各学院经营铺头的事情,在那过程中,父皇当时可是龙心大悦的很啊。

    不停赞扬她有格局有气魄!当时他因为掌珠的缘故,对于跟她有关的事情,听到就火大,故而故意忽略。

    父皇偶尔跟他提及时,也有几分心不在蔫!

    如今有机会再来一遭的话……黎渊忽心一动,“我也要去!”

    “你?”纪子期吓一跳,“你让我指使黎国大皇子去卖布?”

    黎渊嗤笑一声,“你当时指使我做过更过份的事情吧。”

    纪子期讪笑道:“当时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嘛。”

    “我当时虽不是大皇子黎渊,也是监考官杨成。虽说差得远了,好歹也是官,你一小小棋林学院考生居然敢那么对我?”

    黎渊这一回想自己当时的狼狈,火气就上来了,咬牙道:“你当时,不是故意整我吧?”

    是也不能承认啊!

    “怎么会呢?”纪子期呵呵道:“杨师兄,这是打算秋后算帐啊。”

    黎渊瞪她一眼,“这次带我一起去你爹的布行,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纪子期眉一扬,“当真?”

    黎渊果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纪子期笑眯眯道:“既然杨师兄愿意亲自体验商行生活,师妹就满足师兄的愿望!

    不过师兄,丑话说到前头,去到布行里,咱们可是伙计,搬搬抬抬不说。

    对着挑剔的客人,不能给脸色看不说,还得千方百计地陪笑脸让客人满意。

    杨师兄可确定自己能放下身段?”

    黎渊挑眉道:“纪师妹,在荒野外的那段日子还不能证明吗?”

    纪子期笑呵呵道:“好!那请杨师兄明早到蒋府门外,随我爹和我一起去布行!”

    第二天一早,纪子期和纪仲春一出门,便看到了候在外面的黎渊。

    还算有心!纪子期心中点点头。

    纪仲春不认识黎渊,问道:“小雪,这位是……”

    “这是术师协会的杨师兄,”纪子期道:“听说爹的布行需要人手,杨师兄也很有兴趣,想去试一试。我便做主应下了。”

    “这,不大好吧?”纪仲春有些犹豫,毕竟是自家女儿的同窗,哪能让人去他小店里做小厮?

    黎渊拱手道:“纪叔,这是夫子布置的课题之一,小侄正愁没地方去,还请纪叔您推辞!”

    彬彬有礼,态度温和,样子又生得俊,纪仲春十分满意,不疑有他,“既是夫子布置的课题,那就与小雪一起来帮忙吧,也好有个照应!”

    黎渊露出真挚地笑容,“谢过纪叔!”

    三人来到纪氏布行门外时,已有客人等着了。

    纪子期一看,正是昨日那位一次买了两匹布的客人。

    看到纪子期三人,忙迎了上来,“小娘子,今日你可得再帮帮我!”

    “大叔,发生了何事?”纪子期问道。

    “昨日两匹布买回去后,我按照你所说的,跟我娘子讲了一遍,娘子一听可高兴了,大赞小娘子心思巧妙。

    后来想起她刚出嫁没多久的妹妹,也想着送两身衣裳给她。”那客人道:“我那连襟是读书人,家中并不宽裕。

    所以我娘子让我一早过来,买多一两匹布。”

    纪子期道:“好的大叔,您随我来!”

    进去后,纪子期在一堆布中选来选去,终于确定了两匹,“大叔,您看这一匹怎么样?

    您娘子的妹妹新嫁不久,想必未有孩子,这匹布的颜色称为石榴红,石榴多籽,意味百子千孙。颜色娇嫩,也适合新妇穿着。

    至于您的连襟,读书人讲究平步青云,这匹藏青色的比较合适,在领口袖边腰结上配上这石榴红,沉稳得来又喜庆,很适合他读书人又新婚的身份!”

    那人边听边点头,“好,不错!我相信小娘子你的眼光,就这两匹吧!”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光景,又卖了两匹上好的缎子,还是同一个客人!纪仲春忍不住咋舌。

    因着是自家女儿的同门师兄,纪仲春便不好意思指使,纪子期却使唤得不留余力。

    “杨师兄,这儿有点脏了,请拿布来抹一下。”

    “杨师兄,这个花色的布没了,请到库房去拿匹出来。”

    “杨师兄,去库房看看,这种锦缎,还有多少匹。”

    “杨师兄,……”在纪子期指使了黎渊抬上抬下跑进跑出约十次后,黎渊终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敢指使黎国大皇子干这种活小厮活计的,估计这全黎国也就这小丫头一人了!

    纪子期表情无辜:“杨师兄,我是在帮你体验伙计生活啊。

    你要是在这里还背起双手做少爷,什么事也不亲自动手,哪里能体验得了真正的商行生活!”

    “同是体验,为何凡事不见你动手,全是我一人在做?”黎渊脸皮直抽动。

    “师兄,再小的商行也有分工,有负责做伙计的,有负责做库房的。”纪子期笑眯眯道:“若撇开你我二人身份不说,你觉得,咱俩谁适合做伙计,谁适合做库房?”

    这还用问?黎渊轻哼一声,就你那哄骗人的本事,做伙计实在是太埋汰你了!

    纪子期见他不出声,继续道:“师兄初入商行,无甚经验,别小看这库房,若要做得好也大有学问!”

    “大有学问?纪师妹说来听听,让师兄也开开耳界!”黎渊斜睥她一眼,大有你就编吧编吧,看你能不能编出朵花的阵势。

    “师兄莫慌,在这之前先让师妹考你几个问题,”纪子期转向纪仲春,“爹,您也一起。”

    “爹爹也要?”一旁宠溺地看着自家女儿的纪仲春惊奇道。

    “嗯。”对着自家老爹,纪子期不自觉露出女儿娇态,“爹,来嘛。”

    纪仲春对纪子期的撒娇非常受用,呵呵两声,点头道:“好,爹就看看小雪如何考倒自家阿爹!”

    从未见过纪子期这一面的黎渊楞了一下,想不到那个一向笑得如狐狸般的小丫头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爹,杨师兄,那我出题了。”纪子期正正面色,手指着一匹绛红的棉布道:“这个颜色的布库房里还有多少匹?爹爹先答。”

    纪仲春想了想:“三匹!”

    “这个质地的绛红色有三匹,蓝色两匹,青色两匹,”黎渊道:“另外绛红色还有两种不同材质的,一种绵缎还有一匹,一种是棉加锦有两匹。”

    纪仲春闻言不由张大了嘴。

    “呵呵,师兄厉害,短短几个时辰,就记住了这么多!”纪子期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黎渊不屑道:“你一整天让我进出库房不下十次,光找绛红色都去了三次,稍微有点记性的都能记得住。”

    一旁的纪仲春有点尴尬地陪笑,这库房他进出了何止百次千次,也没记得那么清楚。

    纪子期对他似有若无的埋怨充耳闻,呵呵笑道:“那也是师兄上心。

    要知做好一间小铺子主要有两点,一是管好货,二是顾好客。

    师兄初入商行,先要做的,自然是先熟悉商行里的货品。

    要想熟悉得快,莫过于做库房。毕竟库房每日只专心一件事:布匹的进进出出。

    若有心,像师兄一般,很快就会对库房的货品掌握得一清二楚。

    所以这库房里每日出了什么,什么出得最多,什么马上就要缺了,最清楚的不是掌柜,不是账房,不是伙计,而是管库房的人。

    若是将这些数据每日记录下来,哪些卖得好要备货,哪些卖得不好要快点处理掉就一清二楚了。

    这样很快就能进入第二步顾好客。

    依师妹看,师兄出不得几日便可出师转为做伙计了。”

    黎渊面上神色这才好了些。

    可以这样吗?纪仲春心中想道。

    纪子期装作无意道:“爹,这铺子里哪些布匹是卖得不好的?”

    “卖得不好?”纪仲春搔搔头,带着几分傻气,“都差不多。”

    纪子期忍不住心中翻个白眼,这纪氏阿爹从前能靠着布行养大一家老小真是祖上积德。

    “爹,以前在黄湖县时,咱家布行是如何运作的?”

    说起以前,纪仲春立马来了精神,“以前都是靠乡里乡亲的帮衬。

    咱家从你祖父那一代做起,算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供货的价格实惠,爹爹卖得也实惠,那些老主顾一年总会来帮衬个几次。”

    原来如此!这时代信息不发达,交通不发达,花色流行变化慢,估计几十年穿同样的花色也不觉得有啥。

    在一小县城里,这种变化更不明显,只要有了口碑,光靠老主顾支撑确实也够运作下去。

    可,这里是京城,流行变化略快一些不说,主要是没有任何根基,若还是用以前的操作手法,肯定是不行的,难怪会出问题。

    就是不知这纪氏阿爹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过看他刚刚神色有些异动,想来也意识到有些不妥了,或许可以略微说得直白些。

    纪子期心中一想定,便开口道:“爹,咱们现在在京城,原先的那些老主顾虽说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可他们总不能来这京城里光顾咱们。

    所以,还是得靠做生客生意,慢慢积累才是。”

    纪仲春笑得有几分腼腆,“爹爹这些日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一时间还没想到法子来解决,刚听你那么一说,爹爹想先将这库房的账再仔细整理一遍。”

    看来这阿爹也不是个愚笨的,只是习惯了以前的操作而已。

    纪子期上前挽住纪仲春的胳膊,娇声笑道:“好啊,爹,那女儿陪您一起整如何?”

    纪仲春笑呵呵地点头。

    布行的货不多,品种也简单,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新的库房账已经整理完了。

    纪子期将那账本数据重头看了一遍后,对纪仲春道:“爹,您看,这几匹青灰色的布,从入货到现在总共才卖了半匹。

    想来不是太受客人欢迎,而且现在还有四匹多的存货,咱们可以尽快处理掉。

    这些棉布虽卖得慢,好在爹爹进得不多,可以放在店里慢慢卖。

    这些颜色质地的,倒是卖得不错,可以多拿些。

    不过这大红色的,女儿就建议拿少些了。”

    “为什么?”黎渊插嘴问道。

    纪子期道:“年前大家都喜欢喜庆的颜色,大红朱红自然需求多。现在已进入了春季,马上就要夏天了,京城的夏天还是闷热的很。

    最好多进些颜色素雅的,质地轻薄的,往店上一放,整个春夏的感觉就来了。”

    纪仲春和黎渊听她一说,抬头看了一下店里的货物,觉得纪子期说得甚有道理。

    这些颜色现在看起来还好,若再过个一个月,确实太显得沉重了些。

    纪仲春低头思索了一阵,下了决心,“好,就照小雪说的办。明日我就将这些不好销的开始处理,换些银子再去拿些素雅轻薄的回来。”

    黎渊若有所思,“想不到师妹这些也懂。”

    纪子期笑道:“无论做什么事情,必须着眼于未来,作全盘的考虑,莫被现在所蒙蔽。”

    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黎渊疑惑看向她。

    纪子期却笑而不语。

    过得几日后,纪子期便让黎渊由库房转为了伙计。

    志得满满的黎渊,在接触了四五个客人后,立马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蔫蔫的。

    纪子期忍不住叹气,这皇族中人天生高高在上,跟人谈生意,也带着那种颐指气使的命令态度。

    若那些人知道他身份还好,可人家不知道啊,出银子的是大爷,谁受得了被人强迫花银子?

    客人郁闷,黎渊也预闷。

    好在纪子期出面挽回了几个客人,不然今天生意得吃鸡蛋了。

    在经过了第六个气得拂袖而去的客人后,黎渊气得跳脚,“不识抬举的家伙!本皇子亲自给他挑选的布匹,他居然看不上不说,还敢讥讽本皇子的眼光?

    若不是本皇子胸怀宽广,不欲与他一般见识,否则定会抄了他全家!”

    店里没人,纪仲春去进货了,黎渊气得上来,直接就用上了自己的身份。

    纪子期翻了个白眼后,忍不住开口了,“杨师兄,你现在的身份是纪氏布行的小伙计,不是大皇子黎渊,也不是术师协会的杨成。你得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才行。”

    黎渊瞪她,咬牙道:“还不够收敛?还要怎样收敛?”

    纪子期道:“杨师兄,在接待下一个客人前,请先想像一下你已经饿了三天,眼前这个是唯一有机会给你银子让你填饱肚子的人。

    将自己代入那个角色里去扮演,杨师兄就知道何为收敛了。”

    黎渊想起在荒野时,因为饿了两天肚子,必须向纪子期低头,还被逼亲自劳作的事,面上怒火更甚。

    纪子期笑眯眯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师兄现在面对的只是一群良善的百姓。

    若将来遇到更大的难处必须低头时,哪怕心里再恨,这面上姿态却必须是真诚地能骗过别人才行!”

    黎渊一时怔住。

    他的父皇表面上永远一副蔑视天下的云淡风清,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私底下却时时被那些臣子们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喊打喊杀。

    只不过真正面对臣子时,一转眼又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胸怀广大的帝王姿态。

    若他现在面对一群普通百姓时,都能如此轻易地就被挑起怒火,以后面对那帮能言善辩巧言令色的臣子时,盛怒之下又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决定?

    黎渊这一想,心头火气立马降了下来,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又有了些不同。

    只可惜,此时刚好有客人上门,纪子期见他楞神,便主动地上前招呼客人去了。

    因而看不到黎渊不同以往的别有深意的眼神。

    店里夏天的布匹多了起来,生意也慢慢好了起来。

    完全放下了姿态的黎渊,也开始有了生意。

    当他第一次卖出三尺布,收到三十文钱时,比小时候得到父皇嘉奖时还要让他兴奋。

    不过黎渊的兴奋只是维持了短短几天的时间。

    因为他发现,如果他成交一单,那个小丫头总是会比他多两单。

    这让他心中非常的忿忿不平。

    纪子期笑眯眯地送走了她今天成交的第三个客人。

    转过身来,见黎渊一脸郁闷地盯着她。

    问道:“有事吗?杨师兄。”

    “没事。”黎渊有些无精打采,又有些咬牙切齿。

    这丫头为何凡事都压过他一头?

    他心中既有些不服气,又有些不甘心,终是忍不住问道:“同样的人数,为何你总是比我成交的人数多?”

    纪子期道:“师兄有没有留意到,每个客人,我都会详细地询问一下他/她家中的情形?买布是为了作何用处?”

    黎渊皱眉道:“这和买卖有何关系?”

    “有,当然有,大大的有。”纪子期道:“来这店里的客人,都是有目的性的。

    在与客人的沟通中,一是增进了感情,二来是了解他们的需求。

    只有了解了他们的真实需求,才能更好地介绍他们想要的货品,进行成交。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只是在战场上,在任何地方,包括商行中,都是成功或者胜利的准则。”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黎渊自小熟读兵书,虽因为他母后的关系,并未有去前线的机会,可这些道理这些计谋他自是知晓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小小商行内,被一个小丫头用做买卖的方式,活灵活现地演绎了出来。

    黎渊再一次地,刷新了纪子期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生意好了起来后,伙计便顺利地招到了。

    纪仲春便坚决不允许纪子期再去布行了。

    纪仲春虽性子和善,始终也是多年的生意人,这段日子来,纪子期看似在教黎渊实则在提点他,纪仲春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纪子期见一切上了正轨,便同意了纪仲春的安排。

    其实她心里还有好多想法将纪氏布行发扬光大。

    可她也很清楚纪仲春的性子,老实善良,无大野心,守着妻儿安稳度日便是他最大的心愿,所以便歇了那些心思。

    反正现在她不缺银子,蒋灵更是不缺银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守在一起也很好。

    公主府的两府楼,公主楼和驸马楼,之前因为倒塌停了进度,经过纪子期提出的新方案后,所有人秉着将功赎过的心思,现在反而更快了。

    不到三月,两府楼便建成了。

    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